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靜靜的點起了一支香菸,他也需要做一下短暫的調整。
因爲他知道,過不了多久,還會有一場硬仗等着自己來打,這是比剛纔開會還重要的一場戰役,如果勝了,在嶺南縣,自己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自己了。
他吐着變換的菸圈,讓一個個菸圈不斷的去衝擊着前面擴大和即將消失的菸圈,他在等,等待一個人的出現。
在他點燃第二根菸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他知道,人來了。
黃縣長微笑着走了進來,他笑的很燦爛,對一般人來說,這樣的笑容不足爲奇,但對黃縣長來講,那就是難能可貴了。
他多年來是很少這樣笑的,因爲他今天高興,逢凶化吉是很讓人快樂的事情。
同時,從今天的事情上,黃縣長也可以判斷出來,夏雨駿還沒有和馮書記一夥,這也讓他多少有了些安慰。
因爲他現在已經通過了這幾次和夏雨駿的較量,深深的感受到了夏雨駿的厲害,如果自己有可能去選擇對手的話,那一定不會挑選夏雨駿這樣的人做爲對手,他就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清楚底在那裡,也讓人難以琢磨水裡都有些什麼。
黃縣長笑着坐了下來,夏雨駿也拋棄了剛纔的泰然和自信,顯出了謙遜和下級應有的笑容,這讓黃縣長更爲滿意,夏雨駿的神情沒有一點讓黃縣長尷尬的意思,完全還是像過去一樣的低調。
黃縣長接過夏雨駿給他的香菸,還沒來得及掏出自己的打火機,夏雨駿已經爲他點起了煙,黃縣長就一邊接受夏雨駿爲他點菸,一邊友好的拍拍夏雨駿點菸的手,以示親切。
在夏雨駿幫他倒上了水以後,黃縣長就說話了:“夏縣長,今天這事我是要感謝你的,感謝你給我出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
看着他這樣友好和真誠的說話,夏雨駿心裡就笑了,媽的,昨天你還和白書記一起協商了要出賣老子,現在怎麼又能說的如此真誠,我真是服你黃國俊了。
夏雨駿也就微笑着說:“我也是臨時想通了那個問題,本來這的確就是他們教育局的份內職責啊,那裡怪的了別人。”
“哈哈哈,不錯,難道還能怪到我們的頭上不成。”黃縣長很刻意的把“我們”這兩個字咬的重了很多,就是給夏雨駿一個暗示,現在我們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
戰友,哼,哼,到底是誰來佔有誰,現在還不好說。
夏雨駿也就點頭附和着,他知道,現在都是前奏,就像是唱戲中的過門一樣,後面的臺詞纔是黃縣長想要說的話,所以自己不用接他的話,他自己一定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