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林春曉很會選擇時機,因爲明天仲華和何家勝就要啓程去北京開兩會,可以說,這段時間內,在北原沒有能鉗制林春曉的人,當然了,林春曉也不會受任何人的鉗制,因爲我乾的事都是正事,是有據可查的事,你們可以大張旗鼓的查袁氏地產,那麼怎麼就不能查聚鑫公司。
聚鑫公司是北原的潛規則,因爲只要是知道這家公司背景的人,都明白這個公司查不得,即便是象徵性的去查,這也需要勇氣,可是林春曉在以別人想不到的方式動手了。
丁長生和仲華以及林春曉三人坐在省政府的食堂包間裡,林春曉優雅的吃着早餐,丁長生看看這兩人,問道:“這大早晨的,叫我來就是爲了一起吃個飯啊?”
“我今晚動身,去北京開會,省政府這邊,林省長主持工作,你還沒去單位報到吧,早點去晚點去沒啥,林省長這邊有啥事,你得聽招呼,尤其是她的安全問題,現在林省長把矛頭對準了聚鑫公司,我猜他們一定慌了,防止狗急跳牆”。仲華說道。
“我覺得不會有事,他們不會這麼傻,馬上要開兩會,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林春曉說道。
“不,有的人不敢,但是不代表有的人就都聽他的話,聚鑫公司是他們洗錢的主要工具,我們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掐住了脖子,他們不急纔怪呢”。丁長生說道。
“長生說的對,還是小心爲好”。仲華說道。
林春曉看了仲華一眼,仲華低頭喝湯,林春曉又看了丁長生一眼,而且還是眨了一下左眼,丁長生那個心神激盪啊,這娘們現在越來越會撩了。
“那好吧,宗教事務局那邊,你什麼時候去?”林春曉問道。
“我和耿部長說了,暫時想歇歇,晚一段時間再去,不知道何家勝是不是把我忘了,還是耿陽生沒有彙報,反正現在也沒人催我”。丁長生說道。
雪茄在何家勝的手裡就像是一個玩具,翻來覆去的在桌子上敲打,但是卻一直沒有點着,這讓在座的幾個人心理壓力都很大,尤其是翁藍衣,她現在掌管聚鑫公司,這就意味着自己要親自面對那個女省長,要是公司沒有問題,一切都好說,現在的問題是,公司的賬目之混亂,無人能解,就是現在重新開始做賬,也來不及了。
“賬目有問題?能查出來多大的問題?”何家勝問道。
“這麼說吧,從公司成立,一直到現在,一分錢的稅款都沒交過,不得不說,他們這次打擊的非常精準,而且我懷疑,這是我們內部人泄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突然轉向,對準了聚鑫公司,聚鑫公司有問題,這也只是我們內部人知道,外面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內部的問題不解決,我們就是做的再好,也是無濟於事”。翁藍衣說道。
何家勝眯着眼,看向翁藍衣,問道:“你說的泄密,什麼意思,你指的是誰,說明白,我現在,沒時間去猜”。
“根據我的消息,丁長生和車家河書記走的很近,而且車書記的女兒車蕊兒生前掌握聚鑫公司五年,這五年是聚鑫公司發展最快的五年,也是賬目最亂的五年,五年之前的賬目還能查,現在的賬目亂成了一鍋粥,自從我接管公司以來,乾的最多的是就是整理賬目,到現在還在整理,但是效果不大,因爲太多了”。翁藍衣說道。
翁藍衣的矛頭一直對準的就是車家河,很多人對這一點都不解,不解翁藍衣爲什麼會這樣做,在你的聚會上,人家的閨女被殺了,到頭來你還要這麼整人家,但是沒人理解是最好,因爲這是一場看不見的交易。
翁藍衣說完這事,何家勝感覺到非常的頭疼,說道:“先說說怎麼應付林春曉吧,我馬上要啓程去北京,我走之後,省裡會不會更亂?”
“其實,我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是再和省政府那邊談談,再給我們點時間,我高價找了省裡幾十個會計師,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把帳做平了,可是現在我們缺的就是時間”。翁藍衣說道。
何家勝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我再找她談談”。
童家崗插了一句話,說道:“把丁長生弄回來,放到了宗教事務局,但是那邊一直沒見到人,到現在還有人在走關係謀這個位置呢”。
“他去哪了?”何家勝皺眉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算了,我晚點找他吧,耿部長那邊沒把人安排好”。童家崗趁機還給耿陽生上了點眼藥。
“胡鬧,給耿陽生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何家勝有些惱火的說道。
這些消息,在這個會議開完之後,源源不斷的傳到了丁長生的耳朵裡,之所以是源源不斷,是因爲此時翁藍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而且此刻她的大腦也不聽使喚,一陣陣的快感衝擊着她的靈魂,此時最合適的就是閉上眼,感受身體傳達的愉悅,而不是再去談工作。
可是丁長生並不讓她的精力太集中了,依然不斷的問着問題,而且此時她的腳踝被丁長生抓住,然後將其壓住,整個人像是被摺疊了一樣,而折點就是他們兩人身體的結合點。
“不要了,你再這樣,我就要死了……死了”。此時的翁藍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翁總,也不是頤指氣使的省長千金,就是一個渴求刺激的普通女人,像是一條被忽然扔到了岸上的魚兒,張着嘴,努力的向丁長生的方向伸展,渴望他能給她一滴水,求生的谷欠望在她這裡成了她現在唯一的意識。
車家河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最後還是起來去了書房,一杯水沒喝完,葉怡君穿着睡衣走了進來,問道:“心裡有事?這麼晚了還睡不着嗎?”
“坐吧,反正也睡不着,和你說說心裡話”。車家河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