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睹了葛虎倉皇離去,但是對於這樣的亡命之徒還是小心爲上,所以丁長生並沒有急着離去,而是陪着成功在酒店的另外一個包間等了一會。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和蔣海洋攪在一起?”成功問道。
“是很奇怪,但是蔣海洋這個人黑社會性質很嚴重,單單從採取這種非正常手段就可以看出來,在來的時候我和華子說過,湖州市前財政局長被滅門,也是天然氣管道爆炸,所以我覺得白山市局應該和湖州市局聯合起來,說不定兩個案子會有共通之處,兩地互通消息,以利於破案”。
“這和蔣海洋有關係嗎?”
“那個財政局長曾經是前市委書記蔣文山的左膀右臂,而且和蔣海洋蛇鼠一窩,在後面的財政局的審覈中,發現一筆鉅款借給了私人,至今無法追回,而且有意思的是,湖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譚大慶在財政局長被滅門後,至今下落不明,要不我也不會到公安局去”。
“也被殺了?”
“不能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譚大慶的消失和康明德的死一定有關係,但是至於是什麼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蔣海洋這個人很歹毒,我一向認爲生意是生意,做不成生意也是朋友,既然葛虎是蔣海洋手下的人,那麼百分之百是蔣海洋背後指使的,這個人我非得弄死他不可”。成功咬着牙說道。
“你和蔣海洋有生意往來?”
“其實也不算是生意往來,而是有競爭關係,白山市中心有一塊地要掛牌出售,我的公司也是競爭者之一,但是前段時間蔣海洋找到我,說是想和我一起競價這塊地,但是在分成上始終談不攏,既然是在白山,我也不怵他,所以一直沒答應,而且這塊地我自己就能吃下來,我何必和他合作呢,所以就談僵了,他揚言要我好看,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敢這樣下黑手”。
“這塊地金額不小吧”。
“整體出售的話是兩個多億,我想知道的是,蔣海洋很有實力嗎?”成功問道。
“這個我還真是不清楚,但是這個人很黑,而且各行各業都有涉及,而且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全部退出了湖州,回去我好好查查這個人,以前一直沒有將他列爲重點監控對象,既然有了這一次驚險,葛虎這個人必須除掉,再一個就是蔣海洋,這個傢伙屁股肯定不乾淨”。
“嗯,兄弟,今天的事我成功銘記在心,要是沒有你,我現在估計不是死了就是躺在醫院裡等死呢,謝謝,改天我們好好聊聊”。成功握住丁長生的手,雖然強自鎮定,但是丁長生依然感覺到了他的手在抖。
這一夜,白山市區的警笛響了一夜,但是始終是沒有什麼收穫,柯子華正在到處設卡,希望能將搶手逮住,可是葛虎既然敢來,就一定準備好了退路,哪是那麼容易被抓到的。
“外面怎麼了,亂哄哄的,是不是哪兒着火了?”丁長生一進門,傅品千上來接過他手裡的包問道。
丁長生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傅品千摟進懷裡,一言不發。
“怎麼了,喝多了,我給你倒點水喝吧”。
“不用,就是想這樣抱抱你”。丁長生由衷的說道。
“嘻嘻,到底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還是那夥人讓你受委屈了,要我說,既然是朋友就該好好的,做不成朋友就散夥,至於嗎?”
“謝謝你,你今天救我一命”。
“不是吧,他們灌你酒了?以後不要喝酒了,喝多了傷身體”。
“嗯,我知道了,苗苗睡了嗎?”丁長生放開傅品千問道,始終沒有將今晚的事情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可能睡了吧,等你很長時間,你不回來,她就先回去睡了”。
“怎麼?等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拉着我在沙發上選車呢,還不是你惹的事,這丫頭也是個人來瘋,你說了一句買車她就坐不住了”。
“呵呵,選好了嗎?說吧,你想要什麼車,她選的不管用,是你開又不是她開,等她十八歲後學了車,我再給她買一輛”。
“去,錢沒地方花了,小孩子家家的,買什麼車啊,你要是把她慣壞了,我可不答應,我還指望她給我養老呢,千萬不能變成小太妹,那我這輩子就完了”。
“呵呵,這麼年輕就想着養老的事啊,我看,我還是再給你種上一棵種子,你給我生一個吧”。
“唉,哪有這種可能啊,要是那樣的話,我這工作鐵定就沒了,我可捨不得”。
“我養你,你怕什麼?”
“我不怕什麼,但是我堅持認爲,作爲女人,無論自己的男人多有錢,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工作,不然的話活得特別沒有尊嚴,而且工作的女人才美麗,老的慢”。
“這都是什麼理論啊,唉,不管了,今晚先撒上一把種子,出不出芽再說吧”。說完一把抱起傅品千到臥室裡去了。
“放我下來,你還沒洗澡呢,我都放好水了”。傅品千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說道。
“不洗了,先種好地,再和你一起洗”。丁長生霸道的用身體推開門,將傅品千拋在了牀上,自己一個餓虎撲食壓了上去。
夜,這麼靜,苗苗抓起枕頭堵住了自己的雙耳,但是母親那壓抑的嗓音還是不斷的傳到她的耳朵裡,其實她一直都沒睡,雖然知道會發生這一幕,但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和煩躁,那屋裡的牀發出子嘎子嘎的聲音,足足響了半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