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接過話說:“這是李書記考慮周到。”拍拍時無爭的肩膀,“這個你得感謝李書記,你想想要是就這麼把你放回到下面去。儘管你很有能力,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站到一個高度上來全盤考慮問題的磨鍊,往往是很難駕馭全盤的。而到省裡來打磨培養後,自然就不同了。多接觸了一些系統性的工作。也就對省裡的人與事有了瞭解,以後上來辦事也就好辦多了。”
時無爭是啥腦子,用得着你來點撥?不過爲了討好此人,他故意嘿嘿笑道:“真是聞君一言勝讀十年書,成哥,不瞞你說,工作這此天,我還真沒有適應過來。現在讓你這麼一點撥,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受益匪淺。日後工作還要請成哥多提醒點撥啊。”時無爭說着站起來端起酒杯,“以後少不得各位哥哥幫助。來,都把杯子端起來,爲此我都先敬各位哥哥一杯。也算是爲今天的聚會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其他人紛紛跟着把酒杯端起來,“小時真是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來來,同樂了這一杯。”
酒下肚後,自然是該散了。時無爭突然對大家說:“我說各位哥哥,現在時間尚早,要不要留下來OK一下?”
時無爭的提議立即得到響應。陳彬對領班的服務員打了一個響,美女趕緊走過來。陳彬對其耳語一陣後,很快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就簇擁進門來,個個嬌靨如花,眉目如畫。看得出,美女們與這些大佬們都是很熟的,一來就各自找着自己的目標直奔而去,並歡快地叫着:
“於哥,怎麼好久不來看我了?”
“成哥,今天怎麼又閒心想到了我呢?”
“劉哥,這才幾天不見,你又更加精神了,連肚子也小了一圈。說說用得是什麼減肥藥。告訴我,我也試試。”
“陳哥,我不依你,說好過兩天來的,一去就沒了音訊。”
“林哥,今天我得罰你三杯,騙人家說要來的。叫人家等着,一去不復返。害得人家好苦,你知道不。”
在這些美女們亂叫一陣,然後依偎在各自的哥哥身旁後。剩下的也是最後進來的美女也就只有走到時無爭身旁坐下來了。時無爭只有接受她,但是顯得很是不自在。
時無爭請大家唱歌並非是一時心血來潮,他主要是想唱歌與大家多呆些時間,多建立些感情。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並不喜歡這種場合。尤其是女人多的環境,儘管他也喜歡和女人打成一片,但是他喜歡的是另外一類女孩,而不是眼前的這些賣唱女。見時無爭眉頭微蹙一臉峻拒地模樣,坐在其身旁的陳彬搖搖頭,附耳過去,壓低聲音道:“小時,怎麼了,不會是不舒服吧?如是沒有其他事就老老實實地呆着吧,入鄉隨俗,別掃了大夥兒興頭,又不幹什麼,也就是唱唱歌而已嘛。”一隻伸到陪着時無爭身邊的女孩胸前,“美女你的任務就是今天把這位小哥給我陪好了。不然會拿不到小費的。”說着接過女孩的手,“對了,你是新來的嗎?怎麼就這麼面生呢?”
女子甜甜地笑道:“人家纔出道不久,陳哥自然沒見過的。不過我倒是認識陳哥的,只是這位小哥,我倒是頭一次看見。”
陳彬一手撫摸着女孩的纖手,一手放在女孩的大腿上,“這麼說你來這裡也是有一段時間了?這麼水的女孩,咋就沒聽你們老闆給我介紹過呢?呆會兒,我得好好地教訓他一下,這不反了嗎?”
女孩嬌滴滴道:“陳哥,你可冤枉我們老闆了。我是剛來沒幾天的。這不聽說你來了,老闆就特意把我給安排過來。”
陳彬歡喜起來,“這還差不多,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總不至於讓我們貓兒呀狗兒呀地這麼叫着你吧?”
女孩作一憤怒相,“陳哥,你這話多難聽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這麼叫起來多難爲情呀。人家是有名字的,叫餘貴蘭。你叫人家蘭子就行了。大家都這麼叫我的。”
“蘭了?”陳彬稍一回味,點頭道:“這名字確實不錯。”
依偎在陳彬懷裡的女孩卻不答應了,搖着他的胳臂道:“陳哥你這是幹什麼呀?”
陳彬似乎這才醒悟有些失態,趕緊道聲:“對不起。”把蘭子交還給時無爭,“好好好,我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倆好好地聊聊吧。”
時無爭嘴裡答應着:“會的,會的。”心中暗歎一口氣,要融入這個圈子也不容易,像這種場合虛情假意地嬉笑打鬧一番有什麼意義,頂多也就是有點所謂的手眼溫存,佔點便宜而已。如要上的話,時無爭還不願意呢,就是倒補也不幹。他怕惹上病。
時無爭這麼一想也就越發地沒了興趣,然後就欣賞起別人來。他看看有多少是全身心地投入進去的。這一看,看出點端倪了,不難看出好幾個都在逢場作戲,完全是爲溶入到這個圈子中來纔不得已而爲之的。諸如林哥,諸如於哥就是如此。有的則完全是裝出來的。諸如劉海洋就是如此。他顯然不是很喜歡這種場景,但是他掩飾得很好,和身旁兩個女孩子饒有興致的攀談起來,並時不時地來點笑聲。但是仔細一聽,就會聽出笑聲是多麼地尷尬呀。
受其感染,時無爭越發地不自然了,有了如坐鍼氈的感覺。見時無爭渾身不自在的摸樣,陳彬暗自好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連一點做作功夫都做不來,沒有這功底怎麼在這圈子裡混呀?忍不住悄聲地對其耳語:“無爭,怎麼呢?要是實在適應不了,就多看看海洋吧,別做出如喪考妣的樣子來,那樣多掃興呀。好象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清高似的。”
時無爭苦笑道:“哪有呀?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也許是酒喝多了點吧。不過很快就會好的。陳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掌握好分寸的。”
依偎在陳彬身邊的女子和蘭子一邊一個挽起陳彬的手,“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呀,說來聽聽,也讓我們跟着樂一樂嘛。”
陳彬打笑道:“你倆還好意思問呢?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就不能溫柔點?你們是全武行的呀,把我這個兄弟嚇得全身汗流浹背了,你們還笑得出來。都給我反省反省。不然我拿你們是問。”
陳彬的嚴肅相逗得蘭子越發地格格嬌笑起來,“陳哥,看你說得這麼可憐兮兮的,貌似他是第一次來這裡啊。那我們真該小心一點了。把我們當成是老虎,我們可就真的慘了。”給依偎在陳彬身旁的女子一下,“纔在說你,就記不住了?嚴肅點。當心罰你。”
那女子反駁蘭子,“嘿嘿,我看你就是個老虎,而且是個母老虎。不然人家咋怎麼這樣怕你呢?”
“說啥呀?”蘭子給她一下,“你才母老虎呢,要不你去問問他啊。看他說誰是?絕對說的是你。”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要不這樣,咱們也用不着問了,你來好好幫助我,讓他平靜下來吧。不然你們又要騙排我了。”
聽着她倆這麼毫無忌憚的議論,時無爭覺得有趣,心情反倒是平靜下來了。然後就睡覺了。
是陳彬把他給叫醒的,陳彬說:“小子真有你的,居然就睡覺了,你知道嗎?錯過了多少好戲呀。”
時無爭揉着雙眼,“就這麼走了,不再玩一下?”
“都啥時候了,你還要玩一下。”陳彬把手腕上的手錶拿給他看,“半夜三點了。走吧,走吧。”
時無爭再次揉揉雙眼,這才發現諾大的包間裡連同自己在內只剩下包括陳彬和蘭子三人了。這人些都到哪兒去了呢?時無爭忍不住問道:“人呢?都上哪兒去了?”
陳彬聳聳肩,“當然是走了。”
“什麼人呀,”時無爭抱怨道:“走也不叫一聲。有這樣做朋友的嗎?”
陳彬教訓他道:“那你要怎麼樣?別忘了,咱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這個時無爭咱們這一撥人一同出去多招眼睛呀,要是讓那個喜歡弄個花邊新聞什麼的記者給發現了。那就真的要夠吃上一壺了。”
時無爭向其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好了,好了,別發神經了,快些走吧。”陳彬催促道。
也許是睡足了覺的原因吧,時無爭精神突然特別地好,不想走了。“對了,我剛纔在濛濛朧朧中貌似聽到琵巴的聲音。很優美的。”
“是我彈的。”蘭子很用欣喜地回答他,“真的喜歡聽嗎?要是真喜歡我再彈一曲給你聽。”停頓一下,“想不到你睡着了,居然還能聽到。”
“所以纔不敢保證嘛。對了,能彈這麼好的曲子,應該是在音樂方面有所造詣吧。我想你應該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