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有意針對

鳳瑤神色微動,到嘴的話也下意識止住,目光靜靜的朝那人凝望,等着那人靠近。

那人的面容極是俊美,身材卻極爲瘦削,一襲白袍加身,整個人風雅卓絕,溫潤之至,他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嫌驅散了滿身白袍翩躚的寒冽,一步一行也走得極穩,整個人渾身上下,皆透着一種難以被人忽略的清幽,又染着幾絲不怒自威似的傲然。

整個過程,鳳瑤未言話,僅是靜靜的等候,身旁的葬月,也突然沒了聲兒,全然沉默了下去。

待得那人走近,篝火旁的家丁廚子們皆朝他恭聲而喚,“公子。”

顏墨白笑容自若,懶散的朝在場家丁們點頭,隨即,那雙漆黑溫潤的瞳孔便落定在了鳳瑤面上,逡巡一圈,擡手爲她掖了掖衣襟,緩道:“天冷,怎出來了?”

鳳瑤緩道:“屋內呆着悶,出來站站。你瞧,篝火也生起來了,烤肉已快熟透,我站在這裡,倒也不冷。”

他懶散慢騰的點頭,也未回話,反倒是目光微微一挪,徑直便落定在了葬月身上。葬月一直垂頭,面色有些發白,心底深處,早已是沸騰上涌,緊張莫名。雖早已聞說過大周帝王之名,但卻從不曾真正見過,只是往日想着能與大英太上皇作對之人,定也不是等閒之輩,是以,對那傳聞中的大英帝王,雖有幾分好奇與敬重,但終究不曾料到這大英帝王竟是這般氣質。

也本是以爲,能一舉拿下大楚大盛兩國的人物,定當是滿身剛毅兇狠的叱吒人物,但如今親眼一見,這大周帝王卻顛覆了他心頭所想,全然違背。

這大周帝王啊,並非魁梧剛毅之人,而是瘦削不堪之人,並非華袍加身,而是一襲白袍飄揚,並非兇狠煞氣,而是,清雅卓絕,風華之至,面容如神如仙,但一旦與他視線對上,卻又莫名覺得他那平靜的瞳孔裡,竟是暗藏洶涌,殺機微露,慎人於無形。

這般人物,纔是真正所謂的笑面虎,不怒自威,深藏不露,若是有人犯在他手裡,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心思至此,迫於面前之人的強大氣場,葬月破天荒的有些不敢擡頭。

此生終究是在大英宮中沉浮這麼多年,自己也已從最初的惴惴不安變爲平靜謀劃,整個人也早已變得理智成熟,不會太過的驚恐畏懼,但如今站在這大周帝王的面前,他再一次如往日初入宮中那般感覺到了威脅,盛氣凌人,甚至,死亡的壓抑。

是的,死亡似的壓抑。

便是這大周帝王未對他說話,未對他動手,但就憑他這身氣勢,便像是要將他壓死一般。

越想,心底越發的起伏不穩,突然之間,葬月有些後悔此番從屋中出來,竟與這大周帝王當面相遇。他思緒也開始層層迅速的翻轉,各種語言也在腦海中急忙組織,以圖略微圓滑的說些話來避過如此緊烈壓抑的氣氛,奈何,腦中還未想出極爲適當的話,面前那滿身雪白之人已是出聲道:“容色俊昳,白袍精雅,大英後宮的葬月公子,着實是有幾分姿色。”

短促的一句話,陡然鑽入葬月耳裡,霎時令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而待回神過來,仔細將顏墨白的話回味,才覺顏墨白的話無疑是話中有話,縱無惡評之言,但也未有半許的客氣。

何謂姿色?

風塵女子,纔看姿色。他堂堂男兒,何來也以‘姿色’而論?

這大周帝王啊,無疑是在戲謔他。

只是心底本是一派通明,奈何卻不敢有所不滿的反應,他僅是依舊垂頭,靜立原地,思量片刻後,終是低聲平緩而道:“皇上過獎了。葬月不過是卑微鄙陋之人,豈敢稱得上容色俊昳。”

他嗓音極爲低沉,語氣也不曾掩飾的透着幾分謙卑。

然而這話一出,卻仍舊不得顏墨白寬待,甚至此際不用擡頭,也仍是察覺面前之人那雙漆黑的眼正凝在他腦門上,不怒自威,傲然大氣,令他心頭越是發緊,連帶思緒都有些凌亂髮麻,不知該如何應對。

“朕方纔評判葬月公子之言,並無誇大之處,皆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如葬月公子這般容色,若要勾引女子,自是極爲容易。”依舊是懶散平緩的嗓音,卻莫名透着幾分顯而易聞的威脅。

葬月眉頭一皺,面色更是發緊,便是此際再怎麼愚鈍,也知面前之人這話着實算不得什麼好話,甚至威脅重重,有意針對。他一直低垂着頭,仍是不敢擡頭與他對峙,這麼多年來,便是在大英太上皇面前,尚且還能擡頭觀望,但如今在這人面前,他竟是連擡頭的勇氣都無。

這種無奈緊張之感,無疑是在他意料之外,也在他控制之外,便是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卻仍是不曾將這種緊張之感減卻,反倒是思緒越發雜亂,極爲不安。

卻是正這時,不待他回話,面前之人那懶散從容的嗓音再度響了起來,“怎麼,可是朕的面子不夠大,竟無法讓葬月公子放在眼裡,是以連朕的話都不願回了,嗯?”

這話入耳,葬月終是心口一緊,猶豫片刻,強行按捺心緒的故作鎮定,緩道:“皇上誤會了,葬月只是初見聖顏,太過緊張,是以言行抑制不住的有些不利索,望皇上見諒。”

“太過緊張?

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顏墨白已漫不經心的重複了一句,嗓音稍稍一挑,戲謔懶散而道:“朕瞧葬月公子膽子本是極大,怎這突然之間,便就在朕面前緊張了?莫不是刻意在朕面前裝的吧?說來啊,方纔在伏鬼屋中,雖是隔得稍稍有些遠,但朕這耳朵啊,想來靈敏,能聽稍稍遠些距離的話。是以,葬月公子方纔與朕的皇后說的那些話,朕可是隻字不落的全數聽見了呢。呵,葬月公子既然都有膽子讓皇后勸說朕幫你入宮,如今朕這正主已是站在你面前,你竟突然沒膽子回朕的話了?”

冗長的一席話,被他以一種從容慢騰的嗓音道出,但這番話的語氣,則是咄咄逼人,無疑是不想給葬月面子。

葬月心口越是一緊,顏墨白則繼續道:“呵,葬月公子終究是個聰明人,自然也該知曉,入宮這事,比起求皇后來,你親自求朕,似是更有效果。”

葬月面色極爲複雜,瞳色緊烈起伏。他並未立即言話,僅是在努力揣度顏墨白的這席話甚至他的情緒。只是待得片刻後,他終究是再度強行按捺心緒,隨即便屈腿在顏墨白麪前一跪,緊着嗓子極爲恭敬的道:“皇上聖威之至,葬月不敢不恭與怠慢。只是皇上既是將話說到這兒了,葬月若說再不朝皇上坦白,自也是葬月之過,是以,既然如此,葬月便斗膽將一切之言坦明來說,葬月,請求皇上差人將葬月送回國都禁宮,讓葬月去勸說柳襄公子,讓他惜命要緊,莫要做傻事。倘若當真有危急之事發生,葬月,也願以葬月這條命,換得柳襄公子一命,求皇上……成全。”

嗓音一落,磕頭而下,長跪不起。

顏墨白則懶散朝他觀望,並未言話,反倒是神色微動,靜默片刻,隨即便轉眸朝鳳瑤望來,笑盈盈的問:“鳳瑤以爲如何?”

鳳瑤斂神一番,只道:“我以爲不可。”

短促的幾字一落,當即惹得葬月驚愕擡頭朝她望來。

“哦?”顏墨白麪上的笑容卻越發濃烈,似是陡然來了興致,溫潤柔和的問:“鳳瑤且說說,爲何不可?難不成,柳襄這條命,鳳瑤當真不擔心?”

鳳瑤低沉道:“柳襄要做何,我們誰都無立場去攔。他並非稚嫩小兒,是以,自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與做過的事負責,他既是有意要回大英禁宮,便也是他之抉擇,你我便莫要再去幹涉。再者,你已救過他一回,他既是不領情,便無必要再差人冒險去救了。”

這話的內容,雖是不近人情,甚至全然如旁觀者一般冷漠之至,但又何嘗不是柳襄所逼。

柳襄性子越發孤傲,難以將她的話全然聽進去,是以,他入宮入城,她自然不能讓顏墨白再冒險差人去援救。顏墨白上次救得柳襄,已是仁至義盡,且如今與大英國都對峙之事也已讓他心煩心雜,她自然不允柳襄之事再分他心神。

總的說來,此番之爲,着實有些自私,因着體貼與擔憂顏墨白而自私,從而疏離了柳襄,但如今事態如此,形勢特殊,她姑蘇鳳瑤,也不得不對柳襄冷漠。

“長公主,倘若不去救柳襄公子,柳襄定是死路一條,長公主三思。”

只是這話一出,陡然令葬月白了臉色。

葬月瞳色越發起伏焦急,再度出了聲。

顏墨白則慢悠悠的道:“柳襄生死如何,自也不是你葬月公子說了算,再者,便是葬月公子入了宮,自然也救不得柳襄。”

大抵是急意蒙心,葬月此番陡然壯足了膽子,忙朝顏墨白道:“能救。只要皇上送葬月入宮,葬月便是拼盡一切,也會救得柳襄公子,望皇上與長公主成全。”

顏墨白眼角微挑,輕笑一聲,“葬月公子準備拿什麼來救柳襄?拿你這條命來救?你這條命啊,似是並無什麼分量,何能救得了柳襄?”

這話問得極其直白,霎時之間,葬月被這話陡然噎住,整個人也跟着驀地一怔,說不出話來。

顏墨白也不着急,僅是好整以暇的觀他。

待得片刻後,葬月才稍稍回神過來,暗自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葬月入宮多年,知太上皇一些起居習慣,知太上皇喜歡用什麼薰香,知太上皇每日何時之際最是容易卸下防備而犯困,更也與御膳房內的幾個廚子相熟,容易在太上皇膳食中做得手腳,是以……”

不待葬月後話道出,顏墨白便慢悠悠的道:“還以爲葬月公子能有什麼過人之法,卻不料,都是些無用之法罷了。葬月公子還是莫要多說了,將你重新送入宮中,無疑如廢物,一無是處,且還得朕費心費神的差人幫你入宮,此事於朕而言,着實不值。”

葬月瞳孔一縮,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頓時徑直迎上顏墨白的眼,繼續道:“倘若,葬月知曉太上皇身上的命門呢?”

顏墨白神色微動,眼角一挑。

葬月滿目堅定的凝着他,繼續道:“太上皇武功極其不弱,甚至已達出神入化的地步,且禁宮內的暗衛,全數效命於太上皇,只要太上皇不落氣,國都暗衛皆會誓死聽從太上皇之令,頑強力拼。許是皇上不知,國都禁宮內的暗衛數目,也非少數,且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不容小覷,且又對太上皇違令是從,是以,只要太上皇不死,暗衛皆不會對大周誠服,皇上你要對付大英太上皇,自然得費一番功夫。但葬月卻知曉太上皇的命門,危急打鬥之際,葬月不僅能救柳襄公子性命,更也能幫皇上你一把。”

冗長的一席話,算是他手中攤開的唯一一張剩下的籌碼。

奈何這話一出,對面那滿身白袍之人,卻僅是勾脣笑笑,面色分毫不變,除了那漆黑的瞳孔內略有微光滑動之外,竟不曾對他這話有任何動容。

突然間,心頭再度有些無底了,方纔還稍稍積攢起來的自信,此際竟又突然被面前之人那淡漠從容的態度全數擊垮。

他着實不知此人心思究竟如何,只是此時交涉幾句之後,的確是覺此人心思深邃,難以讓他隨意揣度。他心口也越發緊了幾許,滿目複雜的望他,卻是候了片刻後,面前之人終是懶散慢騰的回話道:“朕前幾日已救柳襄一次,柳襄不惜命,浪費朕給他的求生機會,如此之人,便是再忠再好,朕也絕不會給其第二次援救。至於葬月你,若是識相,便安生待在院內,若是不安分,想來自無活命的必要。莫要妄想在朕的皇后面前祈求什麼,更莫要有意蠱惑與煽動,任何靠近她,算計她的男人,朕都是不喜,特別是,如你這般姿色略是看得過去,卻又心有沉浮之人。是以,若非今日朕心情好,就憑葬月你方纔那般對朕的皇后咄咄祈求,朕便已讓你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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