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雖然對水信廣的那一把刀雖然很感興趣,但聽了水信廣的話之後,他的注意力卻是慢慢的轉到了水信廣的話上來了。。 更新好快。
看到白彩姑聽得很認真,水信廣心裡十分的高興,他接着繼續向下說到:“聽我爸爸說,這把刀從小就跟着他了,至於這把刀是不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我也不知道。”
白彩姑點了點頭,他還是沒有轉過頭去看那把刀,甚至沒有去想那把刀,雙眼看着水信廣的眼睛,聽着他繼續往下說。
水信廣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嘴裡問白彩姑說:“你有長時間做同樣一個夢的經歷嗎?”
白彩姑搖了搖頭,別說長時間做同一個夢,就是長時間做夢他都從未有過。
“那你能不能看出我長期做着這樣的一個夢是爲什麼?”水信廣又問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還是搖了搖。
自己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水信廣長期做同樣的一個夢是怎麼原因。
“那你說薛跛腳說的會不會是真的?”看了白彩姑一眼之後,水信廣忽然話題一轉,嘴裡這樣問白彩姑說到。
從白彩姑的身上,水信廣感受到白彩姑不但身上有一股高貴的氣質,眼睛裡還有一種神聖不可冒犯的威嚴。
雖然只是一個賣狗‘肉’的屠夫,但水信廣能看得出來,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前的白彩姑,定非平常之人,所以他每說一句話時,對白彩姑都是極爲尊重。
對於水信廣所問的這個問題,白彩姑覺得連小孩子都能回答。
只是水信廣問得這麼的認真,白彩姑又不好意思去掃他的興,只得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回答說:“這個我還真的說不清楚。”
水信廣本來還想問白彩姑信不信自己的夢,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他改問白彩姑:“那你今晚能不能在我家住上一晚?”
這個白彩姑倒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推辭,畢竟人家水信廣說過,要把這把刀送給自己。
“這合適嗎?會不會擾‘亂’了你們夫妻兩的生活?”白彩姑點了點頭之後,客氣的對着水信廣說到。
“不會不會,你是貴客,怎麼會打擾我們家的生活呢?不會的。”水信廣看到白彩姑答應在自己家裡住下了,立即一臉興奮的回答說。
“但你家的這把刀,看上去價錢不菲,該多少錢,我還是應該給你們付上纔對。”白彩姑一邊說着,一邊把身上的錢包拿了出來,要掏錢給水信廣。
水信廣立即伸出了雙手,把白彩姑的雙手壓了下去:“鮮‘花’送美‘女’,寶刀贈英雄,你是我們家的貴客,你能在我家裡住上一晚,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家的這把小刀,不值錢,不值得我們拿來說……”
看到水信廣真的不願意收錢,白彩姑只好把錢包收了回去。
水信廣又在家裡翻找了一陣,終於翻出了一個木頭做成的刀鞘,把殺狗刀‘插’到刀鞘裡。
刀鞘上有繫繩,水信廣幫着白彩姑把殺狗刀繫到身後。
白彩姑看了看那木刀鞘,一眼就看出不是殺狗刀的原配刀鞘,這個刀鞘顯然是水信廣自己做出來的。
“這個殺狗刀,你是用來殺狗賣‘肉’的嗎?”白彩姑看了一下殺狗刀,發現上面是沒有磨過的痕跡,心裡有些奇怪,便問水信廣說到。
“這刀,只是用來殺狗的,狗‘肉’的身上帶有骨頭,這刀太輕了,砍不動狗骨頭,所以賣狗‘肉’不用它,我還有別的刀具。”水信廣說着。
水信廣的妻子從外面回來了,手裡提着一袋子的豬‘肉’,看樣子有兩三斤之多。
“把家裡的餐具全部清洗一下,儘量把狗‘肉’的氣味洗去,免得白大哥吃了不習慣。”水信廣對回到家裡來的妻子說到。
白彩姑連忙搖了搖頭,還對着水信廣的妻子搖了搖手:“沒事,我不忌狗‘肉’,無論怎麼東西,只要能吃飽就行了。”
聽到白彩姑說不忌狗‘肉’,水信廣立即就對着白彩姑豎起了大拇指。
家裡有現成的炒‘花’生,水信廣‘弄’了一小碟,放到一張陳舊的小木桌子上,和白彩姑一起坐下喝酒。
白彩姑從來都是不沾酒的,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就讓水信廣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的啤酒,和水信廣一起喝了起來。
水信廣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喝起酒來卻像喝水一樣,小杯子裡的酒,逢倒必滿,逢喝必幹,喝了之後,面不改‘色’人不改音,就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冷開水一樣。
水信廣的妻子很快就炒好了一大盤的豬‘肉’,端上桌來,又到自己家的菜園子裡,‘弄’回了不少的青菜,炒了兩碟,也端到桌子上。
做完了這些事之後,水信廣的妻子才坐到了桌子邊,和丈夫還有白彩姑一起吃起晚飯來。
一邊吃一邊聊,這餐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鐘才吃完。
水信廣夫‘婦’習慣了早睡,十點鐘剛過,他就和妻子進左側房裡去睡覺去了。
白彩姑被水信廣安置在右側房裡睡。
時間還太早,白彩姑雖然睡到了‘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人有些模模糊糊的……
快到十二點時,白彩姑忽然聽到左側房和右側房之間的廳房裡,好像有動響。
剛開始,白彩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不相信水信廣的家裡會有鬼魂‘弄’出聲音來。但過了一陣之後,動響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白彩姑纔不再認爲自己聽錯了。
悄悄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白彩姑也不穿鞋子,悄無聲息的向‘門’口走去。
在‘門’邊聽了一下,白彩姑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聲音好像是水信廣發出來的,白彩姑聽得不太清楚。
右側房的大鐵‘門’剛裝不久,樣子很新很好,白彩姑悄悄的把鐵‘門’打開時,聲音立即就變得大起來了。
現在白彩姑聽清了,廳房裡的確有水信廣發出來的聲音,但卻是黑黑的沒有開燈。
這就奇怪了,水信廣不是早早的就去睡了嗎?現在怎麼會到廳房裡來了?還‘弄’出這麼大的聲音來?
悄無聲息的把‘門’口打開得更寬了一些,白彩姑從打開的‘門’縫裡擠了出去,走到了廳房中。
進入廳房,白彩姑雙眼在廳房裡掃了一下,立即就大吃了一驚:在廳房的正中間,有一股月光剛好從廳房‘門’上的窗口裡照‘射’進來,‘迷’‘迷’‘蒙’‘蒙’的十分暗淡,但白彩姑卻能清楚的看到,在廳房的正中間,水信廣和她的妻子,正光着身子,平排的伏睡在地上,兩人的後腰上,赫然的坐着一個白‘色’的大虎!
以爲自己看‘花’眼了,白彩姑伸出雙手‘揉’了一下雙眼之後再看,依然能看到那白‘色’的老虎,坐在水信廣的後腰上,白虎的兩隻前腳,踩在睡在一邊的水信廣老婆後腰上。
水信廣的老婆,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不能動彈了,只有水信廣的兩隻手和兩隻腳,還在不停的拍打着廳房的地面,發出“啪啪”的輕響聲。
看樣子,水信廣的力氣也不大了,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這裡是大馬鎮,哪裡來的老虎?白彩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看着坐在水信廣夫‘婦’兩人身上的白‘色’老虎,又看着白‘色’老虎身下的水信廣夫‘婦’。
水信廣夫‘婦’白彩姑倒是沒有看出怎麼東西來,那白‘色’的老虎,白彩姑很快就看出一些眉目來了:昨天夜裡,自己在狀元山狀元‘洞’裡看到的,不正是這個老虎麼?
白彩姑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對,昨天夜裡自己看到的不是白‘色’的老虎,而是斑斕猛虎,眼前的這一隻白‘色’大虎,只是樣子和昨天看到的那一隻斑斕猛虎太像了。
畢竟和那些鬼鬼怪怪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白彩姑一眼就看出那個坐在水信廣夫‘婦’身上的白‘色’老虎,只是一隻鬼魂,而被白‘色’老虎坐在身上的,也不是真正的水信廣夫‘婦’,而是水信廣夫‘婦’的鬼魂……
白彩姑想了想,正想把身上的殺狗刀拔出來時,忽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團白光閃了一下,向白‘色’老虎飛了過去!
白‘色’的光團,又快又狠的衝到了那隻白‘色’老虎的身上,把白‘色’老虎從水信廣的身上撞開,飛到了廳房的牆壁上。
被撞到牆上的白‘色’大老虎,大嘴撕裂一樣的張開,舌頭從虎嘴裡伸了出來,像是在哀鳴,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它全身‘抽’搐了一陣,身影慢慢的在廳房裡散開去,如同從開水鍋裡冒出來的水汽團一樣,眨眼之間就沒有了影子。
再一看已經豎立在面前的那一團白‘色’影子時,白彩姑看到了白‘玉’石羊的身影。
水信廣夫‘婦’的鬼魂,從地上緩緩的升高了起來,依然那樣伏趴着,在離開地面近兩尺高之後,向左側房緩緩的飛去,最後消失在左側房的房‘門’口前面。
廳房裡,變得寂靜了起來,白‘玉’石羊在寂靜中向白彩姑走了過來。
還沒走到白彩姑的身邊,白‘玉’石羊的兩隻前腳就擡了起來,眨眼之間,白彩姑就看到了白‘玉’石羊變成了一個清秀而且白靜的‘女’子,向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