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副總理聽取了項南就農業工作的彙報之後,對農業部的工作很是滿意,笑着對項南說道:“我最近聽說你的女婿在山南省工作,據說就是那個最先搞土地流轉的人,叫王澤榮吧?”陸副總理這人很隨和,有時聽完彙報之後也會與下面的人閒聊一下。
沒想到陸副總理工作那麼繁忙還知道自己的女婿,項南感到很是奇怪,不過,還是笑道:“那小子就愛折騰!”能夠被一個副總理記住名字,項南也爲王澤榮感到高興。
“老項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年輕人有闖勁是好事,就怕年輕人沒闖勁,我可是對他很欣賞的,大坊縣是一個貧困縣,自從他到了大坊縣之後,硬是把一個貧困縣搞得脫貧了,用的就是土地流轉的辦法,了不起啊!土地流轉工作爲什麼在大坊縣做得那麼火熱?我認真看了大坊的材料,很多東西深受啓發啊!”
陸副總理是一個土地流轉的支持派,他一直以來都對這事持肯定態度,能夠知道王澤榮也不奇怪。
“還是總理站得高看得遠。”項南嚴肅道。
指着項南,陸副總理笑道:“你呀!”
“聽下面的人彙報,現在王澤榮是貫河的副市長了?很不錯麻,這說明山南省在大膽使用人才上還是有開拓精神的。貫河的土地流轉工作也是由他來抓,就是不知道現在貫河的情況怎麼樣了,真想去看看。”
聽到這話,項南心思一轉說道:“估計要過一段時間,現在省市紀委聯合對他進行調查中。”
“哦!”陸副總理不解地看向項南道:“怎麼回事?”
項南道:“省市紀委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舉報了他三項內容。”
陸副總理一聽竟然有三項內容,臉上一肅道:“他真的存在問題?”
項南道:“這事已經調查完畢,匿名信內的三項內容調查結果是沒有那事。”
指了指椅子,讓項南重新坐下,陸副總理詳細詢問了過程。
聽完了項南的講述,陸副總理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待項南走了之後,陸副總理對秘書張兆勇道:“這事你跟蹤一下。”
秘書張兆勇答應了一聲,他是久跟陸副總理的人,看得出來陸副總理對於這事非常重視。
項南今天在陸副總理面前說王澤榮的情況,當然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山南省這樣大張旗鼓對自己的女婿進行調查,這事完全就沒有給項家面子,如果項家再不進行反擊,真要被人打上門來了。除了在這裡說事之外,項家的勢力也在各地開展了一些反擊行動。
第二天,陸副總理聽取了秘書張兆勇對王澤榮事情的彙報。
秘書張兆勇最後說道:“從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匿名信中的內容都查無實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斷定的,這次的事情是有心人從中推動的結果。”
“亂彈琴!”陸副總理有些火了。
他之所以對王澤榮事情的那麼上心,最主任的還在於他看到王澤榮是土地流轉工作的具體施行者,並且是做出了成效的,對於王澤榮這個人,陸副總理對他是有好感的。
山南省紀委突然接到了陸副總理辦公室打來的電話,要求山南省紀委書面彙報王澤榮的調查情況。
接到了陸副總理辦公室的通知,山南省紀委書記樑明喜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王澤榮的事情竟然驚動了陸副總理。
不敢怠慢,樑明喜第一時間就去向省委書記馮曰鏵進行了彙報。
得知陸副總理在過問王澤榮的事情,馮曰鏵坐在那裡想了一陣之後纔對秘書道:“設法聯繫上王澤榮同志,我要跟他談話。”
接到了馮書記要見自己的消息之後,王澤榮並沒有立即前往,而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張畢祥,詢問自己該如何去做。
張畢祥說道:“態度誠懇些就行。”
思考着張畢祥的話,王澤榮知道張畢祥的意思,就算項家強勢,在馮曰鏵的手下工作,就必須了低調才行。
王澤榮進入到馮曰鏵的辦公室內,馮曰鏵難得的從桌子後面走了上前,示意王澤榮坐下之後說道:“王澤榮同志,這次省市兩級對你的情況進行調查,雖然給你的各方面帶來了不便,但是,這事裡面也暗藏了不少你的閃光之處。”
王澤榮道:“馮書記,由一封匿名信就如此大規模的對我進行調查,我想不通。”
聽到王澤榮這話,馮曰鏵道:“是的,紀委在這事上是有些過了,不過,通過組織上的這次調查,也同樣證明了你的清白,這是好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澤榮雖然不知道項南等人在上面給馮曰鏵了多少壓力,但是,從今天他能夠親自跟自己談話來看,他表現得還是有一些誠意的。
“馮書記,我擔心今後到了貫河之後難於開展工作。”
王澤榮的話是什麼意思,馮曰鏵完全能夠聽得懂,對王澤榮道:“這次紀委梁書記將會到貫河通報調查情況。”
王澤榮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對馮曰鏵道:“感謝組織。”
馮曰鏵看了看王澤榮道:“王澤榮同志,不要有什麼心理包袱,放手開展工作,要相信組織,省委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想到能夠由省紀委書記親自去爲自己證明清白,這應該是省委的一種姿態,王澤榮也只能認可了這個決定。
“王澤榮同志,貫河的土地流轉工作一直都是走在前面的,省委對這項工作也是非常的重視,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到貫河來看看,相信你能夠在土地流轉工作上取得更大的成績。”馮曰鏵繼續說道。
這是一個信號,說明省委在對待自己的事情上有了轉機,應該說會再糾纏那事,王澤榮想是徹底放心了。
王澤榮剛剛離去,貫河的書記、市長都趕到了省裡。
馮曰鏵是同時接見兩個人的。
看着張鬆,馮曰鏵說道:“小張,貫河連繼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難道貫河的幹部都有了問題?”
這話說得張鬆的身上開始冒汗,做爲市委書記,他知道馮曰鏵說話的重量,別看僅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這裡麪包含的東西可就多了。
不等張鬆說話,馮曰鏵繼續說道:“我們的黨是爲人民服務的,我們的幹部也是爲人民服務的幹部,如果幹部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你爭我奪之上,我們的工作還如何開展,我希望你們一正一付兩個班子領導要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兩人知道這是在敲打了,兩人內鬥的事情不可能不傳到馮曰鏵那裡……
俞林昌說道:“請馮書記放心,貫河的班子一定是一個團結的班子。”
看到俞林昌搶先說話,張鬆的心中就是一陣不舒服,自己可是書記的,俞林昌憑什麼要先說話,難道他不懂規矩嗎?當然不可能,他這是自以爲是馮曰鏵的嫡系,看不起自己啊!
馮曰鏵看到是俞林昌先講話,他的眉頭也是一皺,通過這樣的一個小事,他算是看明白了,張鬆要想與俞林昌和諧共存,是不可有做到的,寄希望於他們團結一心就更加沒有那種可能。
“這次對王澤榮的調查已經有了結論,從調查中可以知道,王澤榮同志的爲人是清白的,紀委梁書記會與你們一道去貫河,他將在會上通報調查的事情。”
“梁書記去?”俞林昌再次說話。
他和張鬆都聽得出來,由梁書記親自到貫河去通報情況,這本身就是一種對王澤榮的補償,想到梁書記親自通報的結果時,兩人的心情各有不同,張鬆肯定是高興的,他本來還在擔心王澤榮會出事,如果王澤榮出了事情,貫河的天下基本上就要由俞林昌把持了,現在好了,王澤榮沒有事了,往後的貫河,自己的話語權又重了幾分。
俞林昌想到的就更多了,這次對王澤榮的調查,他本人是支持的,他知道,如果能夠把王澤榮整走,要掌控貫河就顯得容易許多,現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如果梁書記專程去證明了王澤榮的清白,那王澤榮在貫河還不眼睛都望到天上了!
“由貫河的紀委通報一下情況就行了,沒必要梁書記親自去吧?”
聽了俞林昌的話,馮曰鏵對他就有些失望,看來俞林昌的胸襟還是小了一些!
出了省委,兩人分別找地方住了下來,在馮曰鏵那裡拍着胸說會團結一心,這一出了省委,兩人就各奔東西而去,完全就忘了那話似的。
看到俞林昌已經離去,張鬆撥通了王澤榮的電話。
“澤榮,明天同我們一起回貫河了。”
王澤榮是知道自己將回貫河了,得到了張鬆的電話,笑道:“是的,明天回去。”
張鬆道:“老哥來接你來了,先出來,約幾個同學慶賀一下怎麼樣?”
王澤榮這才知道張鬆也在省裡,高興道:“行,你說地點,我馬上過來。”
張鬆很快就約好了衆人,並再次打電話告訴了王澤榮。
坐在自己的那輛車子上,王澤榮讓龍勇廷駕車向張鬆所說的地點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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