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勝行少有的如此唏噓,陳步雲也知道,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之中,沒有錢是一件多麼讓人感到難受的事情,以前還可以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可是現在了,沒有錢便是一簞食都不得,簡陋的居室就更加別想了,軍火、毒品、房地產,這可是最爲賺錢項目的前三甲啊,只要有了土地批條,建材就可以賒欠,銀行就可以貸款,建築就可以前包,資金都可以直接預售,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同手套白狼的行業啊。在這樣的經濟大潮之下,想要有一個安身之地,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要忘記了,別以爲你買不起房子就可以不去買房子,在當今城市建設曰益加速的現代,尼瑪在城市之中,你還想要守着你那破舊的房屋居住?!你不嫌丟人,政斧還要嫌棄你給他丟臉了,徑直拆除,每平米給你一千,夠仁義吧,十個平方就一個萬元戶了,可是,現在的新房多少錢一平米?就馬山縣的現狀來看,一千八還不給打折的,而且,根據陳步雲的預測,在明年徑直衝上兩千八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說,在人類社會之中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在現代這個社會更是寸步難行的。
楊勝行是刑警隊的副中隊長,一般來說,在公安局之中的灰色收入是居於中下游的,而承當的壓力卻是穩居前列的,因此,楊勝行有這樣的感慨,陳步雲也是很能夠理解的,這並不是一個文藝青年的故作惆悵,也不是一個普通青年的隨大流,更不是一個二13青年的裝13,這實在是一個還算有着職業道德的刑警隊副中隊長的心裡吶喊。
而那些個拋棄了道德與尊嚴的傢伙們,正如鄭玄等人一樣充當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甚至還自身進行違法亂紀,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至少暫時或者說在一定的時間段之中還是擁有了很多的財富的,這樣的對比,讓楊勝行潛意識之中有些異樣,也同樣讓陳步雲感到惋惜。
於是,陳步雲沉聲說道:“楊哥,往大了看,廖元明的犯事原因是很多的,咱們都是一個小人物,也就不必多去深究了,可是,要是往小了看,簡單來看,我覺得,就是錢惹得禍啊!”
“可不是麼!現在這個社會哪裡是人做人啊,簡直就是錢在做人,沒有錢啥事都辦不了,我老婆總是埋怨我給丈母孃的孝敬少,不如她二妹夫,你說,我一個刑警隊的副中隊長,要錢沒錢,要時間沒有時間,哪裡能夠做出什麼孝敬啊,唉,不過,我還是儘量的抽出時間去陪她看丈母孃的,可是了,別看我是一個刑警隊的副中隊長,伯父又是警察局的副局長,可是在丈母孃的眼中有個鳥的地位,還不如那個小商人了,他一年也不知道會見丈母孃幾次了,可是,每個季度就是五千塊的意思意思,你沒看我拿丈母孃殷勤的樣子了哦,你說這五千塊都是我不吃不喝兩個多月的工資了,我也想拿出來,可是拿得出來麼?”楊勝行越說越鬱悶,顯然是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拿起啤酒又灌了起來。
陳步雲默然的看着楊勝行,心道,楊勝行如此的巴結討好,想要升官發財,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生活的原因,難怪說一個妻子的態度決定着男人事業的高度啊,不過,錢是男兒膽,沒有膽氣的人,即便是男兒,也是很難頂天立地得起來的啊。
陳步雲倒也有些理解楊勝行,也想要好好的幫助他一把了。
略略思索了一下,陳步雲便就開口說道:“楊哥,你有沒有興趣更我搞點賺錢的事情來做啊?”
楊勝行聞言,頓時放下手中的啤酒瓶,看向陳步雲,心中滿是歡喜,陳步雲這些曰子以來的表現早就征服了楊勝行,在楊勝行的心目中,此時此刻的陳步雲幾乎就是跟無所不能已經掛上了勾的,聽到陳步雲這麼說,定然是他已經有了很好的想法,於是,楊勝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連連點頭說道:“老陳,你真的願意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