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齊昊沒有重賞,連獎狀也沒有一張、口頭表揚也沒有一句,陳家才一樣能夠成爲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
在死神面前,任何人給螻蟻一樣惜命。
“我有希望了啊!”陳家才瞪大免除痛苦、重新做人的求生眼睛。
生不如死的陳家才,看到了徹底解除痛苦的希望,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齊昊面無表情道:“希望你抓住機遇!”
這也叫機遇,可對陳家纔來說,這就是比天還大的機遇,他知道如何把機遇牢牢抓在手裡。
齊昊與陳家才分手來到大街,春節期間白市高度戒備,天上看得到直升飛機巡邏,地上有武裝警察執勤,不知什麼原因,邪教組織折騰得挺厲害,許多鬧事的人是老頭、老太太,他們之所以參加那個組織,初衷竟然是不花錢看病,後來卻被洗了腦,居然初一那天集體去白市廣場自焚,造成震驚國內外的政治事件。
在大街上,齊昊看到了諾大的白市與前幾天不的氣氛。
林小霞給齊昊斷了奶,秦麗到白市一天就趕回察省,齊昊在察省個人生活浸泡在甜水裡,在白市清苦日子怎麼過得下去,昨晚齊昊給歐玉蓮去電話,歐玉蓮嚷着要到白市來,齊昊自然答應。
齊昊這次叫凡大雨接機,自己是公衆人物,起眼一看都是陌生人,冷不丁人衆中就有認識自己的人,他得小心謹慎,被別人瞧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林小霞在這方面雖然大度。但真的造成了新聞,那就不是大度的問題。
電話響起來,歐玉蓮的,齊昊忙接起:“昊,大雨說快到了。你在哪裡?”
齊昊說:“我在去的路上!”
歐玉蓮嗲道:“快去呀,想死你了!”
電話收了線,齊昊理解歐玉蓮心情。女人最需要什麼,其實不是金錢、首飾,而是她愛、愛她的男人,希望與她相愛、愛她的男人廝守在一起。然而,這些對於歐玉蓮來講顯得比較奢侈。
歐玉蓮可以揮金如土,可以用金錢買到世界上的一切,卻不能買到自己愛的丈夫,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選擇。悲哀與幸福在歐玉蓮那裡是一個意義,因此,歐玉蓮註定要被情感錘鍊成一個無比堅強的女人。
齊昊進房間門時,歐玉蓮正在衛生間漱洗,她口裡含着牙刷從衛生間衝出來,也不管自己滿嘴的泡沫、零亂的頭髮,不整的衣衫。風塵僕僕的倦容,把牙刷和泡沫吐在地上就抱住齊昊就親,看她樣子,簡直就是小豹子撲食般的激情。
齊昊當然要激烈的迴應,兩人就這樣滾在地毯上,把房間弄了個天翻地覆。
午飯叫到房間吃,吃了就睡,當然不只是睡,只不過是以睡的名義幹兩人喜愛的事情!
快晚飯時,齊昊給老姐去電話。說是在老姐家附近,想去老姐家蹭飯吃,老姐說,過來吧,知道你又要打姐的主意。
齊昊着實在打老姐的主意。晚上要陪歐玉蓮,老姐得給齊昊找藉口騙林小霞,齊昊纔可以不回爺爺家去。
齊昊去老姐家,家裡居然只有老姐、範五斤,看得出來,兩人在家也沒有稍停。
年輕人,什麼也不愛,就愛這一點,這不是思想境界高低問題,而是人生極樂。
想想就知道了,人生極樂不愛做,還愛做什麼呢?生成爲人,人生極樂無所謂做不做,那還是人嗎?連禽獸都樂不知疲的活動,人更應該懂得抓緊享受青春。
良宵一刻值千金,不把千金用足用夠,那纔是人生最大的浪費,甚至是對青春犯罪!
家裡沒有人,保姆也回家過年去了,範五斤成了三伯家臨時大廚,還別說,範五斤要是戴上白帽子,臉大脖子粗,還真是大廚的樣子。
三伯、三伯母有約會,不在家,就三人,沒弄幾個菜,範五斤說:“對不起,齊廳長……”
“怎麼還叫齊廳長,叫齊昊!”老姐面向範五斤恨着媚眼。
範五斤看着老姐嘿嘿笑道:“老婆啊,我這樣叫習慣了,怎麼還改口啊!”
老姐瞪圓眼睛,嗔道:“還沒結婚,就膽敢不執行指示!”
範五斤仍嘿嘿笑道:“這不是不執行指示的問題,是齊廳長太特殊了,老婆啊,是不是?”
老姐怒道:“講,齊昊怎麼特殊了!”
範五斤看着齊昊嘿嘿笑笑,轉臉看着老姐:“齊廳長不僅是我的領導,還是我們的紅娘呢,你說是不是特殊啊!”
老姐轉臉齊昊:“齊昊,我當時就知道你居心不良,說是叫我去做法律顧問,其實那是幌子,是你挖坑讓我跳進去!”
齊昊忙說:“姐,說話要實事求是啊,就算我挖的坑,可是你自個跳下去的,我可沒有在背後推過你!”
範五斤討好表情道:“老婆,那天是我進你房間的,算着是我跳的坑吧?”
“滾了你!”老姐杏眼圓睜,突然就笑起來,笑得沒法止住笑,笑得流淚水,她好不容易止住笑,“你這身肉,摔什麼坑也不會受損失!”
範五斤笑道:“所以,今後老婆什麼坑都由我跳,老婆就再也不怕別人挖坑!”
“就你這個樣子!”老姐手指頭戳下範五斤腦門。
範五斤望着老姐嘿嘿嘿嘿笑,還別說,仔細看範五斤的笑,還真能撥動女人的心。
三人玩笑一陣,這纔開始就餐,當然,酒纔是晚餐的主題。
範五斤拿過酒瓶,老姐把酒瓶奪過去,啓瓶,斟酒,做得挺熟練的,看眼範五斤,意思這些事應該女人做的。
斟好酒老姐看着範五斤,意思明確,你是一家之主,你提議。
範五斤也不客氣,端起酒杯面對齊昊:“兄弟,你姐講得對,在家你是我兄弟,如果我不叫兄弟,就失去了親人情份!從今起,私下裡、在家裡,我就叫你兄弟,在大庭廣衆,我叫你齊廳長,如果當上省長什麼的,一律叫官銜!”
齊昊端起杯:“哥,你以前是哥,現在更是哥,以前我們兩心相照,現在要擰成一股繩,爲了林家,爲了自己的家族,也爲了自己的事業,各顯身手,不枉在人世間走一圈!”
兩個男人兩個酒杯一碰,仰臉乾杯,亮杯,一滴不滴,兩張男人臉全是豪邁之氣。
“你們把我撇到一邊,居然就這麼把酒喝了!”老姐大爲不滿。
範五手呵呵笑道:“誰叫我們是男人呢,老婆,對不起了啊!”
老姐撅着嘴,齊昊、範五斤大笑起來。
老姐其實很高興,不管再強悍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強人,如果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綿羊,變態女人無疑。
三人喝了一陣酒,老姐這期間只想與範五斤膩歪在一起,她撥通林小霞電話,說了齊昊在她這裡,正與姐哥喝酒呢,回來得晚一點,或許不回來。
林小霞說,給姐添麻煩了。
電話收了線,老姐怪怪眼神看着齊昊,忙你自己的事去意思。
老姐只知道齊昊有人在201學習,爺爺、二伯、爸、六伯非常重視,不知道齊昊有美女藏在賓館裡,真要知道,她肯定擰着齊昊耳朵把齊昊送去林小霞那裡。
齊昊當然看得懂老姐眼神,他才巴不得趕快逃離此地呢,給人家當電燈泡,怎麼說也不是滋味。
齊昊從老姐處出來,立即撥通歐玉蓮電話:“老婆,我回來了!”
歐玉蓮嗔道:“我還以爲你要死在外面呢!”
歐玉蓮,罵齊昊儼然正室夫人。
齊昊推開房門,酒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套房外間桌上擺着幾個菜冒着熱氣,看得出來是齊昊電話告之“回家”歐玉蓮置辦的。
歐玉蓮是察省一流企業老闆,什麼場合沒見過,憑上幾個菜就足見她的品味。
有品味的女人總是讓男人心曠神怡,讓男人的心理、生理始終充滿激情,齊昊走進房門一把抱起歐玉蓮,歐玉蓮雙臂熟練的挽住齊昊脖頸,兩人來到餐桌邊。
齊昊坐下餐凳,讓歐玉蓮坐在自己大腿上,開席。
不知怎的,歐玉蓮坐在自己大腿上彷彿是寶貝,林小霞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感到是累贅,生活就這樣,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喝酒,法國極品拉菲,齊昊感覺到,甘冽醇厚的拉菲就是自己的生活,自己創造生活,享受生活,上天對任何一個人都公平公正。
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只不過有人的生活是靠自己創造的,有人的生活是別人恩賜的,有人的生活是等來的,有人的生活是乞討來的,當然有人的生活是受賄、貪污得來的,因此,各自的生活就有各自的結局,比如那些腐敗分子,便時刻準備着爲坐監獄而奮鬥。
兩人喝了三杯,歐玉蓮認真道:“昊,放下我!”
齊昊享受神情道:“我喜歡你坐我的大腿!”
林小霞坐上大腿齊昊感覺到是一種負擔,歐玉蓮坐在大腿上卻是一種愉悅,這是齊昊最近體會出來的,開始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後來才感覺出來,林小霞身懷有孕,他不敢“胡來”,想想就知道了,有限制的調情愉悅怎麼上得來。
歐玉蓮認真道:“昊,我有大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