陳步雲很能夠敏感的感受的出來跟在關凌身邊的一箇中年人眼中是濃濃的懷疑,心道估計這便是王老的身邊人,或者是王家的人了,也是,原本向來求神醫,卻發現神醫的年紀是如此年輕,在這個迷信老資格、老經驗的時代,換個誰會就此信任了,如果要不是關凌親自出來迎接,並且這還是他們王家來找關凌介紹而來的話,只怕就連這個大門,陳步雲都是進不去的,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啊。”陳步雲輕輕的說了一聲,聲音雖小,可卻也正好讓那中年人能夠清楚的聽聞,那中年人擡起頭來看了陳步雲一眼,陳步雲也沒有任何的避讓,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半響,那中年人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向陳步雲彎了彎腰,恭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俗氣了。”因爲,那中年人能夠感受到出來陳步雲眼中的鎮定與自信,這份氣度沒有一點兒真功夫是絕對不會擁有的,更何況,陳步雲還是王家主動去找關凌而請來的,如今只是因爲年紀的問題,自己就沒有能夠控制得好情緒,目錄懷疑之色,本身就是自己做差了,
這事關家族頂樑柱的安危,那中年人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矯情,很是知錯認錯,畢竟,這裡面也有關凌的面子在內,這一見面就如此的質疑,那將關凌放在何處,,大家族的人有的飛橫跋扈,有的目空一切,可是真正能夠成才,繼承家業的無一不是精英,
知錯就改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夠治療好王老,就是能屈能伸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陳步雲很明白這其中的玄妙,不過心中也暗暗的讚歎起來,也向中年人還了一個禮,認真的說道:“我會竭盡全力。”
中年人聞言,抱了抱拳,道了一聲:“萬謝。”
在中年人與關凌的帶領之下,陳步雲進入了主建築的大門,剛進入其間,就聽得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小關來了啊。”
陳步雲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着一身灰布老式軍裝的老人端坐在沙發上,看着衆人,雖然已經有了一百零一歲,可是在陳步雲看來,也最多就是八、九十歲的樣子,個頭雖然不算高,可是精神矍鑠,鶴髮童顏,兩道白色的濃眉之下,更有一雙深邃睿智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個久居上位者才能夠蘊育而出的威壓與氣質,陳步雲在心中也不由暗暗的動容,以前也在電視上見過王老,可是這與真人的近距離接觸,果然是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關凌已經恭敬的走了上去,向王老打了起來招呼:“王老,勞煩您牽掛,沒有能夠第一時間來看您,是我的錯。”
“你這說的什麼,嗯,這就是治療好你偏頭疼的神醫。”王老與關凌的關係顯然不一般,要不然,王家也不會去找關凌來推薦醫生了,大家族之間的關係其實有的時候極爲的複雜,能夠擁有這樣的信任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關凌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是的,這正是嶗山內家拳館王超師傅的傳人。”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關凌拿出了王超的名號,顯然也讓陳步雲的身份更上了一個檔次,
陳步雲向王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問候道:“首長好。”
王老看向陳步雲,雖然並沒有多長時間,可是陳步雲卻覺得他的目光具有說不出的穿透力,更是生出一股被人看透的感覺,王老不愧爲共和國的定海神針,果然是不一般,陳步雲也爲這氣場所動容了,而且看這王老中氣十足,雖然眉頭的一簇,昭示着身體有了一些不小的問題,可是,有了這樣的精氣神,陳步雲對治療好他,心中也有了一點兒底氣,
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不過是氣功還是別的什麼, 無外乎都是要通過一些個媒介來激發起人體自身的恢復能力與免疫能力的,如果說本體就已經瀕臨枯竭,那再好的藥物,再神奇的醫術也是完美沒有用的,最多也就只能夠是在吊命而已,就像是在沙哈拉的深處你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不可能將這和之變成雨林一般,這是硬傷,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情,
王老看了陳步雲一眼,便就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去,顯然對陳步雲的初印象也是不錯的:“我是王震山,很感謝你治療好了小關,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夠幫我擺脫這樣的痛苦。”說着王老便就笑了起來,陳步雲也伸出手去跟他握了握,感受到王老手上的力道果然不俗,對於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逆天般的存在,
陳步雲自然並沒有發力,要是對別人,他自然也會回以之更大的力量,可是對王老,陳步雲哪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就別看他的年紀了,就是他的經歷都讓陳步云爲之膜拜,
這是活着的傳奇,也是僅剩的元老,對於這位共和國的締造者,陳步雲是發自內心的景仰,自然也就謙遜無比,
“要說百分之百,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可是,我敢說我會竭盡全力,所爲的並不是您的地位,而是您的經歷。”陳步雲大大方方的說道,
這讓王老也笑了起來,看向了關凌,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小關,你的眼光不錯。”
關凌也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在王老的薰陶之下,僥倖而已,小陳,確實是不錯的。”
王老對陳步雲也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便就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說道:“坐。”
陳步雲卻沒有聞言坐下,而是從隨身的揹包之中拿出了一套工具,關凌知道這是陳步雲的獨門金針,陳步雲微笑着說道:“時間緊,任務急,王老你就體諒一下我這急迫的心情吧。”
王老剛笑着剛要說些什麼,不過眉頭一皺,顯然偏頭疼又泛了起來,陳步雲看着王老那眼皮都隱隱的跳動,知道王老的這個偏頭疼比起關凌來還要厲害幾分,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道了聲“得罪”,便就在那中年人緊張的眼神之中,走向了王老的身後,
而王老身邊的警衛員更是虎視眈眈的看着陳步雲,要是陳步雲有什麼過度的地方,定然是立即就要出手的,別的人會顧忌到關凌的面子,可是作爲王老的警衛員,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人,只有王老,
王老雖然現在疼得很厲害,就連眼角都睜不開,不過還是能夠察覺到身邊的環境,笑着說道:“老張,你就先退下去吧。”
“是的,首長。”那被叫做老張的警衛退後了兩步,不過還是虎視眈眈的看着陳步雲的一舉一動,陳步雲微微一笑,心裡對此也能夠理解,畢竟,王老的身份舉足輕重,再多的謹慎也是不爲過的,更何況,這就是警衛員的職責,對於一個盡責的人,陳步雲向來都是很佩服,也尊敬的,
陳步雲微微一笑,不管不顧,便就開始了運氣,不一會兒的時間,王老的臉色開始紅潤了起來,眼皮的跳動變得少了許多,緊咬着的嘴脣也開始有些鬆開了,這讓警衛員與中年人,還有身邊的關凌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帶出了喜悅的色彩,作爲曾經被陳步雲治療過的人,他是很有發言權的,看來,陳步雲還真的能夠治療好王老的偏頭疼啊,
而那中年人也深深的知道平時王老發病時的樣子,就這麼快就有了一些好轉,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喜悅,
又過了一會兒,陳步雲的身上,還有王老的頭部都已經出了很多的汗,甚至在陳步雲的手掌與王老的太陽穴中間,還明顯的看出來了絲絲的霧氣,這讓見多識廣的中年人眼中更爲是的炙熱,他也是知道情況的人,也看過不少氣功名師的本事,可是見陳步雲如此,心中格外的有信心,
又多了五分鐘,王老的眼睛也能夠睜開了,顯然偏頭疼對他的影響也降低到了一個最低的程度,而陳步雲的腿已經隱隱的有了一些晃動,這被警衛員老張看在眼裡,爲之擔心了起來,不過由於害怕出聲讓陳步雲分心,便就緊張的看着陳步雲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好衝上前去將陳步雲抱住,他生怕陳步雲會癱軟在地,
關凌站在一邊,臉色也很是嚴肅,看來,陳步雲施展的這次氣功對自身是極爲消耗的,要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不由的也爲陳步雲暗暗的擔心了起來,
時間顯然彷彿一下子凝固了起來,一秒,一秒都顯然那麼的漫長,這讓在場的五個人都覺得時光的永恆,也許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也許也過了幾年的時光,陳步雲終於收回了雙手,站在了一邊,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而王老的臉色顯然變得更好,剛纔劇烈的疼痛也似乎一下子便就消失了,
大家都知道,最起碼這一次的發病被陳步雲給治療好了,這對於素來只能夠靠時間來解決問題的王老來說,絕對是一個最大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