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秘書是怎麼當的,領導去了哪裡都不知道,要是別的領導來問怎麼辦?”胡佳佳沒好氣的對丁長生髮牢騷道,一大早她就來縣長辦公室承認錯誤,看眼圈好像是昨晚沒有睡好,準備了一晚上的檢討語言來了才得知領導不在,這就好比一個女人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躺在了牀上,而男的卻穿上衣服走了,這下把胡佳佳閃的不輕。
“領導也是人,就不許人家有點私事啊,再說了,領導要是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我就是打破腦袋也不知道啊”。丁長生笑嘻嘻的看着急的和什麼似的胡佳佳。
“唉,算了,等領導回來再說吧,哎,對了,昨天那個白大褂是怎麼回事?”胡佳佳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個醫生來。
“我也不知道,莫民奇妙,我就去了一趟縣醫院,那女的就看上我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唉,人要是有魅力了,擋都擋不住啊”。丁長生異常自戀的說道。
就在丁長生和胡佳佳鬥嘴的功夫,縣紀委書記楊大志正在接待一個煤礦工人,說他是煤礦工人是因爲這傢伙活脫脫一個挖煤的樣子,渾身漆黑,衣服上沾滿煤灰,臉上也是黑黢黢一片,只有兩隻眼睛間或有白眼珠露出。
“你說的這可是真的?”楊大志被來人描述的情況驚呆了,不用說,這個人就是牛姜生。
那天被獨山鎮長孫國強威脅了一頓之後,雖然在開始時沒有在意,可是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妥,不由得爲剛纔自己的態度後悔,畢竟人家是官,自己是民,自古民不與官斗的古訓還是有的,可是那些人明顯是看牛二笨不在了,來訛他的煤礦,雖然他真的不知道牛二笨拿來的那些錢都是誰的,但是不能來一人就說自己往煤礦上投錢了就從自己這裡分紅吧,那樣自己就算將煤礦賠乾淨也不夠啊,所以這一步不能讓。
晚上的時候,牛姜生被敲門聲驚醒,這小子還是有點頭腦的,他讓老婆去開門,而他自己則躲在了牆頭上,楊聖軍派人去抓牛姜生時也大意了,認爲牛姜生就是一個小煤礦主,還不是手到擒來嘛,於是只堵門,沒有防備他跳牆逃走的事。
於是當從老婆和來人的對話中得知對方是派出所的警察時,他就跳牆跑了,別的地方不敢去,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小煤礦,隨着挖煤的礦工一起下了礦井,楊聖軍的人根本沒有找到他。
躲了一天多,他再也躲不下去了,這才趁晚上摸到了縣裡,一大早就進了紀委,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是他也知道紀委是管幹部的地方,而警察那裡他是不敢去了,楊聖軍也是警察,警察還不是一樣在抓自己。
“你先不要回去了,我給你絕對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辦”。楊大志先把牛姜生穩住,剛纔他聽到的情況的確讓他有點懵,按照牛姜生的說法,鎮長親自代表投資人和他談分紅的事情,那麼看起來應該有不少幹部都投資入股了小煤礦,而且其他小煤礦經常發生礦難,可是縣政府一次都得到過關於礦難的報告,牛姜生說都被鎮上給攔住了,大多數私了完事,這些小煤礦不缺錢,所以對於礦難死的人賠償很大方,死者家屬都選擇了沉默。
吸了一支菸之後,楊大志漸漸冷靜下來,雖然牛姜生說的這些事有點聳人聽聞,可是仔細一想,這些事大多隻是牛姜生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證明有哪些幹部參與了小煤礦的入股,辦案子不能和老百姓告狀一樣,一切罪名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難以將這些觸犯黨的紀律的人繩之以法。
結婚證和離婚證是一樣的,都是一人一本,可是唯一的區別是結婚證上的照片是兩人合影,而離婚證上的照片是一個人,當看着離婚證被蓋上鋼印之後,兩人顯得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兩人站在婚姻登記處的大門口,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而在遠處的一輛轎車裡,一個女人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她在等待着那個終於等到的男人過來,爲了他,她甘願做了他五年的地下情人,而今天,她終於可以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拐角處,一輛寶馬跑車裡,謝赫洋眼睜睜的看着仲華走向那輛奧迪A6,還沒有等他走進,車門就開了,在後座上下來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認識她,和照片上沒有多大的差別。
這一刻,她真想加大油門朝這對狗男女撞去,可是又一想,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呢,自己從仲華這裡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既然都已經結束了,又何必爲了這些事情而將自己搭進去呢。
最好的麻醉莫過於酒精,於是謝赫洋終於捨棄了假裝多年的豪門貴婦形象,打電話邀約了幾個閨中密友去酒吧喝酒去了,這中間居然包括肖寒,人在傷心時容易醉,這點一點沒錯,沒過多久,謝赫洋已經是爛醉如泥了。
“醒醒,洋洋,喝多了吧,回去睡吧?”肖寒勸解道。
“回去?回哪兒去,老孃以後也是自由人一個啦,仲華那個混蛋居然把別人搞大了肚子,老孃哪受得了這口氣,呵呵,老孃今天離婚了”。說着還把離婚證拿出來顯擺,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而謝赫洋一喝高,就把暫時不將離婚的事說出去這事給忘了,聽到謝赫洋如此說,肖寒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