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兵看到這裡立刻明白了胖警察可能要和稀泥了,當下就說:“陳哥,一個天王星集團有什麼了不起,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有什麼事情我抖着,剛纔這小子打我的時候你都看到了,這要是不爲民除害,那就沒有天理王法了。”
這個時候李兵說什麼天理王法了,在他撞人的時候,那可是重來沒有想到過有天理王法啊。
而胖警察轉念一想,是啊,天王星集團雖然厲害,但是,那小子打人了也是很正常的,難道天王星集團的人能夠管得了我們警察局裡面去不成。李剛纔是真正需要巴結的人。
因此,這個時候胖警察定了定神收起來名片說:“柳女士,這個事情既然是你沒有親眼看到的話,那這個時候你還是迴避一下,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個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拷起來。”
跟在胖警察後面的兩個警察有一位立刻拿出來手銬把王海東給拷上推到了警車裡面。
這個時候柳如煙拿出來一個證件說:“這個是我的律師資格證,我現在是王海東的辯護律師,我希望能夠和我的當事人一起去協助警察調查清楚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胖警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柳如煙的證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點點頭帶着王海東離開了。
柳如煙招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打了一個電話,這才放鬆的鬆弛了一下精神。
而這個時候李兵也沒有了心思追馬子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講最要緊的事情是要怎麼樣收拾王海東。當着這裡多人的面被臭揍了一頓,而且是當着警察的面,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的話,那他李兵的面面子往什麼地方放啊。
因此,這個時候李兵也是上了悍馬之後就開始打電話,當然是託關係要收拾王海東了。
柳如煙到了派出所之後,找到了一名女警問:“這位警察同志,我要見我的當事人,剛剛被帶進來的那個年輕人。”
那名女警正拿着電話聊的不亦樂乎,什麼今天的豬肉又漲了,房價還讓不讓人活了。哪裡的化妝品大減價了。反正家長裡短的閒聊。
她擡起來頭說:“老陳帶來的那個小混混是吧,得罪了李剛的兒子,有得他受了,我勸你還是給他家人打電話準備醫藥費吧。”
柳如煙笑眯眯地說:“要是我給他家人打電話的話,那就不是準備醫藥費的問題了。我的當事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我現在要馬上見到他。”
那名女警非常不客氣掛上電話說:“你是他什麼人?律師?姓什麼,叫什麼,證件拿出來看看。”
柳如煙拿出來證件,這名女警仔細的檢查了一邊,這才漫不經心地說:“正在審訊室審訊着呢,就算你是律師,那也要等審訊完了之後才能夠見到當事人。這是規矩。”
天知道這是什麼樣子的規矩,但是女警根本就沒有把柳如煙這個律師給放在心上,而且,柳如煙的靚麗的外表也是讓女警非常的嫉妒,這麼美的一個女人,不是二奶就是小三。
女警心中惡毒的想,口中當然更是不會客氣了。
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正被胖警察和兩個手下看押在審問室裡面手銬拷在暖氣片上,站也不可能站起來,坐下也很不容易,反正是一個非常的難受的姿勢,這個手段叫做扎馬步,在局子裡面是非常的流行的懲罰凡人的手段。
刑訊逼供是犯法的,但是把凡犯罪嫌疑人給拷起來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總不算是違法吧。
胖警察似乎也不耐煩看,看了一眼手錶說:“小夥子,你知道你招惹誰了嗎?李兵的爸爸可是李剛啊,李剛大哥你也敢得罪,那不是找死嗎?如果識相的話,那乖乖坦白認罪,這樣也能夠少受點罪,頂多判個兩三年就出來了。、
但是要是不招的話,實話告訴你,我手中至少有十種手段讓你大開眼界,這蹲馬步不過是其中的一樣,什麼隔山打牛,什麼疲勞轟炸,甚至是到了看守所終極的手段,三英戰呂布,你要是有呂布的手段,當然是能夠跳了他們了,但是呂布之能不是什麼樣子的人都能夠有的。
如果你真的蓋世無雙,闖過了重重難關,還有終極的手段躲貓貓。這躲貓貓可不是什麼樣子的好漢都能夠承受的了的。這就是得罪了李剛的下場。就算是我們不收拾你的話,那有的人會收拾你。”
王海東思索了一下,但是那表情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就像是說一個剛下班的人想着到底是先回家,還是說去酒吧放鬆一下一半。這個時候胖警察有點看不過去了,哼了一聲說:“給臉不要臉,我這就讓你知道得罪了李剛的下場。來人,隔山打牛。”
這個時候,兩個和胖警察一起的那兩個警察果然是十分熟練的從抽屜裡面那出來一把錘子和一份電視報。胖警察接過來錘子說:“把我們這位挑戰了,剛的英雄給拷到椅子上去,我倒是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這個時候王海東纔算是結束了這蹲馬步的待遇。被另外的兩個警察笑嘻嘻的拉起來拷到桌子上去。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書生模樣,帶着眼鏡的警察說:“陳哥,這事情你要麻利點,等會還要去應付李家的人呢。”
看來這個叫李剛的人在警察中的威信是非常的高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這個眼鏡警察還不忘提醒胖警察。
兩個警察找個藉口離開了,這種隔山打牛,一般的來講還是一個警察在比較好,雖然是審訊的時候現在都是要求兩個警察在場的,但是有警察上個廁所什麼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海東看着胖警察說:“現在這審訊室可是有攝像頭的,雖然沒有別人了,但是有攝像頭也是能夠忠實的記錄下來審訊室發生的一切的,你敢動用私刑就不怕我的律師找你麻煩?”
胖警察哼了一聲,眼光中充滿了憐憫和蔑視,十分囂張說:“年輕人,你還是經驗太少了。攝像頭那是分姓公的還是姓私的,如果是姓公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我想讓這個攝像頭什麼樣子的壞掉都是要聽我的,我說這攝像頭壞了,那這攝像頭就壞了。
你知道安裝攝像頭是做什麼用的嗎?根本不是像你們這些草民想的那樣需要一個真相,而是需要符合需要的真相。要不是外面還有個律師,你能夠享受隔山打牛,早就被收拾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胖警察顯然是很囂張,講話的時候也是無所顧忌的。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是嗎?你們拿着我們納稅人的錢,但是卻不爲我們服務,我明白了。”
飛機場派出所所長孫守法,這傢伙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馬上就要到了退休的年齡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孫守法也沒有什麼野心了,能夠安安穩穩的退休,回家頤養天年,這樣子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因此,對派出所的一些事情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對孫守法來講,算是一個不錯的日子,一出門喜鵲嘰嘰喳喳的就叫了起來。
來到派出所,泡了一壺清茶悠閒地翻着報紙電話鈴發出來一陣洪亮的聲音,慷慨激昂的播音員用那飽滿的聲音說:“毛主席說過,一切權利屬於人民,人民當家作主是使命,永遠都不會改變。”
雖然現在有很多流行歌曲的彩鈴了,但是,固執的孫守法還是非常的喜歡那慷慨激昂的聲音。
每當聽到這個聲音,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火朝天的年代。那是屬於他們那一代人的偉大的時代。但是,當孫守法看了一眼號碼之後立刻嚇了一跳,市委的電話。他當警察大半輩子了,別說是市委了。區委的電話接到的都屈指可數,一般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是局裡面佈置任務的。
但是作爲老警察市委的電話號碼要是記不住的話,那這個時候他也就不用幹警察了。孫守法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市委的人跳過市局區局直接的打電話給他,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要不然他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一輩子都未必會接到這樣子的電話。
孫守法拿起來電話說:“你好,這裡是機場派出所,請問有什麼事情?”孫守法接電話的時候對局長搜未必那麼客氣過,局長說來也是他一個警察學校畢業的師兄。
電話那頭有人聲音很是沉重地說:“我是市委的鄭光明,現在就在去你們派出所的路上,聽說你們抓了一個見義勇爲的青年,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嗎?”見義勇爲的青年?見鬼了,那幫混蛋又給自己弄什麼幺蛾子啊?孫守法頓時開始糊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