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好古當然是不可能說王海東的好來了,畢竟兩個人關係是不怎麼樣的。而這老周估計和張好古的關係算是不錯的,因此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也就是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而且老周似乎對張好古也是非常的瞭解:“你這個人啊,呵呵,我還不瞭解你嗎?王海東我聽外面的評價還算是不錯的,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王家你招惹的起嗎?你招惹他有什麼好的啊。”
老周這個傢伙算是知情人,知道王海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而張好古這個時候嘆息了一聲說:“誰說不是呢,我也不願意啊,但是誰讓我趕上了。反正也就是那事情了。王海東和他外公的脾氣是一樣的,只要是我不去去招惹他的話,那他也懶得會找我麻煩,要是別的紈絝子弟的話,我早到別的地方去了。”
王海東這傢伙也是有個底線的,在這樣子的時候只要是不觸犯他的底線的話,一般都是沒有什麼麻煩的,就像是張好古,雖然得罪了王海東,但是王海東也沒有趕盡殺絕啊。就憑藉王家的關係,要是想想這把張好古給趕盡殺絕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要多容易就多容易。
老周這一次來也不是說專門談論這個事情的,他說:“你自己注意一點就好,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可是聽說你把你那件花瓶賣給古家的古青蓮了,就那丫頭,你到底賣給她多少錢,那可是一個棒槌,跟着老古也是沒有學到什麼東西。”
這是因爲老周和張好古的關係算是不錯,因此纔有這樣子的提醒,其實要是一般的人的話, 只要是敢這樣子的提醒,那就算是得罪了張好古了,畢竟做生意,尤其是古董生意,憑藉的就是一張嘴,能夠把贗品給當成是真的賣出去的話,那這樣子才的時候就算是人家有本事。但是在這樣子的是容不得外人指手畫腳的,除非你是來砸漿的前輩高人。
但是朋友就不好說了,互相之間有個忠告什麼的這樣子的事情也不是說不能夠有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老周纔來了那麼一句。
張好古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老周,我知道你和古玉生前有不錯的交情,不希望我這樣子的做,但是那是她上杆子要買的,可不是我硬賣給他的。這小丫頭本事不怎麼樣,但是容不得別人說兩句就上當了。不信你問問祥子,是不是她主動的到我們店裡面來,自己挑選上了那件青花春遊瓶。
呵呵,三十萬啊,這丫頭和古玉別的東西沒有學的怎麼樣,不過,這膽子大倒是學的一般無二的。我們這一行裡面的規矩你也不是不知道,出了這個門的話,錢貨兩清,你就找不到我什麼事情了。”
張好古畢竟是一個生意人,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總是會把利益飛放在第一位的。他一開始其實也是沒有打算宰古青蓮,但是古青蓮這個小丫頭爲了向自己的母親證明自己是有本事的那種人,因此,在這個時候居然是拿着三十萬敢到古董市場來收貨,這簡直就是泥牛入海一般不是。
別說是三十萬了,就算是三百萬在回龍觀古董市場轉一圈那也是有可能連一毛錢都沒有剩下的,這就是古董市場的殘酷性。這個時候老周有點擔心說:“事情雖然是這樣子的說,但是如果是傳揚出去的話,古家畢竟是古玉剛剛的去世,這個時候你弄這麼一出,我擔心有人看不過去來找你麻煩啊。
古家的古董怎麼樣弄都好說,但是要是再弄一件這東西算計古家,我多說一句,你別多心,將心比心,你自己覺得過意的去嗎?”
本來老周這傢伙是想着繼續的把話給說下去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那是怎麼樣,這事情畢竟不是老周自己攤上了,他就算是和張好古的關係不錯,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這樣子的一個教訓張好古的,因此,說到這裡言盡於此,不然的話就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而張好古這個人名聲是不怎麼樣,但是就算是秦檜這傢伙也是有兩三個忠心的手下,張好古自然也是有兩個不錯的朋友。
因此,張好古想了想說:“老周你放心,這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呵呵,我也知道這樣子的做有點不好,但是你說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要是有人送上門來的話,那絕對是不好的不收啊。
呵呵,三十萬,不收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張好古一邊說一邊招呼老周進去,這個時候也沒有祥子送茶什麼的規矩了。祥子這傢伙還要看鋪子呢,張好古自己動手沏茶,五子登科的清代彩瓷蓋碗,絕對官窯中的精品,一般的人張好古可是不會這樣子的招待的。
但是就在張好古剛剛的把茶水沏好的時候,這祥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說:“師傅,外面古青蓮來了,還有劉老六這傢伙,估計是幫你砸漿的。”
其實這一次是來三個人的,還有一個王海東,但是這祥子不怎麼樣的認識王海東,雖然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事情傳揚開來了,這古董市場沒有聽到過王海東的名字的人是非常少了,但是真正的認識王海東的也未必算是多少。
而且,這汲古齋和聚寶閣的關係是不怎麼樣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祥子他這個傢伙都是不會去考了王海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而且在祥子看來,王海東這傢伙和自己的師傅可是有點過節的,因此,在這樣子時候不管是怎麼樣都是不可能來到這裡來的。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他自己當然是不會猜到王海東跟着過來了。
張高估一聽就樂了,劉老六這傢伙居然是砸漿來了,這真的是有意思啊。老周瞪大了眼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怎麼樣,我就說早晚是會出事情的,有人是會看不過去的,到時候適當的讓一點就算了。大家都是同行,免得到時候都下不來臺。”
張好古卻說:“老周弄這個傢伙卻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劉老六怎麼樣呢,他難道說在行裡面資格就比我老布成嗎?說來我比他還早入行一年呢,他來砸漿,哼哼,我先晾着他在說,要是南宮會長來的話, 我是不好得罪,但是他劉老六,一個已經是將要退出古董圈子的人了,我愛給他面子就給他面子,要是不願意給這傢伙面子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完全是能夠一點都不理會他的。祥子,不用管他。”
老周遲疑了一下說:“大家都是圈子裡面的人,這個不好吧。而且,古玉雖然剛剛的去世,古家是要沒落了,但是不管是怎麼樣古玉也是有不少親朋故舊的,這個時候總是有人爲古家出面的。祥子,是劉老六一個人來的,還有什麼其他人沒有。”
祥子想都不想說:“這個你老放心,回龍觀古董市場我師傅怎麼樣也是老資格的人來着,要說是有資格老這裡砸漿的人我還真的都認識,沒有其他人了。但是跟着一個身穿休閒裝的年輕人,這傢伙是有點大大咧咧的直接就坐到我師傅的椅子上了。一點規矩都沒有。看他年輕的很,頂多也就是一個不知道規矩的菜鳥,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好古的弟子什麼的,但是我也沒有聽到張好古有這樣子的一個弟子啊。”
古董圈子的規矩現在雖然是越來越少了,但是不管是怎麼樣,這有些規矩還是有的,就像是劉老六來到這裡,如果是他的弟子跟着過來的話,那劉老六是有桌位的,這個是規矩,算是對同行的一個尊敬,就算是張好古這傢伙和劉老六之間是有點矛盾的話,那必要的規矩還是有的。
晾着劉老六也要給人家桌位,要不然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別人就會笑話張好古是沒有規矩的人了。對一個古董行的老人來講,那是絕對不希望讓別人笑話自己不懂得規矩的。不過要是跟着的年輕人是劉老六他的子弟是一定沒有桌位的。
古青蓮有,那是因爲她是客人,顧客至上。
張好古笑呵呵地說:“一定是古三喜那傢伙了,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花花公子,除了泡妞之外根本什麼都不會,可能是這小子聽到了什麼跑到這裡來了。祥子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要是說古青蓮是個棒槌的話,那古三喜連個做棒槌的資格都沒有了,在古董圈子裡面他就是一個廢物。”
其實古三喜這傢伙不但是在古董圈子裡面是會被別人稱之爲廢物的,而且,在生活中其實也是一樣的。這傢伙就是一個敗家子。古玉在的時候,那這樣子的時候古家算是有擎天柱支撐着,古三喜就算是敗家一點的話,那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要是說在這樣子的時候古家沒有了古玉的話,那古三喜這傢伙就真的成了廢物了。他那些花花公子一般的酒肉朋友爲什麼看不起他啊。那是因爲古玉去世了,他那幫酒肉朋友知道古家完了,沒有多少好日子了。尤其是古三喜這傢伙本來揚言要拿錢出來的,但是到最後錢還是被古夫人給拿走了,這個更是讓古三喜的那些朋友看不起他們了。
在這樣子的時候老周其實對古三喜也是不怎麼樣的看得起,人不風流枉少年,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要是風流一點的話,那也是沒有什麼樣子的大不了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要是做一個敗家子,在老子去世的時候不但是不能夠繼承自己的家業,倒是想着要把自己的家業給敗光了的話,那這樣子的行爲就是有點不可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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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老周和古家還是有點關係,當年古玉對老周也是頗有照顧的,算來這老周也算是古三喜的長輩了。看到古玉置辦的偌大一個家業就這樣子的要七零八落了,這老周能夠對古三喜有什麼好臉色纔怪呢。
因此本來能夠在這裡說情的老周也是說:“古三喜這傢伙就是夠混蛋的,我聽說這小子居然是把古家別墅的房產證抵押給了大富典當行了,這孫大富可是相當不是個東西,而且後臺很硬,古家的別墅要是落到大富典當行的手中的話,那想要收回來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這都是古三喜造孽啊。古玉這傢伙死不瞑目啊。”
老周說到這裡的時候,話語中也是有一點點的惋惜啊。
張好古哼了一聲說:“可不是,孫大富那傢伙真不是個玩意,這兩年古董市場栽在他手中的人也是不少啊。好像有些人是想收拾他的,但是這傢伙根深蒂固,據說上面有人,想要收拾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在這樣子的時候古玉已經去世看,古玉就算是活着的時候也未必扛的過孫大富啊。因此,這古家的別墅十有**是要落到大富典當行的,到時候孫大富要是想要拍賣這玩意的話,那我倒是說可以代爲接手這個地方。老周你放心,我一定是會開出來一個合理的價格的。”
這個時候張好古的眼睛中露出來的是那種貪婪的目光。因爲他知道這古家的別墅位置可是相當的好。古家欠了銀行不少錢,這有銀行的人都看上了古家的別墅了。但是大富典當行畢竟是有背景的,這些銀行是不是能夠爭奪的過大富典當行那還真的很難說。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張好古也是琢磨着到時候是不是把這別墅給接手過來。這兩年自己弄了不少的錢了,但是就是在住的問題上不是怎麼樣的有檔次的。要是能夠把古家的這別墅給弄到手的話,那絕對是很有面子的。而且還能夠在古董行裡面落得一個行善積德的好名聲。在古董市場,一個好名聲也是非常的重要的,汲古齋在古董市場什麼樣子的名聲,張好古心中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