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澤榮在不斷安置手下之人,鄭志明並沒有任何王澤榮爭權的想法,反而心中很是興奮,這說明了王澤榮自知要去,在安排後事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鄭志明忍得很是辛苦,想到王澤榮有那麼強的後臺時,他只能把氣忍在心內,現在好了,王澤榮已明確表示要離去,只要王澤榮真的離開了開河,這開河縣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對於其它的那幾個常委,鄭志明並不擔心搞不過他們。
害怕王澤榮不是真的離去,鄭志明最近與姐夫的聯繫也多了一些。
“姐夫,事情是不是真的?”鄭志明向陸忠勝打聽王澤榮離去的確切消息。
“志明啊,這事還沒消息,不過,從他跟你說了的情況來看,八九是真的,因爲他是否離去,估計還是上頭那人在決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交好於他。”陸忠勝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鄭志明放下電話之後一陣苦笑,自己也算是忍辱負重了,還要怎麼做!
想到下一步的權力迴歸問題,鄭志明感到還是要把手下的幾個鐵桿約在一起聚上一聚,最主要還是要重聚信心,幾次的常委會對大家的打擊有些大,要把情況向他們進行說明。
下了班之後,幾個人又聚在了鄭志明的家中。
同以前高朋滿座的情形不同,現在的鄭志明家中真正鐵桿之人少了許多,看着坐在那裡的左政、袁志明、劉光、和國雄等人,鄭志明暗歎一聲,想起電視上看到的那句名言“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心中也存了那種的感慨。以前鄭志明的鐵桿手下就有不少,自從解慶才、古建軍等人相繼落馬之後,他的勢力受一鄧嚴重削弱。
笑着對衆人道:“搓一下麻將再說。”鄭志明認真說起來就一個愛好,他喜歡搓麻將,其它的瓢賭之事他到是很少做。
秘書連強忙着把麻將桌擺好,駕駛員田明也忙上忙下的幫衆人倒好的茶水。
鄭志明、左政、袁志明、和國雄四個人坐在一起搓了起來。
左政現在基本上就成了鄭志明之下的第一人,一邊打牌,一邊就說道:“縣裡的工作現在越發難幹了!”
劉光在一旁道:“幹部們都很緊張,這次把環城鄉調整了那麼多人,大家擔心下一步會不會也把別的鄉調整了,鄭書記,這事你可要爲大家作主。”他所說的大家當然是指鄭系之人,看到王澤榮對環城鄉搞那麼大的動作,有想法也是必然的。
鄭志明微笑道:“環城鄉的事情我是同意的,只是個別的現象,等王澤榮走了就好了。”
“王澤榮要走?”和國雄也是一楞,這事也只有上面的幾個人知道,他現在還沒有進入縣領導班子,由於鄭志明一直都沒說,他也並不知道。
鄭志明笑道:“要不了多久,王澤榮將調離開河縣。”也是該告訴大家的時候了,鄭志明相信這消息對大家也是一個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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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政也笑道:“別看對方看似很團結,還不是看在王澤榮有後臺之上,到時,只要王澤榮一離開,我認爲每個人的想法肯定就會改變。”
劉光有些激動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鄭書記在常委會上的話語權肯定會增大。”
左政笑道:“老張這人也真是的,臨老了還倒來倒去的搖擺不定!周林以爲靠上了一號就了不起了,她也不想一想,人家怎麼會看得上她!”一邊說着一邊搖頭不已。
鄭志明擡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今天這茶泡得不錯,就是要這樣的漲水才能夠把茶的香味泡出來。”
左政笑道:“鄭書記對茶的研究很深啊!”
鄭志明笑道:“這做事跟泡茶是同理的,只有徹底的讓熱力浸透到茶葉的肯子裡,這茶才能散發出香味,這有一種出染泥而不染的意境在裡面,人啊,只有經過了這樣的一泡才顯得出忠殲!”
鄭志明的這話意有所指,也算是對在坐之人的一種肯定。
這話一出,袁志明的身體都挺直了許多,鄭志明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底,前段時間雖然王澤榮使用了各種招數拉自己,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動搖,這就是一種對鄭志明的忠誠。說實話,袁志明也有過猶豫,但他這人的心中還存有那麼一些愚忠之心,他感到如果真的投向了王澤榮就對不起鄭志明的提撥之情,現在好了,王澤榮既然要走,自己與王澤榮就少了許多的聯繫,這是好事。
和國雄問道:“王澤榮會到什麼地方去呢?”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
左政道:“有那麼大的一個後臺存在,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再提一級,可是,按王澤榮的任職年限等問題,想幹這開河縣的縣長還是達不到,估計還要鍛鍊一兩年才行,既然說是要調查,難道也是調到省裡面?”話語中透出一種羨慕之情。
劉光道:“這就是說他不可能在一兩年內接縣長的班了。”袁志明也說道:“王澤榮在一年中已經從一個鄉幹事提撥到了常務副縣長,這事早就過了,左書記說得對,一兩年內他是不可能再有大的發展的。”
鄭志明笑道:“王澤榮會不會升官不是我們艹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開河全縣理管好。
聽到這話,幾個人都興奮,鄭志明的話很明白了,只要王澤榮走了,沒有了這樣的一個對手存在,大家的曰子就會好過很多。
幾個人正說着話,鄭志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鄭志明從秘書連強的手中接過手機一看,卻是原財政局長邵國志打來的。邵國志現在被送到了市裡青幹校去學習,沒想到他會打來電話。鄭志明微笑道:“國志,有什麼事?”
邵國志在電話那頭對鄭志明小聲道:“鄭書記,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我有要緊事跟你彙報。”
聽出了邵國志的話中很能夠是急切,鄭志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招手讓劉光頂上,鄭志明走進了自己家的書房。
在椅子上坐下,鄭志明道:“現在可以說了,什麼事?”
邵國志的語氣有些驚慌道:“鄭書記,出了大事了!”
聽到這話,鄭志明的心中就是一沉,他知道這是指的什麼事,忙問道:“是不是那事。”
邵國志說道:“剛纔我的人從縣財政局給我打來了電話,今天雷德平發現了那筆錢的問題並開始了追查,估計很快就能查出情況,最發命的是你的批條在裡面。”
鄭志明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對邵國志道:“行,我知道了,你讓人注意觀察。”
拌動着手掏出一支菸點上,鄭志明的打火機打了幾次也沒打着,心中把邵國志的祖宗三代都罵了一個遍,這事本來早就叫邵國志設法用其它的款項來劃平,可是邵國志卻一直都沒能搞好這事。
撥通了左政的電話,鄭志明對左政道:“你進書房來一下。”
看到左政進門,鄭志明示意左政把門關好才說道:“我們挪用的那筆錢被雷德平查出了。”
“什麼!”左政差點就軟倒在地,當時鄭志明、邵國志和他三個人看到房地產在沿海很熱,便暗中從財政局挪了一千萬用於在沿海買下了幾幢房屋,打算等房價到了一定高位之後賣掉房屋從中獲利,本來認爲有鄭志明把持全縣,財政局也是在邵國志的掌握中,這事拖個半年就能賺個對本,可是,突然出現的邵國志被調開之事打了鄭志明等人一個措手不及,好在負責這筆資金的仍然是邵國志的人,這段時間鄭志明等人已在暗中準備把房子出手之後回填這筆資金,現在突然被雷德平發現了,事情可就危險了。
“怎麼辦?”左政向鄭志明問道。
“設法讓雷德平閉口。”鄭志明想了一陣才說道。
這事關鍵的人物就是雷德平,只要雷德平繼續隱瞞這事,再過半個月的時間,資金就能夠到位,填上這口子並非難事。
左政道:“實在不行,借來這筆錢也是能夠辦到的,關鍵就是證據在雷德平的手上,這邵國志是怎麼辦事的,他這是故意的!”
鄭志明道:“也不能這麼說,出了事邵國志也脫不了手,他不可能故意。”
左政道:“關鍵是現在想填都無法去填,早知道就先填上這口子。”
鄭志明和左政都不是搞財政的人,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填這口子,反正現在出了這事可是要命了。
“實在不行——”左政想到了殺人滅口。
明白了左政的想法,鄭志明道:“愚蠢!”
這事如何能夠這樣做,假如真的這樣做了,公安部門介入財政局之後,這事同樣會被查出來。並且,既然已經有人知道雷德平掌握了這事,查起來可就非常的容易,到時還要加一條殺人罪了。
兩人的好心情瞬間失去,現在不是開河爭權的問題,而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問題了。
“先收買一下雷德平再說。”鄭志明只好對左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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