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算了吧,我發現我現在也越來越不瞭解你了”。胡佳佳趕緊說道。
“唉,你這話讓我很傷心啊,要不然我今晚給你接風,順便讓我們深入的瞭解一下彼此?”丁長生笑着說道。
“流氓,本性難改,我可告訴你,別以爲我好欺負,你要是在這麼沒臉沒皮的,我可是會去告你的”。胡佳佳佯怒道。
“哦,對了,今晚還真是不行,我約了人了,明天吧,你今晚也得去你表叔家報道吧”。
“謝謝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還有件事,海陽的事是你在背後指使的吧”。胡佳佳話鋒一轉,一下子回到海陽。
“海陽的事?海陽的什麼事?”丁長生瞬間就明白了胡佳佳的意思,但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丁長生,你和我還打馬虎眼是吧,海陽圈子裡可都說是你搗鼓的賀飛的事情,還連帶着把白山市委組織部長賀明宣給牽扯進去了,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解釋清楚吧,你可是海陽人,你真打算這輩子都不回去了?賀明宣做了那麼多年的組織部長,老部下還是有不少的,你小心點吧”。
“不是,這都是誰說的,怎麼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啊,我冤死了我,我遠在湖州,白山的事我知道個屁啊,這是陰謀,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你告訴我,這事都是聽誰說的?”丁長生一聽這話就急了。
很明顯,這是一個副作用,而且這個副作用丁長生之前真的沒有想到,這麼一來,自己很可能真的把白山官場都得罪了,但是這事的前提是大家都知道是自己乾的,他自以爲做的很隱秘,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人聯想到了自己身上。
當然,真憑實據他們是沒有的,可是有些事根本不需要真憑實據,猜測就足夠了,而且在這猜測的背後還有添油加醋的傳播。
雖然丁長生知道,這個傳言一定來自林春曉,因爲在這件事剛剛發生時,不但是羅香月給自己打過電話,連林春曉也打電話給他,旁敲側擊的告誡他,做人不要做的太絕,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是在丁長生看來,雖然官場不是江湖,但是卻比江湖更加的殘酷和現實,江湖上還講個義字,但是官場上卻只有一個利字,講究的就是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腳,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不然的話,反過來你就可能咬死我,到那個時候再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置對方於死地就太晚了。
羅香月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了林春曉的辦公室。
因爲賀飛的問題,林春曉的調職暫時中止了,這讓很多人始料不及,尤其是縣長於全方,此時的他很後悔當時沒有和林春曉快速的交接,現在這一中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啓動了,這讓他很鬱悶,眼看着縣委書記就到手了,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而林春曉同樣鬱悶,因爲賀飛這件事的造成了極壞的影響,所以這個月投資商的投資熱情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眼看這個月半個月都過去了,但是臨山鎮開發區沒有接到一筆投資,影響已經開始顯現。
“林姐,這是市裡下發的關於中北省召開中部地區投資洽談會的通知,問我們是不是要參加”。羅香月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林春曉。
“參加,肯定要參加,對了,趕緊組織招商局的人,擬定一個方案,爭取能召回幾個大的投資商來”。林春曉說道。
“是,我馬上去安排”。
“還有其他事嗎?”林春曉毫無頭緒的問道,但是羅香月知道她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是關於湖州開發區的。
“聽說有一個大項目要落戶湖州,一百個億,投資商已經對開發區的基本情況做了考察了”。羅香月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結果如何?”林春曉精神一震問道。
“還沒結果,好像投資商對湖州開發區不是很滿意,又去了中北省考察”。
“還有呢?”林春曉鬆了一口氣,問道。
“胡佳佳去湖州了,現在應該到了”。羅香月說這話時更加的小心,生怕惹惱了林春曉。
果然,林春曉聽到這話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羅香月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站在原地,也不敢走,進退維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