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居然是湖州市歌舞團的團長,丁長生好像記得顧青山的老婆楊曉也是湖州歌舞團的,等有機會一定找楊曉瞭解一下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歷?
丁長生沒有繼續再聽下去,看來這個女人是要屈服了,但是隻要找到他的命門就好辦了,他出了火鍋店的門就給杜山魁打了個電話,讓他到這家店門口看着那輛車,弄清楚這傢伙晚上的落腳點,他是沒有時間去搞這些地下工作的,杜山魁再合適不過了。
下午的時候丁長生正在外間的辦公室裡看材料,石愛國交給他一個任務,就是就湖州市的拆遷工作寫一個指導意見,因爲石愛國就是在拆遷現場第一次見到丁長生的,所以對他在拆遷工作中的表現有一個大致的瞭解,這也是爲了防範在下一步的拆遷工作中發生同類事故,所以讓丁長生先起草,可是石愛國不知道的是,寫材料正是丁長生的短板,可是沒辦法,這是老闆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無論怎麼樣,自己也要將這個任務完成了。
本來市政府有秘書處,這些事應該是讓秘書處來寫,可是石愛國專門給丁長生做了交代,一定要他親自寫這一篇文章,不得讓其他人代筆,這樣的話丁長生即使想找個人問問都有點躊躇了。
“哎呦,小丁,這麼認真,幹什麼呢?”陶成軍一進門,就看見了丁長生眉頭緊鎖的在研究手裡的材料,於是打趣問道。
“哦,秘書長,你好,也沒什麼,看點材料”。
“嗯,年輕人一定要好學,這很好,對了,市長忙嘛?”
“好像在忙,不過沒有其他人”。丁長生告訴陶成軍裡面沒有客人,秘書長是市政府的大管家,於是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成軍來了,坐,唉,坐了一下午,脖子都累酸了”。一看見是陶成軍進來,石愛國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說道。
“市長,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千萬不能老是坐着啊,要時常站起來走幾步,這樣才能保持關節好用啊,我們可比不了那些年輕人啦”。
“是啊是啊,唉,真老了”。他說這話時不由得想起中午午睡時經受不住蕭紅的誘惑,大白天的兩人竟然又做了一回,可是質量不高,原因是中午沒有來得及吃藥,雖然蕭紅眼睛裡一閃失望的表情,但還是被他看見了,所以整個下午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市長,有個麻煩事,你看看這個吧”。陶成軍將手裡的報紙遞給了石愛國。
“嗯,這個趙慶虎是不是風評不是很好”。石愛國看的就是趙慶虎兒子結婚的公告,歡迎各界人士到場爲他慶賀。
“是啊,不但不好,也有人風傳這個趙慶虎涉黑,可是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努力將自己洗白,到現在已經是湖州首富,而且旗下的衛皇集團也是湖州市最大的民營企業,可以說在湖州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女方是工商銀行行長何紅安的女兒,所以這就有點強強聯合的意思了”。陶成軍遞給石愛國一支菸,又幫他點上,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更不能沾邊了,這樣的人還是躲着點爲好,往往這些人都是特別會把握機會的人,一旦沾上,掰都掰不掉”。
“是啊,但是市長,不單單是這個報紙上的公告,還有這個呢,人家親自送來的,我說你在開會,連到這裡來都沒讓,直接讓我給截下來了”。陶成軍遞給石愛國一張請柬,接到手裡,他就感覺沉甸甸的,仔細一看,原來封皮是木頭做的,可謂是古典古香啊。
“市長,這可是紫檀啊,不愧是湖州首富,連個請柬都是這麼高級的,要是隻有公告,我們可以說不知道,也就不去了,但是現在人家將請柬送家裡來了,怎麼辦呢?”陶成軍也感覺很棘手。
“我和這個人並不認識,也沒有打過交道,再說了,在湖州收到他這種請柬的恐怕也不是很多,可是其他的請柬或者是主動去拍馬屁的肯定不少,我們再去湊這個熱鬧幹什麼,可是要是再裝不知道也不合適,這樣吧,讓長生去,你也不要去了,我們的身份都太敏感,不好弄,讓長生去打個擦邊球吧,既不是沒去,也不是大張旗鼓的去,這樣都有面子了,外人以爲是我讓長生去的,也算是給了他面子,但是告訴長生,讓他以自己的名字上禮就行了”。石愛國最後定板道。
丁長生沒有想到自己拒絕了徐嬌嬌,還是沒有擺脫去參加她姐妹何晴的婚禮的命運,只是他不知道石愛國的考慮,到時候萬一趙慶虎真要是出了事,可是和石愛國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丁長生那就不好說了,所以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領導玩了一把,他還以爲這是領導派的好差事呢。
“記住我說的話了,要以你自己的名義去,上多少錢你自己看着辦,回來我簽字報銷,但是千萬不能扯上市長,市長的身份太敏感,明白嗎,畢竟市長是湖州市高級公務員,參加一個商人兒子的婚禮不合適,要是萬一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就很不利於市長的聲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陶成軍出了石愛國的辦公室,在外間辦公室裡語重心長的囑咐丁長生道。
“秘書長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嗯,那就好,你忙吧,剛纔聽市長說給你安排了個任務?”陶成軍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微笑,關切的問道。
“是啊,我正發愁呢”。丁長生立刻叫屈道。
“嗯,有什麼困難嗎?”陶成軍依舊是很關切的眼神問道,這種關切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溫暖,可是這笑容背後有多少刀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出來的了,反正現在丁長生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