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家河看着丁長生,雖然他很想相信丁長生說的是真的,可是潛意識裡他認爲這是丁長生的緩兵之計,以他的城府,不可能只是爲了兩個女人這麼簡單。
“我想知道,葉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車家河問道。
“葉家?葉家是什麼意思,我只認識葉文秋和葉茹萍兩個姓葉的,她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麼好處給我?車書記,你想多了吧?”丁長生問道。
車家河慢慢坐下,說道:“我不信,丁長生,既然是要交易,就要做的光明磊落一些,不然的話,這個交易沒法做下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說他們能給我什麼,再說了,等她們都回來了,你可以看着,她們能給我什麼,再說了,你肯定也對我進行過調查,你說我缺啥,別說我看不上你轉移出去的那些財產,我的財富能買好幾個袁氏地產,你說我能看上袁氏地產嗎?”丁長生很豪氣的問道。
車家河搖搖頭,說道:“你不知道袁氏地產有多少財富,所以你纔會這麼說,等你知道了, 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你肯定知道當年的祁鳳竹,祁家和宇文家的財富到現在都沒真正的露出來,袁氏地產和他們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不要吹的這麼大”。
丁長生嘆口氣,說道:“吹的大不大,那也得看自己有多少東西,我和很多人說過,我要是想過有錢人的逍遙日子,我躲在國外不回來多好,但是我還是回來了,所以,車書記,各人有各人從政的目的,我呢,就是想做點事,實現一下自己的人生理想……”
“行了吧,打住,我想問問你,你把她帶回去,打算怎麼辦?”車家河問道。
“她沒有家人嗎?交給她家裡人就是了,我還能養着她啊,再說了,蕊兒也不能同意不是?”丁長生笑笑說道。
車家河的嘴脣哆嗦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有個條件,我把這個人交給你,你離車蕊兒遠點,別再讓我知道你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丁長生點點頭,低聲說道:“我能做到,你也動員一下她,別再讓她找我了,我真是受不了她,一點都不聽話,一點道理都不講,我都沒轍了,到此爲止吧,好吧”。
這時車蕊兒帶着穿好了衣服的葉茹萍出來了,丁長生起身走了過去,伸手牽住她的手,葉茹萍沒有任何的表情,臉色木然,雖然丁長生牽着她的手,可是她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好像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靈魂一樣。
“你要一個這樣的人有什麼用呢,就是陪你上牀,供你發泄?”丁長生不放棄一點打擊車家河的機會。
“丁……”車蕊兒見丁長生這麼說她爹,有些不樂意了,本想張嘴爲她爹說句話,但是沒想到剛剛說出了一個字,就被丁長生一句話悶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丁長生朝着車蕊兒吼了一句,車蕊兒一句話不敢說,低着頭,手指相互纏繞着,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這一幕讓車家河徹底驚呆了,自己女兒啥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而且還是當着自己的面,丁長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車書記,我先走了,看她這樣,需要送到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你看看你做的事,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你車書記的名聲真是……”
丁長生搖搖頭沒說下去,領着葉茹萍走出了門,打開了汽車門,讓她坐在了後座上,然後關好門,啓動了汽車,很快,汽車消失在了拐角處。
“這是福還是禍呢?”車家河自言自語道。
“不知道是福是禍,你就把人送走,爸,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幹出這事來,好好的一個女人,被你折磨成這樣,丁長生說的對,你還真是變態”。車蕊兒笑嘻嘻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我問你,你怎麼回事,剛剛他那麼罵你,你怎麼不敢還嘴,怕了他了,你告訴我,他對你做什麼了,讓你這麼怕他?”車家河問道。
“怕他?我什麼時候怕他了,我只是覺得吧,和他認識之後,覺得以前真是太任性了,一點道理都不講,其實他說的對,我要是再那樣下去,早晚會給你惹大禍,也早晚會把自己給害了,所以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講道理,學會怎麼做人”。車蕊兒認真的說道。
這一席話把車家河嚇夠嗆,伸手要摸摸車蕊兒的腦袋,但是被車蕊兒躲開了。
“你幹嘛?”
“不是,你沒病吧,我教育了你這麼多年,你都沒學好,怎麼滴,跟他認識兩天就學好了,你騙誰呢?”車家河問道。
車蕊兒沒說接這個話茬,而是問道:“陳煥強那裡麻煩嗎?”
“你還知道問這事?我以爲齊良琨是被丁長生的人抓住了,沒想到是落在了陳煥強的手裡,現在這事麻煩大了,我現在就在等着陳煥強開價,估計這價碼低不了,只是不知道陳煥強想要什麼”。車家河說道。
“爸,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一直都對丁長生敵視,是因爲他是仲華的人吧,世易時移,現在我覺得你的主要威脅不是來自仲華和丁長生,而是陳煥強那些人,他們是外面的人,隨時都可以抽梯子,但是丁長生和仲華是中北省的官員,他們走不了,你現在求誰都不如求丁長生,陳煥強和丁長生能約到一起談事,那就證明他們的關係很熟,所以,陳煥強這事,你還真是要找丁長生問問,比在這裡傻等強多了”。車蕊兒說道。
車家河看着自己這個跋扈的女兒,現在能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還在爲他說話?”
“我在爲誰說話?我在爲你出主意好吧,你別不識好人心,我告訴你,我們家的事丁長生知道的差不多了,一直都是按兵不動,你知道爲什麼嗎?”車蕊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