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莫不是最近新調來的市委書記?”程咬錢是鳳草天的狗頭軍師,不過,此人還真有些本事。一來消息靈通,二來,整人的法子是層出不窮。什麼偷稅漏稅等等壞事他是幹絕了。
“應該是了,米月是市委副秘書長,那這位肯定就是咱們同嶺市一號了。不過,想不到此人居然會動拳頭。”孔經理恍惚大悟,微微一愣之後旋即恢復了平靜。
因爲他想到了主子孔東風的老子可是建設部常務副部長,即便是葉凡是市委一把手,不過一個正廳級幹部罷了。跟正部級相比,天壤雲泥之別罷了。
“市委書記又怎麼樣?老子會讓他曉得什麼叫‘鳳爺’?”鳳爺盯着葉凡的背影遠去,那聲音是從牙縫裡嘎出來的。
葉凡三人又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葉書記,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不過,此人在咱們晉嶺省都相當的有名氣。
人稱鳳爺,本名鳳草天。在咱們晉嶺省排得上號的煤老闆。他手中煤礦在咱們同嶺市至少可以排在前三甲之中。
而且,手中養了一批打手。什麼破事兒沒幹過,葉書記還得小心點。要不,叫公安機關出面跟他支會一下。”這時,陸局長有些擔心的講道。
“呵呵呵……”葉凡擺了擺手,一臉輕鬆的講道,“陸局長,這同嶺市還是黨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煤老闆出來指手劃腳了?”
“葉……葉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些小人耍的手段是層出不窮,咱們沒必要跟他們去較量什麼是不是?”陸局長那臉一紅,趕緊說道。
“葉書記,我也認爲要叫公安機關出面支會他們一下爲好。這些煤老闆的瘋狂葉書記以前估計是沒有體驗過。明地裡咱們怕他們幹什麼?但是,背地裡這些人很瘋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時,就連米月也勸道。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葉凡掃了米月一眼,似笑非笑,說道。
“啐,狗嘴裡吐不出……”米月是脫口而出,因爲她想到了鳳草天的狂妄之語,要三個月內自己成爲他的女人那屁話。
不過,話講到一半纔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市委一號人物。所以,最後‘象牙’兩個字又給硬塞回了肚裡。
老子還真帶有狗性,葉老大在心裡自嘲般的嘀咕了一句。
同一個時間段裡,另一座樓一個包廂內,市長高成正跟幾個人一邊喝着一邊聊着。
市委組織部長陶居禮笑道:“市長,那小子來了三天了。好像啥事也沒幹。今天居然叫米月陪着他逛街去了。”
“不對,好像還有陸地運跟宣明堂兩人。奇怪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這時,一人梳着大板頭的中年人說道,此人是市公安局長童軍峰。高成圈子中鐵竿核心之一。
“呵呵,人家眼光獨辣,一眼就瞧中了市委大院的一枝花米月姑娘嘛!有美女陪着逛街,叫的又是建設局長陸地運,這樣就名正言順了。還美其名日視察城市建設,市容市貌什麼的了。其實,全是男娼女盜之流。”宣傳部長鳳水玲有些陰陽怪氣的哼聲道。
這個女人,因爲自己長得太過於普通,甚至可以講是還略顯點醜。害得她想用身體換帽子人家領導們對她都不感興趣。所以,自然對米月的高挑性感不感冒了。甚至,是忌妒得要死。
哈哈哈……
鳳水玲的一席話頓時逗得包廂內幾位同志哈笑不已。
“唉,一個光桿書記。從上頭空降下來。雖說是齊省長頂力扶上去的。不過,齊省長在省裡自顧不及,哪有空來管他。
你看看,三天了,連個常委例會都不敢招開。至少也得招集市委的核心班底子跟同志們見見面握握手熟悉一下是不是?
大白天的,只曉得跟女人逛街。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省委領導們那眼神是不是有問題?”童軍峰那話是脫口而出,轉爾,這貨想到了什麼。好像這話一出對省委領導有大不敬。
雖說都是高成圈內人,但是,這個,誰能保證爲了帽子或利益圈內人不出場你?圈子圈子,無非看在一個‘利’字上的。
真有了利益衝突時,人家下手那是毫不留情的。所以,這貨趕緊訕訕然解釋着說道,“這個,我不是針對省委領導的。”
“你們說說,對於咱們的新書記,孔端同志會是啥態度?”陶居禮有些陰陽怪氣,講道。
“啥態度,老陶,這個,何必說了。小孔同志會那般容易屈服的嗎?絕對不會。只不過,這段時間也屬於非常時期,大家都在觀望。就是張宏東的幾條狗肯定也在看着。”童軍峰冷冷的哼道。
這貨對孔端這個黨羣書記特別的反感。那是因爲他最近被孔端的同盟,也就是市政法委書記遲浩強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遲浩強作爲市政法委書記因爲沒有兼着公安局長一職,所以想到市公安局指手劃腳,而童軍峰也是個有霸氣的人。當然不想這位貌似的領導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折騰了。
而且,兩人都有圈子。自然,矛盾也是越來越深。最近折騰得特別的厲害。大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包隊,葛總隊叫你過去一下。”晉嶺省公安廳治安總隊一支隊副支隊長包毅接到了辦公室的通知。
包毅擱下電話後直奔葛良安總隊長辦公室而去,葛良安是省廳治安總隊總隊長,是包毅的上司。
不過,當走進葛總隊長辦公室時發現他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見包毅進來,葛總隊長指着對面的轉椅子說道:“坐吧。”
而且,還破天荒的葛總隊長親自泡了茶給包毅。包隊同志有些受寵若驚了。雖說包毅是被人從省廳刑警總隊趕到治安總隊的。不過,葛總隊對他還相當的照顧。
在治安總隊,還是有包毅的一畝三分地的,所以才落下了個‘鐵熊’的稱號。
“葛隊,有啥事你直接交待就是了,我受得了。”包毅見葛良安半天沒吭志的,那尼古丁都往肚皮裡塞了兩大支了。包毅已經隱隱有了不良的感覺。
“唉……”葛總隊長站了起來轉到這邊,拍了拍包毅肩膀,說道,“你啊,就是性子倔。倔得像頭牛,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前次捅出的事還不夠嗎?都不長長記性。你是怎麼被人從刑警總隊趕到交警總隊的。現在倒好,你又捅事了。”
“是不是陳小滿跟胡說他們三個小子的事觸動了某些人神經?只不過一個飆車的普通交通案件罷了。那天我關了他們半天就放了,罰的款子也合理合法的。並沒有絲毫的不合理是不是?”包毅說道。
“唉,這個,只是一個導火索。你前次的事不是還沒解決嗎?我們一直在爲你爭取,想把這事消除到零。
想不到你又找了陳副省長跟胡副廳長兩個兒子的麻煩。你不曉得他們嗎,人家全是太子黨,咱們惹不起。
就是那個沈括可也是沈一天的兒子。這三個人湊一塊被人稱之爲晉嶺三虎,你去惹他們幹什麼?
你這嫩肩膀能扛得起這三虎的合擊嗎?而且,你還打人,雖說他們都該打,可人家不這麼看。
這下子倒好,有些人就重提舊事了並且搬了出來。”葛總隊長一臉陰沉,講道。
“是不是我連這交警總隊都呆不了啦?”包毅臉一僵,一股憤怒從心底裡直往上冒騰。
“你自已看看吧,這是處理意見。”葛總隊長輕拍了拍包毅肩膀遞過來一份通知,爾後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盡全力了,本來他們還說要撤職開除黨籍的。”
“叫我去崗亭站崗指揮交通我不怕,我包毅是窮孩子出身的,苦哈哈命。這日曬雨淋的我能受得了。就是這處分,憑什麼要給我記大過。我有什麼過錯,不行,我找廳長去。”包毅憤怒的吼了一聲,嘴脣**着眼睛都有些紅了。
“唉,別去鬧了,再鬧下去估計你這身警服都保不住了。你先去崗亭呆着。等這陣子風平了他們把你給忘了時我再想辦法把你弄回來。反正你現在人還在交警總隊是不是,只是換了個地兒。”葛良安苦口婆心的勸道。
“葛隊,我曉得你對我好。算啦,我不鬧騰了,我去站崗,站崗!”包毅拿着通知,他是昂着頭走了同葛總隊辦公室的。
“唉,你是個英雄。我葛良安不如你,你幹了我葛良安不敢幹的事。只不過你太鋒利了,鋒利到令某些人害怕的地步。好自爲知吧。”藍良安望着包毅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第二天,省城市裡某個交通崗亭來了位一級警督。
他拿着指揮棒,站在太陽下指揮着交通。雖說烈日炎炎的,額上都是汗珠子,但他腰竿挺得筆直。一絲不苟的揮動着手中的指揮棒。
10月26號上午9點鐘,葉凡到同嶺市這些天來招開的第一次常委會。因爲是新書記到任後的第一次常委會,所以,加上葉凡,除掉還空缺着的市委秘書長一職,12位常委們全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