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要休假幾天,季節進入汛期,他心裡掛念着玉泉山的地質災害,對劉縣長說:“久旱必有久雨,獨龍井煤礦把玉泉山挖得千瘡百孔,極有可能發生地質災害。環玉泉山公路不暢通,救援困難重重,因此,整治玉泉山公路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
劉縣長說:“我給交通局打個招呼,叫他們立即整治。”
齊昊說:“我找過權局長,他一拖再拖,劉縣長不要被他矇蔽了!”
劉縣長說:“你放心休假去吧,這事我親自處理。”
齊昊說:“劉佳、劉星放假回家,我還在省城的話去機場接。”
劉縣長說:“好吧,我叫他們給你聯繫。”
與劉縣長分手,齊昊去辦公室拿了行李走出四套班子大樓,凡大雨已在車上等。
時間晚上十點過,齊昊見林小霞的心情非常迫切,他知道自己心理、身理需要女子。食色,性也,吃了二十六年的糧食,性已經成長爲與吃飯同等重要的地位。想到今晚要把林小霞變成自己的女人,他便感覺有貓爪在胸腔抓似的,血液往頭上噴涌,人暈乎乎的。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身體成熟心理、身理需要撫慰,人的意志要想戰勝心理、生理很艱難,齊昊進入二十三歲後,明顯感覺自己的心理、生理受到壓抑,頭腦中的女人便隨之而豐富起來,特別身邊的女人,秦麗、顧瓊、歐玉蓮……她們的容貌、體味、笑靨、聲音,他與她們的交往、情感、瞭解、依附關係明顯豐富多彩起來,以至他時不時夢中與她們相會,與她們完成男女間鴛鴦蝴蝶般追隨。
齊昊還明顯感覺到。有時自己的身體像脹滿氣體的氣球,如果找不到地方發泄,整個身體就給要爆炸了似的!
這個時候,齊昊感覺到最需要女人,這種需要非常強烈。以至可以不是林小霞,只要能解決自己快要爆炸的身體,隨便個女人都行!這個時候只有生理需要,愛情變得軟弱無力,出現這種情況時,連他都罵自己無恥!
結婚。現階段成了齊昊最大的渴望,他發現,林小霞給他有着相同的渴望。然而人是有邏輯思維的動物,儘管已經性成熟,生理、心理需要產生的激情往往把人置身於急流險灘中,人的心理、生理會發生強烈的反應。但人絕對不可以像貓兒發情時那樣大呼小叫,讓全世界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事。
有邏輯思維的人往拄壓抑、禁固自己,隱忍,失掉了多少一刻值千金的良宵夜。
齊昊拉開後排車門坐進去,撥通林小霞電話:“我來了,小霞!”
林小霞在賓館房間裡,小聲說:“昊。等你!”
齊昊問:“還沒躺下牀?”
林小霞回答:“沒!”
齊昊問:“爲什麼?”
林小霞回答:“心裡給有貓在抓似的,躺不下去!”
齊昊說:“小霞,脫光!”
林小霞說:“脫光了,昊!”
齊昊眼前立即閃現林小霞潔白如玉的美體,玉峰、平原、丘陵、細頸、長腿,美目、甜嘴,他頓時通體燥熱,感覺渾身的血液往頭頂噴涌而去,那裡迅速反應:“小騷貓,今晚我不放過你!”
林小霞眼前閃現出齊昊裸體。他的一米八二軀體、他的輪廓分明胸肌、他的小耗子般鼓突肌腱肉、他的黃銅色肌膚、他的強有力氣息、他的排山倒海般力量,他的一往無前碩大威猛堅挺,她一聲嬌吟:“昊,不行了,那裡全是水!”
轟!齊昊暈了去。
轟!林小霞身體柔軟無骨目光迷離。
接下來兩人竟然無語。說什麼呢,什麼也不用說了,兩人只在頭腦中想象着纏綿時翻雲覆雨的情形,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車載着齊昊,向省城疾馳而去。
陳書記臨時召開常委會,原本打算處理姜副縣長、狠狠敲打齊昊,藉此重新在常委會上立威,沒想到的是,處理、敲打不成,反到被齊昊弄得丟盔亮甲,顏面盡失。
陳書記回到家,面色黑如鍋底,大夏天的,澡也不洗脫了外衣關燈身體躺下牀,黑暗中眼睛瞪得滾圓!
狗日的齊昊,步步進逼,陳書記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反擊的能力。昨天暴發戶居然當衆打臉,今天常委會被抵到死角,他必須得絕地反擊!可是情況嚴峻在於,自己身處絕地,卻沒有辦法反擊!
陳書記想不出絕地反擊的良策,心裡只一遍遍罵齊昊,麻痹的,狗日的!罵着罵着,連他都知道,內心之罵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零點時,專用手機突然響起來,聲音在寂靜背景下顯得動魄驚心,陳書記心臟不由轟然狂跳,他疾步書房,接起:“喂。”
電話裡女人說:“齊昊、男、二十六歲、住址家和縣常委大院,家和縣執政黨常委、縣政府常務副縣長、玉泉鎮執政黨書記,未婚、政績突出、有背景,是不是?”
陳書記說:“差不多吧。”
女人聲音說:“可以給你擺平!”
陳書記一隻手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一隻手按着突突亂跳的胸膛:“講講條件吧。”
女人聲音說:“一百萬!”
“搶人啊!”陳書記驚道。
wωw• Tтkan• co 女人聲音道:“你每年提拔十五個左右正副職科級領導幹部,根據崗位情況,每個崗位索賄五至二十萬元不等,單這一筆,不下一百萬元,此外還有工程、項目、土地等收入不計,取你百萬,江河一滴!”
陳書記道:“我兩袖清風……”
“打住!”女人聲音道,“別給我上廉政課,權友成上交通局長給了十八萬,要證據嗎?玉照花園土地給你一百二十萬成交,有這回事吧?其他例子我就不舉了,我取你的錢,替你消災,談得攏幹、談不攏散!”
陳書記大驚,這些事殺手都調查得清清楚楚,還真不愧是殺手啊,他沒再叫窮,一口咬定:“五十萬!”
女人聲音說:“他不在世上消失,你坐牢是早晚的事,我現在要一百二十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