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
得到戰老爺子的指示,剛剛還準備出門去捉蘇柔柔的那些警衛就一窩蜂涌進了女傭的房間。
“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原本整潔的傭人房被弄得人仰馬翻。
要說這女傭也確實厲害,月末兩個鐘頭之後警衛們纔在附近的下水道口找到兇器。
鏽跡斑斑的刀身根本看不出什麼鞋印。
任雅豔見狀一巴掌打在女傭臉上:“不是說東西丟了嗎,怎麼會在傭人房找到!”
頭髮散亂的女傭捂着臉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追出來的戰北巖見狀反倒鬆了口氣。
他看向自己的父親:“這東西都鏽了,就算留下來也沒用。”
戰父陰晴不定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看向站在旁邊的戰北莛。
“我有老熟人,你把這刀送到他衛廳那裡,讓化驗科看看,我就不信查不到什麼東西!”
戰北莛依言而行。
見他的身影逐漸遠去,戰父這才轉向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
“逆子,跪下!”
自己父親說話的語氣是從未見過的憤怒與疏離,戰北巖瞬間嚇得有些結巴。
“爸,怎麼突然生氣了,東西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你還有臉問!”
就像北莛看上的那個拜金女說的。
有些時候查明事情的真相併不需要那麼多東西,只需一個關鍵點。
找到這把刀時戰北巖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他和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干係。
戰父或許不屑於與蘇柔柔交鋒,卻絕對不會忽略自己身邊人的神色。
想到自己遇害有可能是親生兒子參與……
“出國還是去別的城市定居都好,害羣之馬不配在戰家待下去!”
戰北巖和自己的母親飛快交換了一下眼神,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爸,我這都是爲了咱們戰家!”
“你以爲我還會信你說的話嗎?”戰父冷笑一聲,都懶得用正眼看他。
“北巖……北巖他也是想用這種辦法幫他哥哥。”任雅豔抽抽噎噎道,“一個女孩怎麼可能給老爺擋下她口中黑衣人攻擊?”
說到最後,任雅豔索性死死抱着戰老爺子的大腿撒起潑來。
“你今天要是把兒子趕出家門,我也跟着不活了!”
“都是我的錯,和媽沒有關係……爸你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
母子嚎啕大哭的聲音讓剛剛纔從昏迷中甦醒的戰父頭痛不已,到最後無奈地將剛剛配置的輪椅掉了個頭。
“你和北巖的股份暫時交回公司保管,這段時間不要來見我。”
戰老爺子到底還是對自己的枕邊人留了情面,傳出去的只是開除管家然後加強了警衛。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戰北莛有些無語。
自己回家的時候這麼大陣仗,最後收尾就這麼兒戲?
算了!
隨着母親去世,父親就再沒掩飾過偏心。
戰北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此早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波動。
倒是蘇柔柔……
他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一張嬌花玉軟的面容。
自己終究是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