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記是什麼人,是宦海沉浮中摸爬滾打多年的高手,他的謀人治事和感覺明銳,在西山算的上嬌嬌者,他立即就聽出了秦衍生話中蘊含的含義。
喬書記依然笑着問:“呵呵,小秦是有點誇張了,我那有那麼厲害,不過你對你們工作中能體會出一些錯誤,那也是難能可貴的,說說,都體會出什麼了。”
秦副書記看了一眼白書記。
但白書記臉色平平,看不出什麼表情,既沒有鼓勵,也沒有阻止他說話的意思。
他稍作猶豫就放開膽子說了:“總體來說,嶺南縣在白書記的領導下,還是形式大好的,但也有個別的同志在處理一些事情上,過於簡單,你就說賣戶口問題,對這樣一件大事,連基本的常委會都沒上,賣來的錢,也沒有給大家交個底子,在前期的資金管理上也有一些露洞。”
喬書記“奧”了一聲說:“雨駿同志,是不是如此啊。”
夏雨駿心裡是恨的牙癢癢的,但臉上還要笑着。
他忙小心的回到:“本來是要開常委會的,但白書記那段時間到省城看病,我也是給白書記打了電話,獲得了白書記的同意的。”
他避重就輕,沒有提資金的問題。
喬書記轉過頭看看白書記,意思是想讓他出來幫着夏雨駿辯解和解釋一下。
因爲對這賣戶口的計劃,喬書記心裡是很清楚的,對於白書記在那關鍵的時候,上省城治病,雖然他不能肯定,但也多少是理解白書記規避風險的用意,不要忘了,喬書記也是從下面一步步蹬上去的,這樣的權謀伎倆,他用的多了。
白書記見喬書記詢問的目光轉向了自己,也看到夏雨駿急切是目光求助的望了過來。
他連忙笑笑對喬書記說:“雨駿同志人年輕,工作熱情高,性子急一點,很正常的,我們配合的還是不錯的。”
喬書記和夏雨駿都聽得是心裡一愣。
白書記這話看似在表揚夏雨駿,但也沒有支持夏雨駿剛纔的話,會聽的可以聽出來他話的意思,那就是秦副書記說的真的,夏雨駿是狡辯一樣。
這讓喬書記就眉頭一擰。
也讓夏雨駿背心發麻,全身涼颼颼的,他現在知道了,白書記這才叫殺人不見血。
看來嶺南縣的矛盾不小。
這讓喬書記剛纔的興致減弱了很多。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夏雨駿說:“雨駿同志,以後要注意工作方式,對同志們提出的問題,你也要多做反省,對於此事,市委下一步會有一個處理意見的。”
夏雨駿一下子就耷拉下了頭顱,他想爲自己聲辯幾句,但想想今天是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