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話響了四五聲還不見覃方明接電話,謝龍濤暗暗的說道,覃方明這個傢伙幹什麼去了?居然不接電話?就在謝龍濤要放下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覃方明的聲音。
“喂,哪位啊?”
從覃方明的聲音中能聽出來,肯定喝酒了。謝龍濤沒有馬上責怪覃方明。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是謝龍濤,覃局長現在在哪裡?”
覃方明猛然聽到謝龍濤自報家門,猛然吃驚的愣了一下,酒也清醒了許多,忙笑着說道:“呵呵,謝縣長,幾個朋友隨便聚一下還??????吃飯呢。”
“嗯,要是有時間的情況下,你到我辦公室一趟。”謝龍濤表情異常的嚴肅,平靜的說道。
“好的,我馬上過去。”
覃方明說完以後,謝龍濤便掛上了電話。
原來,今天延山縣和康氏集團簽了協議,覃方明也是功不可沒。康氏集團爲了慶祝和延山縣籤協議成功,在名人坊下的‘富麗堂皇大酒店’舉辦了慶祝宴會。
在康氏集團的邀請下,覃方明帶着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一起去赴宴。沒想到今天潘振華也在邀請之列,當然了在覃方明看來這次能在宴會上遇見潘振華,也是交流的最佳時機。所以千方百計的拍着潘振華的馬屁,也許潘振華在苑二狗的壓制下,壓抑了很久。此刻弄的潘振華也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酒正喝到興頭上的時候,謝龍濤的電話來了,潘振華讓覃方明把手機關機,好好喝酒。覃方明因爲怕老婆,就沒敢關掉手機。潘振華似乎聽懂了覃方明的意思,便說了一個笑話。
說張三怕老婆,在外人面前總說老婆怕他。一天,他家來了客人。他下廚做菜,讓老婆陪客人喝酒,有盤菜用鹽多了,他老婆又罵開了。張三怒氣衝衝的惦着菜刀從廚房裡出來,指着他老婆大聲的說道:“好大的膽子,你罵誰?”他老婆也不示弱,猛然站了起來,指着張三說道:“罵你呢,你龜孫打死賣鹽的了,狠往裡放。”張三沒有想到,他老婆當着客人的面,扔不給他留面子,他只好滿臉賠笑的說道:”你罵我倒也罷了,如果是罵客人,我宰了你。“】雖然這只是潘振華說的一個笑話,可是覃方明的臉上卻是紅光滿面,看似十分的尷尬。手機一直想着,忽然覃方明眼前一亮,故意藉着潘振華的笑話說道,我的抓緊時間去接個電話,要不回家真沒法交代了。
說完以後,就走出了包間,跑到衛生間去接電話。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居然是謝龍濤打的電話。
經過思考,他感到潘振華雖然是自己默認的靠山,但是,謝龍濤是苑二狗的人,並且還是常務副縣長,要是跟他頂牛,自己這個小小的局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蛋了。雖然說潘振華是縣委副書記,縣長,但是畢竟她的勢頭暫時還壓不住苑二狗,就是自己再生苑二狗的氣又能當怎麼樣?自己在延山縣只不過是幾百個科局級幹部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僅此而已。
上錯牀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站錯隊。
目前情況下,兩邊都不得罪是最明智的選擇,所以覃方明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謝龍濤的要求,馬上去見他。
同時,覃方明知道,謝龍濤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肯定是爲了上午和康氏集團簽訂協議的事情。他感到必須現在去見一下謝龍濤,俗話說‘醜媳婦還能怕見公婆’嗎?反正這個事情,自己只是配角,主角還是潘振華。
覃方明掛上電話以後,回到桌上,就以自己怕老婆爲名,說家裡有點事情急需回去,所以向潘振華解釋一番以後,便離開了這裡。爲此,覃方明從今天起已經在延山縣的官場上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怕老婆’的主。
據說後來爲此,他老婆還和他鬧了幾場,說這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你怎麼能拿到桌面上去說呢?這不是自損形象和損害老婆的形象嗎?
話說謝龍濤打完電話給覃方明以後,便點着一顆煙,點着以後等着覃方明的到來,但是他的大腦並沒有閒着,他把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感到苑二狗所說的還是十分有道理的,看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不過,這個時候謝龍濤的腦海裡又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康氏集團要的就是幾座荒山而已,爲什麼苑二狗要一直從中作梗呢?
思考了很久謝龍濤還是不明白,但是,從苑二狗來到延山縣所幹的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苑二狗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聽說昨天又請了省裡的地質勘探專家,來探看這幾座荒山,難道苑二狗知道這幾座荒山中有什麼礦藏嗎?
“咚咚,咚咚。“就在謝龍濤思考之餘,門被敲響了,謝龍濤擡頭看了一眼,知道是覃方明來了,便說道:“進來。“覃方明推開半扇門,從門縫裡擠了進來,臉色紅紅的肯定是喝過酒了,進來以後,見着謝龍濤笑着說道:“謝縣長,你找我?““坐吧。“謝龍濤的臉上沒啥表情。
“謝謝,謝縣長。”覃方明在謝龍濤的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就聽到謝龍濤淡淡的問道:“覃局長,今天上午走了以後,你們那個招商局辦公室主任沒跟你說嗎?等明天再和康氏集團談,怎麼等我走了以後居然把協議給簽了?”
謝龍濤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嚴肅的謝龍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覃方明感到明顯的謝龍濤是在責怪自己,好像自己沒把謝龍濤放在眼裡一樣。
覃方明來的時候,還想再拖拖看看情況再說,沒有想到謝龍濤這麼直接的把話說明了。覃方明既然能混到一個科局級幹部,也是在官場上混出來的,他知道輕重緩急。目前情況下,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的跟謝龍濤說清楚,肯定謝龍濤不會答應。
覃方明依然保持着微笑,繼而說道:“呵呵,謝縣長,我也沒啥可隱瞞的,今天上午我回去以後,辦公室主任鄧文麗就跟我說了全部情況,巧的是這個時候,潘縣長打過來電話過問這個事情,說康氏集團可是一個大企業,我們延山縣招商引資不容易,有個差不多就把協議簽了,因爲有鄧文麗跟我說過你交代的事情,所以我就沒敢答應。我說等明天,潘縣長說那可不行,他聽說康氏集團如果今天籤不成協議,明天就去延河縣進行投資了,所以潘縣長讓我把康氏集團的人再約過來,一切都按照你定下的調子,進行談的。最後是潘振華和康氏集團籤的。”
謝龍濤坐在那裡靜靜的聽完覃方明的彙報以後,感到覃方明說的不像是假話,但是,根據覃方明所說的潘振華也沒啥過錯,這裡面就是有利益關係,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康氏集團來到延山縣將近一個多星期了,還沒有實質性進展,作爲一個企業,他們也是看中利益,如果說這樣一直拖下去,康氏集團肯定有損失,人家要往延河縣跑也屬於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理由在充足,但是這個不是苑二狗所要的結果,他倒是要看看爲什麼潘振華要和康氏集團籤這個協議纔是主要的問題,也許苑二狗那邊還沒有弄明白,這邊吧協議簽了,苑二狗惱火肯定正常。
“照你這麼說來,這都是潘縣長全權負責的了?”謝龍濤擡眼看了覃方明問道。
覃方明的臉色有點難看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謝縣長,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謝龍濤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你們的這種做法是和縣委縣政府的指導思想違背而馳,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雖然謝龍濤的話說的不重,但是,每一個字就好像在敲打着覃方明的心靈。這個事情要是按照謝龍濤的意思,那可就是政治問題了,這一點覃方明知道是個大問題了,心中不由自主的開始哆嗦起來了。
暗暗的在心中說道,這該怎麼辦?背叛潘振華?
在危及自己利益的時候,有些人就會選擇當叛徒,或者說就有當叛徒的意念,要不日本鬼子進中的時候,咋就能產出這麼多的漢奸呢?此刻的覃方明正有這樣的意念,但是,他正在猶豫間,暫時還下不定決心而已。
但是,他也明白作爲一個局長去出賣一個縣長後果是什麼,他的心中始終矛盾,感到這個時候,還應該站到潘振華那邊,畢竟潘振華已經默認了是自己的後臺,而且這個事情潘振華難道不怕自己抖出去嗎?
如果不想把這個事情暴漏無疑,潘振華應該是保自己的,到時候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鬥爭,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活動的棋子,自己的這個棋子還是有靈活性的,想到這裡覃方明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暫時對抗。【求收藏,推薦,鮮花,貴賓,留言,蓋章,訂閱,點擊】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