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中年男子,臉色變了變,但卻沒有說話。
我繼續開口道:“玄關衝煞,邪氣入體。”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墨鏡是哪位相術大師給你,讓你用來護住天庭,減緩元氣外泄。”
“但他卻沒太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你纔會拿着金葉子來找我的吧?”
我話音剛落,男子便把墨鏡從新帶到了臉上。
隨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沓鈔票直接放在了櫃檯上面。
很是客氣的對我說:“不好意思,小兄弟,您別見怪,主要是因爲我被那玩意給整怕了。”
說道那玩意的時候,男子的臉色顯的很不好。
“這一萬塊錢,算是我另外給您的酬謝,當然這只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必定重謝!”
我很是自然的,順手從櫃檯上面拿起了櫃檯上的一沓鈔票。
“多餘的我就不要了,一碼事歸一碼事,這錢是我給你看相的錢。”
“你拿着吳老闆的金葉子,我是不會再收你錢的,這是規矩,現在你說一下你的情況吧!”
聞言,中年男子也不在廢話,找了個地方坐下,便給我敘述了起來。
中年男子名叫喬楓,中原人,做建材生意。
幾個月前在津市夕陽區,買下了一座破舊的廠房,準備擴大自己的生意。
可就在動工準備裝修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每當晚上的時候,整個廠房裡便會傳來小孩子的呢喃之聲。
以及刺啦,刺啦的異響。
那種聲音,就像是有人用手指甲不停的撓鐵皮的聲音
嚇的裝修隊都不敢在晚上幹活了。
這件事傳到了喬楓的耳中,他對此也是相當的慎重,便找了當地的風水先生去看看。
畢竟自己在買這棟破舊的廠房的時候,也詢問過上一任主人這裡是否死過人,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事情就變的嚴重了起來。
自從那風水先生看過之後,喬楓每當晚上就會做噩夢。
總是會夢見一位紅衣小女孩,揹着身影,口中發出詭異的笑聲。
以及呢喃聲,但卻聽不清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久而久之,喬楓的身體便越來越虛弱,精神狀態也很差。
喬楓找了很多風水先生的,都沒有太大的解決辦法。
最後還是那位相術大師,推薦喬楓去找官京的吳老爺子。
我聽完喬楓的敘述之後,點了點頭。
起身給他倒了杯薑茶道:“把這個喝了,興許會好一點。”
“晚上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廠房,看看現場的情況!”
薑片是驅寒的東西,喝薑茶能輕微的減緩,邪氣入體帶來的不適。
其實從喬楓走進這間鋪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邪氣。
這邪氣與陰氣不同,陰氣大多出現在墓地,殯儀館這種死人比較多的地方。
這邪氣可以比喻成黴運,跟氣運有一定的關係。
身上中邪氣的人一般都會身心乏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佳。
不管怎麼去休息,身體依然還是不見好轉。
反而越來越嚴重,到了醫院去檢查,也檢查不出來到底什麼病症。
邪氣的強弱程度因人而異,同時也要分撞見了什麼等等。
只有找到癥結所在,才能對症下藥。
否則,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遇到棘手的邪物,陰靈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而我能一語道破喬楓中邪的原因,是因爲大伯的鬼相之術。
棺山一派的相術與普通相術不太一樣。
它不是以手相,面相爲主的,而是以人的眼睛爲主。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通過眼睛便能看出一個人的吉凶禍福。
加上整體的面相,便能斷定整個事情的一個大方向。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很多東西都是科學無法解釋,也不想承認的存在。
就好比,陰人圈中的這些事情。
科學竟然用所謂的‘量子糾纏’來解釋,簡直是荒唐至極。
晚上太陽剛落山,喬楓便開着一輛阿爾法來了。
我關上了店鋪的大門,坐上了喬楓的車,跟着他去了夕陽區的廠房。
喬楓買的這座廠房,位置並不太好,處在三岔口的位置。
在風水學上來講,這叫‘三陰聚煞’之地。
好在的是,在廠門口的位置被放上了兩座大石獅子。
雖然造型上看着不怎麼雅觀,但也算是暫時,破解了這個風水局勢。
此時廠子裡面僅僅是院子裡面亮着大燈,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
喬楓下車之後,渾身抖開始顫抖了起來,好像很冷的樣子。
“大師,您看,這……”
喬楓的話欲言又止,顯然是不敢進去了。
聞言我看了他一眼道:“你把廠房的鑰匙給我,我進去看一下!你就在車上等我吧……”
“大,大師,你小心一點啊!”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喬楓手中鑰匙便朝着大門口走去。
打開大鐵門的同時,也把背後準備好的鎮棺尺拿了出來。
鎮棺尺是我們棺山一派的法器,用的是雷擊木雕刻而成,長約一尺三。
而雷擊木因爲被雷劈過的原因,陽氣最正最足,是對付一切邪物的剋星。
而我手中這把鎮棺尺是爺爺留給我的,把手的位置都給盤包漿了。
我手中拿着鎮棺尺,在踏入廠房院子裡的一瞬間,一股涼氣猛然間從腳底竄到了腦袋裡。
我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緩緩的向着廠房走去。
說實話,這算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如此正經的出來幫別人平事。
要說心中不發毛,那肯定是騙人的。
我握着鎮棺尺的手都已經開始出汗了。
“木陽,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丟人啊,你可是棺山太保!”
我在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伸出手摸到了廠房的大門把手上。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犬吠從遠處隱約傳來,空氣之中瀰漫着一種陰冷的氣息。
“桀桀桀……”
就在我的手剛剛放到大鐵門把手上的時候,便聽到了空氣之中傳來了小孩子咯咯笑聲。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譏笑聲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轉頭朝着身後看去。
身後什麼都沒有,但那種聲音卻是隱隱傳來,飄忽不定。
我深吸了口氣,運起了歸息大法。
隨着身體內的氣息被我壓進了丹田之中。
那種桀桀的聲音,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同時還有一種指甲蓋撓鐵皮的聲音。
正徐徐的,從我手上的大鐵門後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