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十二生肖代表的則是先天十二生靈。
同時也分別代表了暗、陰、雨、雪、冰、霧、露、霜、風、沙、雷、電等十二種天象。
十二先天生靈,是我目前能想到剋制人仙的最好辦法,
現在僅憑藉我一人之力,暫時還無法徹底解決這畫中人仙。
因爲它的第三種形態,還不知曉是爲何物。
白大爺也說了,畫工張大千是位道士。
同時他畫畫從來都不僅僅是一幅,而是幾幅圖疊加起來,從而纔看不到落款。
而我現在要做的不是直接弄死人仙,而是找到與這些事情有關之人。
雖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方浩與這件事情有關,還有幺妹也被纏上,加上方世傑這才三個人,我還缺兩個。
就算加上我主持最後的陣法,也還依然缺少一人。
而這一人也是最重要的最後一位,所以我纔會用這種辦法逼那最後一位現身。
總之我也提前提醒了六爺,如果最後一位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自然有話說了。
我給方世傑要的是十二塊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十二生肖,這十二生肖長或高必須要九寸九,多一寸不行,少一寸不可以。
從而佈置一個十二生肖大陣,直接逼出最後一位,這種手段,與鎮物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卻更加的方便,更加的快捷,同時耗費的手段也會相對於更加的複雜。
我在方世傑的房間中呆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但絕對算不上短了。
從方世傑家中離開之後,我便直接打車回到了店鋪。
剩下的時間便是等待方世傑的好消息了,要想瞞過六爺與方浩,方世傑的難度相對來說還是有點大的。
回到店鋪之後,我本想幫幺妹把脖子上的瘀痕,做一些急救處理呢,畢竟這並不是一般的瘀痕。
但就在我準備喊幺妹的時候,喬楓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
我剛一接通,喬楓便在電話那頭着急忙慌地說了一句讓我心都涼到谷底的話。
“木陽,別說哥哥我不夠兄弟啊!”
“就在剛剛六爺的私人保鏢,黑煞先生可是在圈子內,有意無意的下達了,要廢掉你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有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是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我算定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在這件事情上,不會有人輕易敢動我。
看來我還是太過年輕了,做事情有點草率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我不知道黑煞這個黑袍降頭師,或者六爺出了多少錢。
但現在的問題是不管多少錢,貌似在他們這種人的手中,好像都不是什麼大事。
而通過這件事情,也側面地反映了某些事情。
我的出現,或者說我的能力,導致了某些人的利益受到了某種威脅,所以纔有人要廢掉我。
這裡的廢掉,我知道肯定不是以弄死我爲主,不然喬楓就不會用廢這個詞語了。
我閉上了眼睛,不停地讓自己的大腦高速地運轉着。
這麼着急要搞我,顯然我這一趟面見六爺之行,並沒有白費,本來我還懷疑這件事情是方浩搞的鬼。
但現在既然你們直接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這方浩的嫌疑自然少了很多。
雖然方浩與這幅畫卷有關,但與現在我的處境相比起來,顯然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直接喊幺妹上來,喬楓已經把消息傳了過來,天知道那幫亡命之徒什麼時候,會過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腳底抹油開溜最好。
幺妹下來的時候,眼睛還迷迷糊糊的呢,看樣子是剛剛睡下沒多久,腳上還踩着一雙拖鞋。
我一把拉住了幺妹的手腕道:“出了點事情,跟哥哥走!”
幺妹是單純,但卻不傻,反而冰雪聰明,聽我這麼一說,整個人瞬間精神了。
我都沒來得及拿別的東西,而是直接抄起我的鎮棺尺出了門。
這玩意對付活人自然不如搬磚好使,但那確是我家傳之物,自然要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巧,我剛把門給關上,便看到遠處有幾個車大燈,衝着我這邊閃爍了兩下。
“來得真快!”
我只能低聲咒罵一句,同時朝着鬼市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店鋪的位置雖然不是什麼不能停車的地方,但鬼市那個市場,卻是不允許任何車輛進入的。
我一邊拉着幺妹往前走,一邊回頭,這一看,好傢伙,足足有十多個人朝着我這邊就給圍了過來。
這如果是白天的話,我出門就能打車了,但現在是晚上,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往鬼市跑,鬼市熱鬧,人多眼雜,又是大晚上,找人還真的有些費勁!
幺妹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是低着頭悶聲跟着我穿梭在黑市的人羣之中。
我也故意拉高了衣服領子,彎着腰,低着頭,朝前走。
“砰!”
一聲悶響,我撞到人了,擡頭一看,我愣住了!
不單單是我愣住了,對方也愣住了。
“你小子,大晚上拉着一大姑娘,着急忙慌的幹什麼?差點把我的古董都給打碎了知道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倒騰舊貨的白大爺,他手中正用一張紅布包裹着鼓囊囊的東西,顯然是準備出攤了。
本來我是想隨便找個理由直接走了,但餘光一掃,我看到已經有兩三個打着手電的人在到處地晃來晃去了。
我臉色一沉道:“大爺,不瞞你說我,因爲風水的事情,我得罪人了,現在他們正在抓我!”
白大爺左右看了看,呵呵一笑道:“我說今天怎麼碰到那麼多狗呢,原來是你小子惹出來的!”
白大爺說完,輕輕一拍我的肩膀道:“小子,算你命好,有你白大爺在,今天他們抓不到你!”
我先是一愣,隨即說道:“那我就先謝過大爺了!”
以我對他的瞭解,白大爺開玩笑歸開玩笑,雖說憑其性格猶如老頑童一般。
但在正經事情上面,他是一個十分固執,且堅守原則的一個人。
我跟着白大爺在鬼市中左拐右拐,走到了鬼市西南角的一處偏僻角落。
只聽白大爺衝着黑暗處的一團黑影道:“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