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說嘛,老周,你就是太挑剔了,丫頭也不小了吧,當時我家那小子可是很喜歡她的,但是你不同意,我到是很想看看你家的姑娘給你找的什麼姑爺?”
“說實話,安靖那孩子真是不錯,現在還在哈佛讀書的吧?”
“嗯,今年博士就要畢業了,徵求過我的意見,我的意思還是很回來,畢竟還是國內安全一點,但是從內心裡還是不願意讓他回來的,國內的情況你也知道,處在我們這個位置上,有些人巴結不上我們,就可能從孩子下手,萬一要是出點什麼醜事,我們這輩子就白乾了”。
“所以,你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我要是成了親家,不用說別的,在一個省就呆不下去了,更不要說有多少人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所以,我的孩子,絕不會嫁給權貴,還是平常一些好啊,書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嗯,你說的不錯,好了,茶葉喝得差不多了,你走吧,我也要忙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湖州的亂也的確該治一治了,不然的話,湖州前些年打下的經濟基礎就完了”。
半個小時後,中南省紀委書記李鐵剛走進了省委書記安如山的辦公室。
兩個小時後,一輛麪包車,一輛柯斯達駛出了省委大院,開往了湖州。
作爲一個刑警出身的副局長,譚大慶的業務水平還是很強的,單單從蔣文山的敘述中,他就判斷出,這不是一起搶劫,這是有預謀的,而且正像蔣文山猜的那樣,鄭小艾很可能是同謀之一。
譚大慶最開始的時候是通過自己兒子蔣海洋搭上自己的,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刑警隊的一個副隊長,但是膽子很大,幹辦事,敢擔責任,所以漸漸的贏得了蔣文山的信任。
雖然大多數時間譚大慶是和蔣海洋混在一起的,可是和蔣文山的關係同樣密切,如果說康明德是蔣文山在財權上的一條胳膊,那麼譚大慶就是蔣文山在武力上的另一隻胳膊。
而鄭小艾這件事蔣文山又不好意思給自己兒子直說,所以直接把譚大慶叫了來,並且一再吩咐,這件事僅限於他們兩人知道,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老闆,要不要監控她的手機通訊,這樣的話,如果她真的有問題,一查便知道了”。
“這是你的事,我要求是不惜一切代價把人給我挖出來,我倒是想看看哪個傢伙這麼大膽子”。說着,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因爲那裡真的很痛。
譚大慶明白了蔣文山的意思,他也很好奇,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外面流言滿天飛,都說蔣老闆要離開湖州了,這個時候他還有興趣去泡妞,要是換了其他人,這件事也許拖拖就過去了,可是他譚大慶沒得選擇,自己是蔣文山一手提起來的,這在湖州人盡皆知,可以說自己就是蔣文山養的一條狗,即便是下一刻蔣文山就死了,那麼現在自己還是要聽他的。
任何的犯罪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只不過有的多,有的少,有的被發現了,有的沒有被發現,那麼作爲一個警察,就是要發現那些別人很難發現的蛛絲馬跡,然後再抽絲剝繭,找出那個已經逃掉的人。
因爲這件事的敏感性,所以這件事譚大慶沒有動用局裡的力量,他自己開車到了御府苑小區,兩個保安哪見過公安局長親自來查案子的,而且還是輕車簡從的,於是很配合譚大慶的調查。
“停,倒過去,這個人影是什麼人?”譚大慶指着電腦屏幕上一個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身影問到。
“不清楚,可能是住戶吧”。保安辨認了一會,還是看不清是誰,只能是含糊答道。
“這裡的住戶你們都認識嗎?”
“基本上都認識,總共這個小區裡住戶不到二百人,我們倆值班時基本也記個差不多了,只是也有些是農民工,這個不好記,都是附近鄉下的,小區南邊的綠化帶還沒有完全種植好,所以附近鄉下的農民有過來幹活的”。
“放,繼續往後放”。譚大慶指揮道。但是令人沮喪的是,直到當天的全部錄像都放完,也再也沒有發現那個身影,直覺告訴譚大慶,那個身影很可能就是襲擊蔣文山大的人,但是監控太模糊了,而且看得出這個人有點意思,反偵察意識很強,只是在一棟樓房的拐角處留下那麼一個身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線索了。
獵人都喜歡狡猾的狐狸,因爲只有那樣,逮住之後纔有成就感,現在的譚大慶就是這樣,他感覺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狡猾的對手,但是麻煩的是,自己不能私自動用太多的資源,否則的話,這個案子也許能破,可是現在只能是寄希望於對鄭小艾的監控了。
他不可能像小混混盯梢一樣盯着鄭小艾,*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了,既隱蔽,成本還低,而且關鍵的是,自己手裡有人可以幹這件事,他只需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按說這樣的監控至少要得到局長的批准,可是這樣的事情,譚大慶是不會讓李法瑞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