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榮是在何爲澤等人到來這後的幾個小時以後回到常虹。一到了常虹,王澤榮立即趕去見何爲澤和左軍輝。
王澤榮到來時,大家正在吃着晚飯,王澤榮一進去就看到市裡的班子們正陪着何爲澤和左軍輝等人。
“何書記、左省長,我來晚了!”王澤榮上前就主動伸手握向何爲澤。
何爲澤和左軍輝也表現得很是熱情,何爲澤握住王澤榮的手道:“家裡的事情忙得怎麼樣了?”
王澤榮道:“已經忙完,聽到各位領導到來,要就急忙往回趕。”
左軍輝道:“坐下吃飯,我們可是吃了一陣了。”
王澤榮向這桌的人看去,常虹的班子成員都在坐,大家看到王澤榮到來,也都站起來跟王澤榮打着招呼,由於這桌還有些省裡的領導,位子就不太好弄,何爲澤道:“在我旁邊加把椅子。”
王澤榮笑道:“由於我來晚了,只好認罰,這樣吧,爲表示我的敬意,我自罰喝三大杯酒,給各位領導陪罪。”說完這話,王澤榮主動端起大酒杯連幹了三大杯酒。
“好!當領導就是要這樣乾脆!”左軍輝笑着說道。
何爲澤指點着王澤榮笑道:“你這同志。以爲我不知道嗎?酒巴量可是大大的厲害,三杯酒可不行,今天就幫我代酒吧。”
左軍輝笑道:“何書記還真會抓壯丁的!”
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澤榮還是連着喝了幾杯酒下去。王澤榮心想,正好口有些幹,這三杯酒下去也算是解渴了。
“王澤榮同志,這次老書記要到常虹來檢查工作,這對於我們江山省來說是一件大事,省裡很重視這事,我這次和軍輝省長到來,主要的內容就是要全面檢查一下常虹的工作準備情況,哦,對了,信訪局也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在常虹進行一次爲期一週的信訪接待,這事並不是對常虹市挑刺,而是想看看常虹還有沒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你知道的,現在信訪問題很突出,省裡可不希望老書記來檢查時出岔子,他們的這提議我們同意了,你們要正確理解。”何爲澤嚴肅地說道。
王澤榮臉上帶着笑容道:“這是好事,我們常虹市一定配合這次工作,到時我從市委抽調精兵強將配合進行,查缺補漏更利於我們工作的開展。”
“哈哈,我就知道常虹的同志會正確認識這事的!軍輝,怎麼樣,澤榮的認識就很高麻。”何爲澤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澤榮是根本不會醉酒的人。在他的帶動下,在家爭相向着省裡的領導們敬酒,何爲澤了慢一個好酒之人,雖說現在喝得少了,不過,今天他也是放開了酒量來喝,整個的房間裡面氣氛很是熱烈。
幾個酒巴量小的人沒過一會就醉倒在地。
何爲澤哈哈大笑道:“我作主了,今天大家放開喝,晚上不工作。”
把省裡的這些領導送到了賓館中住下,王澤榮就回到了辦公室。
“把姜則昌叫來。”王澤榮對蘇行止道。時間雖說晚了一些,蘇行止還是陪同在王澤榮身邊。
沒過一會,姜則昌就走進了王澤榮的辦公室。他同樣也沒有回去,正坐在辦公室裡面緩酒勁。
“王書記,你找我?”
“是這樣的,省信訪局這次要在常虹進行爲期一週的接待工作,你安排左鎧華和李蕊參與工作,就由左鎧華負責好了,再抽調一些人進入這工作組。”
姜則昌道:“我去安排。”姜則昌當然明白王澤榮的意思,把左軍輝和陸碧雪的子女安排進去,又由左軍輝的兒子負責,出了事情。打板子也首先要打到左鎧華的身上,看來王書記是有所動作了!
看着姜則昌去安排,王澤榮坐在那裡想着這事,他不可能任人擺佈,省裡應該也有所動作了吧?
來之前,王澤榮與汪日辰通過電話,汪日辰對何爲澤等人這樣的行爲很是生氣,知道他們是想到常虹找岔,當即表示將採取一些行動,要攪亂何爲澤和左軍輝的行爲。
王澤榮也不知道汪日辰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但他相信汪日辰既然這樣說了,肯定就有對策。
姜則昌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很快就從各部門抽調了一些人作爲配合省信訪局工作的小組,由左鎧華擔任組長,他在與左鎧華談話時表示出這個小組很重要,之所以把他派去任組長,目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進行提撥之意。
自從上次左軍輝跟王澤榮說過要把兒子放到常虹之後,王澤榮立即安排人員去把這事辦了,左軍輝的這個兒子到了之後就安排到了市委辦公室裡面當幹事。
左鎧華是剛出校門不久的人,看到任命自己爲組長,特別是裡面都有李蕊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之後,熱情頓時高漲起來,表示一定不會給市委抹黑。
在市委賓館裡,左軍輝正與兒子進行着交談,左鎧華有些興奮,對左軍輝道:“這次市裡讓我當組長配合信訪局工作,說是如果工作突出,下一步就有了提升的可能。
當左軍輝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安排去參與信訪工作時,左軍輝的臉色就是一變。他當然知道王澤榮的意思,如果信訪工作不出問題就罷了,出了問題的話,王澤榮處先就要拿自己的兒子開刀。
“這小子看來並不是容易對付的!”左軍輝坐在那裡想着這事的發展。
“嗯,做事用心一些。”左軍輝不想把官場上的事情跟自己人兒子講得太多。
看着兒子離去,左軍輝掏出香菸點燃之後慢慢吸了起來,這事搞得不好,王澤榮可是要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做文章的,真被他做了文章,兒子的前途可就要客觀存在到影響了。
省裡的領導們對於常虹的工作檢查得很是用心,大家都深入到了各個部門去展開工作,常虹的領導們也知道這是大事,更有一些有心人看到了兇險,大家做起事來很是小心,生怕因爲不注意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何爲澤的房間裡,何爲澤認真聽取着劉家河的彙報。
何爲澤的到來,劉家河也找了機會表示想跟何爲澤彙報一下工作。
何爲澤一邊聽着劉家河的彙報,一邊觀察着劉家河的情況,對於劉家河這個人,何爲澤最近研究過他的情況,這小子作爲市委副書記,開始時是跟着王澤榮對着幹的,後來可能是看到王澤榮的勢力太大。現在採取的是觀望的態度,這人還是可以爭取的。
劉家河彙報得很是認真,他準備的內容也非常好,彙報中把自己的能力也凸顯了出來。
“劉家河同志,工作做得很紮實麻,一個地方的工作就是需要大量能力強的同志去做,原來還聽說常虹存在山頭主義,現在聽了你的彙報,我感到這情況彷彿並不存在。”
何爲澤的話一說出來,劉家河的頭腦中早已是快速運轉中,這次何爲澤和左軍輝到常虹的目的劉家河也是有着猜測的。聯想到前期傳出來的一些事情,他知道何爲澤並不待見王澤榮,如果何爲澤把自己列爲王澤榮一系的人,那可就是一個災難。
“何書記,常虹的幹部都是在省委的領導下展開的工作。”劉家河只好這樣說道。
“嗯,每一個人的表現省委都是看在眼裡的,家河同志,你的能力是有的,下一步省委還想讓你挑挑更重的擔子,自己也要多多努力。”何爲澤意味深長地說道。
看着出去的劉家河,何爲澤的臉上現出笑容,這劉家河還是可以爭取的,今天的話他應該能夠理解,想要進步,那就拿出投名狀來!
劉家河當然聽得出來何爲澤的意思,路是鋪好了,就看自己怎麼走的問題。
王澤榮回到家裡時,王大海夫妻正在那裡坐着看電視新聞,自從兒子成了市委書記之後,王澤榮最愛看的就是常虹和江山省的新聞節目,上面經常都會出現自己兒子的身影,每當看到兒子在電視上,王大海夫婦都有一種很強的自豪感。
走過去坐了下來,王澤榮感到很累,頭也有些疼,動腦過渡了!
“現在的社會真是黑!你看看鳳海,一項工程花了那麼多的錢,結果卻是一個豆腐碴工程,發生了那麼長時間的事情,竟然隱瞞不報,要不是有人不斷舉報,中央又怎麼可能知道!”王大海在那裡發表着感慨。
王澤榮有些奇怪,不知是什麼樣的事情,王大海一解說,王澤榮才知道,鳳海出去有一段路是高等級公路,路才通車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成了一條爛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中央電視臺的記者搞了一個行萬里路的調查,把這事曝光了出來,江山省臺也在進行跟蹤報道。
王澤榮一聽這事,心中立即清楚了,汪日辰看來是想先把這事炒熱,然後再做文章,估計這條路的情況不是跟何爲澤有關係,就是與左軍輝有關係,宣傳部長是汪日辰的人,怪不得會大張旗鼓的報道這事。
情況很明顯,那段路必然會帶出一些人來,最終的指向肯定是何爲澤或是左軍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