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不愧爲趙六,別看長得五大三粗,跟頭熊似地,看上去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是他點子不少,腦筋好使,要不他也不會混得這麼風光了,連公安局的內鬼都給他通風報信兒。
趙六想,與其在家坐以待斃,不如變被動爲主動。
再說警車來到家門口,興師動衆的,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趙六,於是就開上了他的那一輛伊蘭特,離開家門,直接到公安局裡去了。
來到公安局,停下車,他就看到公安局院子地停着兩輛警車,每輛車上都有十來個公安幹警,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趙六就知道這是去抓他了。
他就把車開到了杜局長的辦公室門口,大搖大擺地下了車。
他來到副局長杜光明的門口,敲敲門,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趙六作爲**上的名人,民警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他們本來要去抓他了,現在這傢伙卻大搖大擺地進來,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杜副局長正在屋子裡打電話,看進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六,嚇得吃了一驚。
“趙六,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動。”
“杜局長,我能來幹什麼呢,我來投案自首來了。”
“真的假的。”
“我真是自首的。”
說完就伸出雙手,要求給自己戴上銬子。
杜局長就出去了一下,叫來一個民警,給趙六戴上了銬子,然後就解散了隊伍,讓他們各就各位。
杜局長就點上一支菸,穩了穩神兒,問道:“趙六,怎麼回事,我們還沒有去抓你,你到自己自首了。”
“不自首行嗎,我的弟兄供出了我。”
“但是有一件事兒,我搞不明白。”杜局長說。
“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和傷者認識嗎。”
“不認識。”
“那就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了,你爲什麼傷害他呢。”
趙六想,問這麼詳細幹什麼呢,這在以前還不是常事兒嗎,老子開的就是這買賣,還不是因爲這一次打了官宦的弟子了嗎,哥兒才被你們。
“受人指示唄。”
“受了誰的指使。”
“不說不行嗎。”
“你一定得說。”
奶奶的,說就說,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替熊大力包庇幹什麼呢。
趙六就說出了熊大力的名字。
在一邊的記錄員飛快地做着記錄。
“趙六,熊大力和你交待的時候,說了什麼。”
“他說和自己辦公室裡的一個小夥子關係鬧得不好,想收拾他一下。我就接受了。”
“你們怎麼知道打的是不是那個人呢。”
“熊大力給我們照片了,我們弟兄一人一張,認切實了。”
杜局長望着趙六說:“你看看這個,和你說的是不是附和,附和的話你就籤個名兒”。
趙六說:“看什麼呢,哥兒不認得字兒。”
“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這個倒是會。”
“那就在這裡籤吧。”
趙六就在水面歪歪扭扭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趙六,還得委屈你一下,你今天來到了這裡,就不能回去了。”
“我來了就不回去了,我情願接受你們的處分。”
這個時候,就來了一個民警,對趙六說:“走,咱們去禁閉市裡吧。”
趙六就擡起頭,甩了甩頭髮,滿不在乎地跟着民警走出去了。
再說,鄭書記因爲知道趙六插手了這事兒,而且趙家在縣城周邊也是一霸,擔心自己的力量幹不過他們。於是他就決定把這事交到縣委會議上研究,打算通過政府的力量來打壓黑勢力。
他於是就把這事提到了縣委會議上了。
書記和縣長們聽了,一個個都感到很氣憤。
他們知道,縣城周邊的黑惡勢力,是縣城的一大頑疾,數年來一直沒有解決好。
他們強買強賣,欺行霸市,強裝強卸,欺負外地商戶,已經嚴重干擾和破壞了縣城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廣大市民意見很大。不如就藉着這次機會,狠狠地剎剎他們的威風。
就在這個時候,鄭書記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趙六已經投案自首,供出了一個重要人物。
那個人物就是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熊大力,是他指使趙六做這個事兒的,鄭書記就把這件事向着書記做了彙報。
書記縣長們一聽,就拍起了桌子:“他奶奶的,怪不得縣城裡的社會秩序總是搞不好,原來在機關裡還有內鬼,有和**兒有牽連的人。”
書記縣長責令鄭書記,仔細查查情況,寫一份書面材料遞過來,今天的會議內容暫時保密。
之後,會議就結束了。
會議結束前縣委書記和縣長責令鄭書記整理一份翔實的材料,把事情的前後經過敘述清楚。
鄭書記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公安局的宋海來完成。
鄭書記想,只要材料一送過來,熊大力就得倒黴,但是此刻也顧不得他了,誰讓他是幕後指使呢。
第二天上午,杜局長就驅車匆匆過來了,他把打印的材料一式三份交到了鄭書記的手上。
鄭書記看了看,說:“很好,不錯。你們完成了一項還要的任務。”
鄭書記就把材料給書記縣長送去了。
書記縣長看過之後,都氣憤地說:“這個熊大力,簡直是幹部隊伍裡的害羣之馬,過幾天開會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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