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佳服軟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還是別說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希望到此爲止。”
“好啊!‘女’人的話我都聽滴,更何況是姐姐一樣的大美‘女’呢!”肖楠討樂般,等着林藝佳的下文。
‘女’人眨巴着眼睛,‘玉’言又止。肖楠看出她不會實言相告,就知趣的轉身外走,邁出浴室的‘門’,猛然想起什麼,手扶‘門’框玩味的說:“那姐姐也應該知道我需要什麼了?”
“哼!一猜你就會跟我討價還價。”林藝佳將身上的浴巾使勁緊了緊,正眼沒瞧肖楠一眼,催說道:“我知道你需要什麼,你出去,我還要澡呢。”
“我需要的你不知道,比如說美‘女’……”肖楠不懷好意的賤笑道。
“就你!”林藝佳一撇嘴:“都沒反應,還有啥想法不成。”
“嘿嘿。我這叫深藏不‘露’。”肖楠說着話,笑眯眯的走出來,客廳裡,劉媽十分聽話的垂手站在白小明身後。而看邢姍姍的表情,這兩個人明顯是經過了一番‘脣’槍舌戰,臉上全是氣哼哼的表情。
“姍姍,我們走。”肖楠覺得呆下去也沒必要,與其不歡而散,莫不如趁早離開。
“等等,肖先生,我家太太還要留你們吃晚飯呢。”劉媽尊照林藝佳的吩咐,無條件的執行。卻聽到裡間浴室裡傳來的林藝佳聲音:“劉媽,讓他們走。另外,你趕快過來處理一下,這地上是什麼東西,難聞死了。”
“是。”劉媽答應着,慌張的小跑進了浴室。
白小明一攤手,十分不甘的看着肖楠拽起邢姍姍的胳膊,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推‘門’走出去。
“鬆開我,早就沒人注意到了,不用那麼投入了。”邢姍姍一聳,掙脫開肖楠抓她的胳膊。
“邢書記真是卸磨殺驢,剛利用完,就把我一腳踹了。”肖楠開着玩笑,卻也不生氣。
“不管起沒起作用,我還是要感謝你。”邢姍姍也感覺自己做得無情,趕緊用話拉回對肖楠的成見。
“放心,至少林藝佳不會在硬生生將你跟白小明綁在一塊兒了。”肖楠目視前方的眼睛裡,全是自信。
“你就這麼有把握?上一趟廁所,就會變得這麼自信。”邢姍姍非常不信,搞不懂肖楠這話的真假。
肖楠沒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話題。“林藝佳看着很年輕,她多大歲數了?”
“白小明今年二十三歲,你說說他媽媽應該多大?都四十五歲了。保養得很好,我一直佩服她養顏芳駐的妙招,她卻不肯告訴我。”
“貌似他家很有錢的,一般人可是住不起這地方,很貴的。”看着奢華的走廊裝修,肖楠邊走邊欣賞。
“有錢?!”邢姍姍的回答,低音變高音,很難掌握是肯定還是否定。
肖楠從邢姍姍嘴裡,知道了他大約的答案,看這情形,也沒往下追問。
出了富麗堂皇大酒店,肖楠看着客貨車,問邢姍姍:“你去哪裡,我送你。”
“就它?”邢姍姍“撲哧”一樂,抹嘴嚴肅的說:“你能把它開到這裡已屬萬幸。知不知道這輛老爺車,曾經創下一項輝煌記錄。”
“什麼記錄?”肖楠問。
“一年內它翻車十八次,雖然沒有造chéng rén員死亡,卻也有二十幾人受傷,其中一位到現在還拄雙柺呢!這輛車邪‘性’着呢!”
“真夠恐怖的。”肖楠心裡暗想,對比在路上趴窩,他還真夠幸運。
邢姍姍接下來很是納悶,自言道:“鎮裡一共配置八臺車,就是都派下去,也預留一臺車做應急。何況何書記還在,那輛桑塔納2000屬於他的專車。真搞不懂,幹嘛給你配了這輛車,真要是半道出了問題咋辦?”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肖楠心頭一沉,邢姍姍擔心不無道理。往小了說,也就算是粗心之舉。可往大了說,要是某些人心懷不軌,別有用心,那可是害人之心,擺明要置他肖楠於死地的惡毒之心,他可要時刻防備的。
“沒事,或許是譚‘玉’山一時疏忽,調配車輛時忘記了,也有可能。”之所以搬出來譚‘玉’山,他身兼黨辦主任,還管理着全鎮人員的吃喝拉撒,小車的調配,自然也在他的管理範疇。肖楠提到譚‘玉’山的名字,也是試探邢姍姍的想法。
“譚‘玉’山嘛,謹小慎微,走一步回頭看兩步的人,你在王書記眼裡是個紅人,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會把一輛有危險的破車配給你使用,這對他沒好處。”邢姍姍頗具玩味的話語,等於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何平秋。
“何平秋?他是那樣的人嗎?”肖楠疑‘惑’,縱觀自己跟他沒有絲毫衝突,也沒有得罪過他,沒有動機,怎會有行動呢?
算啦,不去想這事,一想真頭疼。肖楠擡頭看看天氣,夕陽西落,說道:“時間不早,不知道邢書記可否賞光,我請你吃頓便飯,以盡地主之誼呢。”
邢姍姍遲疑下,點頭同意。肖楠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後車‘門’,禮讓邢姍姍進去,最後坐進副駕駛位,回身徵求邢姍姍意見:“吃西餐還是中餐。”
“那就西餐。”邢姍姍回答完,掏出手機擺‘弄’起來。
“去夏威夷西餐廳。”司機一句:“好嘞。”一打方向盤,出租車匯聚到車流之中。
半路上,肖楠跟邢姍姍談起了何小‘花’的事情,邢姍姍也是很擔心,讓出租車又拐到市醫院。
在搶救室外面,見到了主治醫生,說起何小‘花’的病情,他略顯沉重。“我在這孩子右側肋骨處,發現了淤青傷痕,初步判定是受外來作用力衝擊造成。因爲這孩子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們還不能對她做一個全面檢查,一切要等到她甦醒過來,等檢查結果,再做鑑定。”
“您的意思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何小‘花’是被人打了?”肖楠‘摸’着下巴,悉心琢磨道。
“只能是有這個可能,但也不排除磕碰引起。”
要想知道答案,肖楠直接去找蹲在搶救室外面的何小‘花’繼父。這個男人,只認錢不認人,何小‘花’造成今天的惡果,他有直接責任。
“說,何小‘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肖楠狠狠瞪着他,眼神犀利,還透着威嚴。
“肖鎮長,我……我真的不知道。聽了你的話,我第二天就讓小‘花’去上學了,回家之後,也沒難爲她,我表現得可好了。不信,你問小‘花’她娘。”說着,一拉眼望搶救室的小‘花’娘。“你給證明一下,別再冤枉我。”
小‘花’娘抹着眼淚,點頭說:“是,孩子她爹沒再‘逼’小‘花’。”
“大姐,何傳功沒再找你們的麻煩嗎?”肖楠總覺得,這事跟何傳功有不可逃脫的干係。
“沒有,沒人找我們家跟小‘花’的麻煩,一切都很正常。”小‘花’媽哭訴道。
“大姐,小‘花’這兩天表現怎樣?有沒有異常?”邢姍姍也是急切地問。
小‘花’媽同樣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一般。看來,從她嘴裡是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從醫院裡出來,肖楠跟邢姍姍分析。“何小‘花’是上學路上喝的農‘藥’,我已經問過,她每天是跟其他同學搭伴上學。可今早,是她一個人走路上學,這中間出現了什麼狀況,只有她本人知道。看來,這個謎,要等她甦醒過來,才能解開。”
“肖楠,你說小‘花’身上的傷,是不是導致她喝‘藥’的主因呢?”邢姍姍話裡有裡有話。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何小‘花’是自殺還是他殺,有待調查。”
邢姍姍的懷疑,肖楠也曾經有過。從得知何小‘花’喝‘藥’開始,在肖楠的印象裡,一直認爲是這孩子想不開,自尋短見喝‘藥’。可是聽到醫生說她身上出現傷痕,原有的想法也有了鬆動。
“要是自尋短見,那是有人‘逼’她。若是被人打了,被動喝‘藥’,‘性’質可就變了,那是謀殺。”這麼一想,肖楠越發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
“不行咱們就報案。”邢姍姍拿出手機,滑動屏幕,隨時做好撥打報jǐng電話的準備。
“先等等,等小‘花’醒過來,一切就能揭曉。”
兩個人說着話,走到一直等候的出租車跟前。臨上車時,肖楠安慰邢姍姍:“放心,真要是有人壞了主意,肯定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十幾分鍾後,肖楠跟邢姍姍在夏威夷廣場下車。步行幾十米,老遠就能看到一個形似水立方的超大型建築,夏威夷是個統稱。這個建築裡包含購物商場、夜總會、洗浴中心以及中餐和西餐廳,是全市最大的娛樂休閒場所。
因爲地處城西,肖楠活動區域大都集中在城東,他到這邊來的次數有限,對這裡也就存在於初級熟知度。
“哇!以前也就從電視和網上知道夏威夷,今天一看,真的很大,很氣派。”邢姍姍眼望着建築,不禁發出讚歎。
“‘女’士,請。”肖楠做了一個優雅請的手勢,二人並肩走進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