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省長,您好啊!”。
唐世傑在酒店吃完早餐,便接到了程倫的通知,說是孫才厚已經到了泉山市,他們便全部來到了酒店的門口迎接,孫才厚一下車,程倫就馬上熱情的向他介紹了唐世傑,唐世傑也十分主動的和孫才厚打了一聲招呼。
孫才厚一張笑盈盈的臉龐,與唐世傑重重的握了握手說“世傑同志,我們可是早就盼着你們來給我們好好的進行一下指導工作了,這不是平時工作中,對政策的理解或許有些不足,好望你多多見諒纔是啊!”。
唐世傑只是笑了笑,然後忙推說不敢,然後一行人便跟着孫才厚一起走進了酒店,接下來就是唐世傑和孫才厚兩人進行了單獨的談話。
談話的內容自然就是關於泉山鋼廠一事,唐世傑的要求是黑木省應該從嚴從速從重的正面調查此案,以消除廣大職工的怨氣。
可是孫才厚卻沒有立即給唐世傑一個滿意的答覆,因爲這件事主要還是繞着管鐘鳴的事情,孫才厚一開始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聽着唐世傑的主張和論調,等到唐世傑說完後,他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到“唐主任,這件事情裡面還是許多內情的,今天一早據我所知,管鐘鳴同志就趕到了省紀委,向省紀委說明了情況,關於中怡房開公司贈送房產一事,這根本就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向他夫人提出來的,這樣看來,泉山市的班子還是比較講原則的;當然泉山市在對待中怡公司未按照合約的相關規定來辦事,這一點泉山市市委市政府是一定要負責的”。
唐世傑眉頭微微跳動,看來這個管鐘鳴真的是不簡單啊!孫才厚居然都站出來位他說話了,當然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管鐘鳴是肯定不會查的,也不會查的太深。
唐世傑沒有明確的答覆,孫才厚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心裡卻有些着急,說真的管鐘鳴即便真的因爲這事背上處分或者是什麼,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始終是自己的秘書出身,這以後的名聲對自己也無利。
於是孫才厚靜等了一會反而有些沉不住氣了,對唐世傑又說了一句“唐主任啊!其實有個事我覺得可以和你說一下,管鐘鳴同志原來是我的秘書;當然我先前所說的也是就事論事,事情固然是要辦理的,但是我們也得有個度不是,泉山鋼廠的情況我想你已經是瞭解了的,對於在這樣的情況下,泉山鋼廠的改制能夠達到現在的地步,我覺得泉山市班子的成員,還是付出了努力的,我們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人不是”。
唐世傑這才恍然,搞了半天管鐘鳴是他原來的秘書,難怪孫才厚什麼都不提,主要就是想要將管鐘鳴給摘出來,現在留下來的恐怕就是唐世傑如何選擇了。
孫才厚這些表現和表態,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個意思,這件事固然是要查的,但是如果唐世傑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那麼肯定他孫才厚是不會支持的,當然唐世傑也可以通過中央部委的聯動來查此案,但是最終結果如何,就沒有人能夠保證了。
“孫省長的意思是?”唐世傑其實已經猜到了孫才厚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
酷:q匠網永久免o.費/看小@說51g-3*2)5:2o
孫才厚楞了一下,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泉山鋼廠工人們反映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我個人的意見是應該責成泉山市委市政府對此事進行徹底的調查,而且還應該立即要求中怡房開公司,支付所拖欠的尾款,如果不能支付的,應該立即進入法律程序,不能讓廣大職工的利益受損失”。
孫才厚很乾脆,他和程倫在電話裡交流過,也和管鐘鳴在車上討論了一陣,其實他已經大概瞭解了唐世傑的想法,那就是職工的利益是肯定不能損害的,至於其他的則是中怡房開也必須嚴懲,這最後一個意思,那就是查到湯偉爲止,也算是對唐世傑有了一個交代,畢竟湯偉的身份也不低了,那可也是一個正處級幹部。
唐世傑開始思量起了利弊,他們這次下來主要目的,就是重新打造一個樣板,說實話正如孫才厚所說,以泉山鋼廠的實際情況,能夠找到中怡公司的投資,這的確是不錯了,只不過中間中怡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使得情況變得複雜了而已,其實管鐘鳴到下與否,對唐世傑還真沒有太大的影響,一來唐世傑不是紀委的工作人員,這一份功績是不會算到他頭上的,二來孫才厚其實已經表達清楚了,只要不追究湯偉以上的人,那麼黑木省是肯定會全權配合唐世傑的工作的。
思慮一番,唐世傑還是決定就按孫才厚的意見辦,這裡面固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管鐘鳴的那套說辭已經起了作用,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套房子是管鐘鳴授意他的妻子去做的話,那麼就算想要追究管鐘鳴的責任,其實也是空談;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賣孫才厚一個人情,對接下來的工作也是有所幫助的。
“我看可以,鋼廠班子的成員確實有些過了,我建議泉山市委應該嚴肅的調查此事,還鋼廠廣大職工一個朗朗晴天,至於中怡公司應該立即追索應支付的款項,按照和職工當初的約定,支付好這一筆費用;至於這最後,我還有一個信息,恐怕要對孫省長反映一下”唐世傑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
孫才厚眉頭緊皺,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唐世傑,期待着唐世傑的下聞;唐世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這個中怡公司可沒有安什麼好心,他可是沒有打算開發家屬區的地皮,到時候如果真的如此,那以後的麻煩恐怕比這次還要大上許多”。
唐世傑說的十分平淡,而且表現得是十分關心孫才厚的角度在說這句話。
孫才厚本來有了緩和的神情,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