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同時表情嚴肅的看着我,許久都沒有回答。
我也一直安靜的等着他們回答。
隨後小白低聲說道:“慢慢你就會知道的,現在知道得太多對你並不好。”
小白頓了一下,又說道:“不要太依賴外來力量,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總是會傷到自己。”
我看着小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說的外來力量應該就是我腦海裡經常回蕩的那個聲音。
可是他說的傷害到自己又會是什麼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有點本事比什麼都強。
對着小白點了點頭,然後把他們兩個都攙到沙發上坐下。
望着蔚軒疑惑的問道:“爲什麼說小白是把我們騙到鎖龍井的?記得當時到了那條老龍面前你的確恢復的特別快。”
蔚軒慵懶的說道:“把我直接送回冥界更好……”
當時我就呆住了,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冥界那地方的陰氣沒地方比得上。
我看了他們兩一眼,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感覺氣氛很古怪。
腦袋快速的轉了下,拍了一下他們兩個的肩膀,故意張大嘴哈哈大笑道:“你們兩怎麼都那麼帥,這讓人界的男人怎麼活呀,哈哈哈……”
不管我怎麼笑,他們兩個依然板子着個臉,然後瞟着我。
最後從哈哈大笑變成了苦笑,額頭上三條黑線劃下。
看來還得跟十七多學學怎麼搞笑。
“喂……你們兩個別這樣啊,給個面子好不,笑一個啦……”
小白起身,摸了下我的頭,笑着說道:“澄澄……我覺得你不適合搞笑,真的。”
我颳了小白一眼,嘟了下嘴,沒有說話。
不過我看見他那隻手上多出了一隻白色皮手套。
記得以前都沒有,怎麼會突然帶給手套,而且還是隻帶一隻。
仔細一看,他帶手套的那隻手好像就是那天出現大塊黑的那隻手。
到底怎麼回事。
“小白,你的手……”
他趕快收回手,對我笑着說道:“沒什麼,就覺得帶個手套帥。”
迎合着他笑了下,但心裡總覺得有古怪。
蔚軒突然說道:“你突然來這幹什麼?”
小白看了下四周,問道:“鄭十七不在這裡嗎?”
“他有事出去了。”我趕緊回答道。
“我是來找他問問他爲什麼要找不死草,根據我的調查,他是一位長壽人,並不需要不死草,擔心……”
蔚軒接着說道:“你是擔心他有別的目的靠近我們?”
“沒錯,我擔心他是爲了得到那個。”
他們兩個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聽到小白這樣說,我也沒感覺到有多意外,因爲十七那天不小心說露了嘴。
好像說的是“千年”,他貌似已經活了將近千年。
按照這樣說來,他以找尋不死草爲由接近我們的確可疑。
剛說到十七,就看見十七破門而入。
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朝我們走來,一陣酒氣飄來。
十七現在正一隻手上拿着一隻酒瓶。
醉醺醺的來到我們面前,迷迷糊糊的說道:“一個人喝酒真沒意思,本來想找人喝喝酒,卻發現,我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能陪我喝酒的朋友,於是就來找你們了。”
說完,他就把一隻酒瓶舉到我們面前,說道:“給……徒弟,你也喝。”
我看了看蔚軒和小白,接過他的酒瓶,問道:“怎麼了,你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他對着我眼睛眨巴了幾下,指着自己說道:“我?我去找她了,嘿嘿……”
然後就打了幾個酒嗝,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他口中的她應該是他喜歡的女人,但到底什麼事能讓他喝成這個樣子。
蔚軒和小白互相對視了一眼。
然後蔚軒去拿了兩隻酒杯和幾瓶紅酒過來。
之後他們三個便喝起了酒。
喝了沒幾杯,小白突然開口問道:“鄭十七,你爲什麼要找不死草?”
現在終於明白的蔚軒和小白的打算,他們兩想趁十七喝醉,打聽有關他的底細。
所謂,酒後吐真言。
雖然這方法我覺得有點不人道,但現在也只能這樣。
我則坐在一邊看着他們。
十七大笑了幾聲,說道:“爲什麼?爲了跟她的誓言,爲了不再跟他分開,爲了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爲了……”
說着說着十七便從大笑變成了哭泣。
看上去極其悲傷。
蔚軒和小白看到十七這樣都傻眼了。
看來十七真的很愛她口中的那個女人,費勁千辛萬苦找尋不死草,只是爲了能跟她永遠在一起。
我趕緊過去,安慰道:“沒事的,不死草肯定能找到的。”
他兩眼恍惚的看着我,輕聲說道:“已經沒用了,已經不需要了……”
說着說着他就睡了過去。
小白看着十七,說道:“看來是我們想太多了。”
蔚軒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把他留着,找不死草人多點會好點。”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把十七留下當然好,不但人搞笑,而且還可以教我道術。
蔚軒把醉倒的十七拖到了房間。
只留下我和小白兩個人。
感覺氣氛格外尷尬,誰都沒有說話。
坐着感覺全身有點不太自在,手一直在大腿上搓來搓去。
“澄澄……”
全身一驚,趕緊嗯了一聲。
“爲什麼不跟着我走,爲什麼每次你都要選擇留在他身邊,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我直直的望着小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也不明白爲什麼在蔚軒和小白之間會選擇蔚軒。
喜歡一個人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如果要把蔚軒和小白在一起比較,我會覺得小白好,他又溫柔又體貼,又不會像蔚軒那樣折磨我。
但我就是喜歡蔚軒,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對小白只有家人的感覺,還有就是對他的愧疚。
“小白,對不起,我同時也喜歡你,但這跟我對蔚軒的喜歡不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就是想留在他身邊,所以只能跟你說對不起。”
他看着我,眼中滿是失望與悲傷。
我拿出匕首,說道:“聽十七說,這隻匕首是件很貴重的物品,而且是一套,少一個都不行,所以還是還給你,而且我也不是很會控制它。”
他望着我手中的匕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我能感受到,他現在一定很難過。
但有些事還是早點斷了比較好。
總是不給他答案,一直拖下去對他來說更痛苦,對我來說心裡也不會舒服。
他諷刺的笑了下,接過匕首,說道:“這隻叫蛇刃,是十二隻白刃中最難控制的,但也是最厲害的,在冥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你卻不要。”
我趕緊從站起身,愧疚的說道:“小白,我只是個又蠢又笨,什麼都不會,還一直拖後腿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像你這麼優秀的男的,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小白起身,看了我一會,什麼都沒說,便朝大門走去。
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感覺胸口悶悶的。
小白的確對我很好,我不想鬧成這樣,但我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
他走到大門處突然停下腳步,低聲說道:“但在我心中,你是最優秀的。”
我的心頓時顫了下,感覺自己的罪惡感更加深。
說完,他突然捏住帶手套的那隻手的胳膊。
感覺很痛苦的模樣。
然後慢慢走出別墅。
剛纔那一瞬間感覺他的那隻手套下面有着什麼在牽引着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手套下面到底是什麼?”
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心塞的回到了沙發上。
喝了兩口他們沒喝完的紅酒,想着小白那失落的表情,在心裡不斷的罵着自己。
希望這樣能減輕自己的那份愧疚與罪惡感。
一杯一杯的往嘴裡送着紅酒,喝着喝着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
然後放到了柔然的牀上,給我蓋上被子,然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後離開了。
迷迷糊糊的看到那個人的背影,是蔚軒。
頭很沉,又睡着了。
……
“啊……”
被一聲大叫聲給嚇醒。
整個人一驚,從牀上一躍而起,叫道:“怎麼了,怎麼了,是鬼來抓人了嗎?”
沒人回答,看了下窗外,已經大亮,這才記起來,昨晚喝酒喝得睡着了。
不過剛纔那聲大叫是怎麼回事。
走出房間,想看看情況。
剛一出房門就被面前的景象嚇住了。
“啊……”
我跟十七同時大叫起來。
趕緊回頭用手捂着眼睛,大吼道:“鄭十七,你幹什麼,光着身子到處跑什麼,內褲都不穿一條。”
十七趕緊跑回房間,關上門,在房裡大聲吼道:“你剛纔看到了什麼,快說,看見了什麼?人家的清白就被你毀了。”
我踹了下房門,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都是些什麼怪癖,喜歡一絲不掛的到處跑,還好我反應夠快,什麼都沒看見。”
“你以爲是我願意這樣!早上醒來身上就一件衣服都沒有,快說,你們是不是想劫色,我誓死不屈。”
我又踹了下他的房門,說道:“你的色有什麼還劫的。”
蔚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冷淡的說道:“你的衣服是我脫的。”
我疑惑的看着蔚軒,爲什麼沒事要脫十七衣服。
十七則帶着哭腔吼道:“你個變態,你不會是男女通吃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