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張好古都弄到了一件屏風,雖然是未必能夠賺大錢,但是也是能夠撐場面的東西。
王海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踅摸一件東西回去啊,雖然玩古董空手而歸這樣子的事情是非常的正常的,但是,和張好古這傢伙一起過來了,人家好歹是弄到了一件玩意,自己卻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弄到,這個確實是有點丟人啊。
當王海東的眼光落到一個角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件插屏,是一件非常的奇怪的插屏。
王海東看到這件插屏,外觀看上去像是一件紅木的插屏,但是卻和一般的紅木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王海東招招手說:“張老闆,你過來看看,這玩意我看着有點意思啊。”
張好古走過來,王海東才說:“你看仔細了,這玩意看上去像是紅木的,但是,確實是有點奇怪,外面腐蝕性是非常的厲害啊,好像不是真正的紅木。”
張好古看這屏風,已經是相當的不堪入目了,但是有一點張好古還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說這東西不是紅木的。
張好古用放大鏡看了一下說:“這是九十年代的時候做舊的一種手法,用酸性染料染色,希望能夠做成紅木的樣子,當時紅木可是有一段時間是非常的流行的,是富豪們很喜歡的玩意。因此行裡面的人仿製這東西的也是非常的多的。
但是這件可能是失敗的作品,酸性染料用的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都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玩意了。這東西是沒有什麼樣子的價值的。”
王海東總是覺得這東西是怪怪的,要是整個房子裡面的傢俱什麼的都是贗品的話,那這個插屏也就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了,但是,屋子裡面的古董傢俱也是真的,雖然是價值不怎麼樣的高,但是總算比仙人跳要好的多啊。
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弄出來如此扎眼的一件插屏,難道能夠沒有問題?
王海東轉過身來問:“顧大爺,我看這件桌子上的插屏很奇怪啊,好像也這些傢俱很是不配套。這玩意不是你祖傳下來的吧?”
顧大爺做成了兩筆生意,顯然是非常的高興,看了一灘那件屏風說:“這東西確實不是我們家祖傳的,那還是上山下鄉的時候,我和京城的一個大教授主在一個地方,這插屏就是那個教授的,好像我聽他說是祖傳的東西,但是,後來他把一些染料塗在了上面,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好像那教授還說什麼毀掉也不能夠便宜你們這幫造反派什麼的。最後那教授也沒有堅持的下去,臨終的時候這件東西就送給了我。後來返城的時候我就帶回來了。
不但是這插屏,我後面柴房裡面還有一張桌子和這件插屏是一模一樣的,也是被那老教授給塗滿了東西,現在變得成了這幅樣子。怎麼樣,你看上了這件東西了?”
既然這件插屏是有這樣子的來歷的,王海東當然是非常的感興趣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王海東雙手撫摸這件插屏,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從王海東的指尖散發出來。立刻他得到了一種信息紫檀點翠象牙人物插屏,乾隆時期所制,橫100釐米,縱56釐米,高145.5釐米。
紫檀木的,看到了這樣子的一個信息王海東頓時喜出望外,皇宮的紫檀,這玩意可是相當的值錢的。不過,現在別說說這傢伙是紫檀點翠象牙人物插屏了,就說它是紅木的插屏都沒有人相信,十足的一件蹩腳的仿製品。王海東仔細的分辨這件插屏,插屏的屏心上,同時應用了象牙雕嵌和點翠技法。
紫檀邊框正面起雙邊線,邊框內雕飾纏枝歐式卷草,紫檀木座架兩邊爲立瓶式立柱,夔紋間折枝西蕃蓮底座。這些東西如果是仔細的分辨的話,那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座架正中的絛環板及前後兩面披水牙子均浮雕夔紋及歐式卷草,插屏背面爲楠木板,浮雕山石花卉。這些東西倒是腐蝕的比較厲害,可能的當時上的顏料有多少的緣故。
而屏心爲黑絲絨作襯地,這個襯底已經被撕下來不少,也就是剩下一點點的痕跡了。而畫面中的人物以象牙着色雕成,而山水樹石則採用點翠手法,粘貼於黑絲絨的地上。
幸好這些東西還在,這幅插屏還是有搶救的可能的,當然了,這裡說的搶救的可能就是說王海東是有修復的可能的,別人就沒有辦法了。
而在畫面描繪的是一幅南方水鄉小鎮上,男女老少正在房舍屋外歡慶燈節的場面,他們或於曲橋之上,或在小舟之中結伴相行,不論是拄杖老叟、素裝婦女、撐槳船伕還是持燈的頑童均喜笑顏開,這些人物雕刻精細,點翠色彩豔麗,極富生活氣息。
但是,一些人的面容和衣服什麼的已經腐蝕的很嚴重了,不過,這種反映民間生活圖景的畫面在清宮的插屏中時有所見。
如果是能夠修復好的話,那這玩意還真的是寶貝一件。
王海東琢磨了一下顧大爺的話,很快就說:“顧大爺,這兩件東西真的都是一起帶回來的。”
顧大爺有點不高興滴說:“你這年輕人,我都一把年紀了,騙你做什麼,當時我還是很年輕的,有的是力氣,帶這兩件東西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王海東倒騰出來那張桌子,果然,也是很嚴重的腐蝕,天知道這教授是用什麼配置出來的這種燃料。如果是這玩意大量的使用的話,那對古董傢俱市場來講絕對是一場大禍啊。
鏤空蟠龍四方桌,四條徐徐如生的蟠龍如同衆星捧月一般托起桌面,這也是相當的有意思的一張桌子,雖然是上面的龍鱗已經是相當的模糊了,但是從整體上來看,雕工確實是內務府的工匠的手藝,依稀是可以看到那一條條的巨龍飛騰在雲霄之上的霸氣。
和那件象牙鈔插屏是一樣的物件應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但是卻更加的顯得這張桌子更加的有威嚴。
王海東看到這兩樣東西說:“顧大爺,怎麼樣我也是不可能空手而回補是。既然是入了你這座寶山了,那這樣子的時候我就要弄點東西回去,這兩件怎麼樣買,你開個價格。”
掏老宅子和下鄉收貨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下鄉收貨的時候,一般都是古董販子先開個價格,對方覺得這個價格合適再賣,不然接着討價還價。
但是掏老宅子和其他的收貨是有點不一樣的,必須是主人先開價,然後纔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把那顧大爺看到這兩件傢俱,也是一陣的頭疼,想了想說:“這東西既然已經成了這樣子的,也值不當幾個錢,你給三千吧,給三千的話,這兩件東西你都拿走。”
王海東生怕是夜長夢多,立刻拿錢,點出來三千送了過去。這生意就算是成了,絕對是沒有反悔的可能了。
張好古的屏風不能夠用麪包車來運輸,他又打電話找來了一輛大一點的貨車,生怕那些裝卸工壞了他的屏風,到時候哭都不知道找什麼地方哭去,因此,張好古很是堅決的跟着屏風一起歐洲了。
但是王海東弄到的這兩件傢俱確實是有點意思的。比較的合適放在麪包車裡面。王海東興奮的坐在後面敲打着那桌面,好像是撿到了寶貝一般。
這個時候小周開着車問:“王掌櫃,這東西有什麼好的,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有價值的地方啊,這玩意我估計也就是當劈柴的命。”看這兩件傢俱,賣相確實是不怎麼樣的好,就算是小周這半吊子的水平都敢鄙視它。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周師傅,你見到過那麼貴重的劈柴嗎?沒有吧,你知道這木頭到底是什麼材質嗎?你就敢說這是劈柴?”
小周搖搖頭說:“這個我倒是說沒有仔細的去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材質,再說了,我一個司機也不怎麼樣懂得這些啊。”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你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也不奇怪,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沒有看清楚這是什麼材質,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這兩件傢俱都是紫檀啊,真正的小葉紫檀,而且都是明代的木料,清代的工藝,你知道這意味着怎麼樣一回事嗎?意味着這是從清朝的皇宮裡面流傳出來的兩件寶貝啊。”
小周雖然是不怎麼樣懂得這些古董傢俱,但是還是笑呵呵地說:“那這兩件傢俱都成這個樣子了,紅木不像是紅木,紫檀不像是紫檀的,你要來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說這樣子的傢俱還會有人出高價買不成嗎?”
王海東笑呵呵地說:“當然了,這顏料的腐蝕還是相當的厲害的,但是也不是說一點破解的辦法都沒有的,只要是破解掉了這些腐蝕和痕跡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這兩件紫檀傢俱就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