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失態

小小的失態

終於湊夠最低人數的馬程宇十分開心,加上這天正好是週末,他便提議大家一起去外面聚餐一頓,好好慶祝一下。沐白原本不是很想參與這個活動,但他卻被馬程宇一把拉住,說他是大功臣,一定要他一起去,沐白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因爲聚會是晚上,所以沐白換了衣服就先回了宿舍,他之前想到了電話,回去以後便打開櫃子,把電話拿了出來。他擺弄了好一陣,電話卻始終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反應,沐白努力回憶了一下,這才隱約覺得大概電話是沒電了。

他翻翻找找了一陣,把電話安上充電器放好,過了一陣,便將手機打開了。上面的未接電話和短信的數量讓沐白呆了好一陣,他翻看了一下來電記錄,發現大多數的來電都是一個號碼,這個號碼似乎並沒有存在電話裡,所以沒有名字顯示。

沐白想了半天,並沒有從模糊的記憶裡找到與這個電話相關的人,他擁有的大多數記憶只是這個世界的常識,而不是這個身體的記憶,所以若是遇到以前認識的人或是這個身體的家人,他還是很怕會露陷的。

沐白皺了皺眉頭,正要把電話放下,卻發現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沐白一驚,差點失手把手機丟了出去。他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才仔細看起電話的來電顯示來,上面的來電號碼是剛剛看到的那個沒有名字的號碼,沐白盯着電話看了好一陣,終於試探性地點了那個綠色的接通按鈕。

聽到電話裡傳來人聲,沐白慢吞吞地將電話翻來覆去看了一陣,才把它湊到了耳邊,不得不說,手機這個東西,好像很神奇啊。和純粹的記憶不同,能夠親自體驗這個東西,讓他覺得十分的有趣。

“林沐白,你給我說話,聽見沒有。”還沒拿到耳旁,就聽到那邊極其不悅的說話聲,沐白皺着眉頭想了想,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請問…”他猶豫地開口打斷了那邊的聲音,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您是哪位啊?”

那邊的人似乎被他這句話嗆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怒氣衝衝地說道,“我是你老子!”沐白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在醫院裡醒來後聽到過的,林正天的聲音。

比起那邊的憤怒來說,沐白顯得十分淡定,他眨了眨眼,踟躕地開口道,“哦,你好。”

他的話似乎讓林正天冷靜了下來,電話那頭的人微微嘆了口氣,終於只是沉聲應了一聲,他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道,“在學校,怎麼樣了。”

沐白聽着他的語氣,心底覺得這似乎並不像什麼問句,但略略尋思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答道,“很好。”

聽到他的回答,那邊頓時再度安靜了下來,過了好半晌,那邊才幹澀地吐出了幾個字來,“那就好。”林正天沉默了好一陣,比起以前兒子反抗的態度來說,他如今這種冷淡的態度更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想了想,還是加上了一句,“要是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吧。”

沐白微微一怔,不由得也放低了聲調,輕輕應了一聲。電話那頭的人嘆息了一聲,什麼也沒再說,便掛了電話。沐白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心緒一時有些複雜。

父親這個詞對於他來說過於陌生了,但是聽到電話裡林正天壓抑的關懷,他卻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情感在內心萌芽,像是從未奢求過的東西突然近在眼前了,但等得太久了,久到已經不敢去相信和接受了。

沐白指尖有些僵硬,他緩緩地拿下電話,按下了紅色的鍵,他呆呆地盯着屏幕看了好一陣,終於動作遲緩地、試驗般地小心地按起了電話上的按鍵,然後將那個號碼存進了電話裡,他心下有些猶豫,但還是用父親兩個字代替了林正天的名字。

存完之後,他看着來電顯示裡一串的父親,禁不住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美好的就像美味的小點心,讓人幾乎覺得,這樣下去,似乎也很好。

沐白做完這一切,等他回過神來,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決定先下去到約定地點等着,沐白正打算出門,打開門卻看到秦子墨站在門外,正舉着手像是要敲門的樣子。

他看到沐白猛然開門,頓時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淡淡地開口道,“你現在就出門嗎?不如一起吧。”沐白此時心情正好,看到秦子墨的笑臉越發得愉悅了些,便回了他一個笑臉,然後點了點頭。

秦子墨看到他的笑容顯然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側身站到一邊,讓沐白走了出來。兩人一路下了樓,秦子墨用眼角看了看沐白,十分輕易地發現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不禁開口問道,“看你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麼?”

沐白擡眼看了看他,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秦子墨回過神來,爲自己有些失常的問話略略感到些懊惱,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遮住了眼底些微的煩躁。

沐白側臉看了他一眼,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表情了,情感的外露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大忌,是足以致命的忌諱。沐白心情略有些沉重,對自己在這個不熟悉的世界裡,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面前放鬆了警惕微微有些疑惑。

疑惑於自己的異常,大概,是身邊這個人的笑容太過親切,太過溫和了,以至於讓他不由自主地信任了他,從而對他放鬆了警惕。

不過,沐白猶疑地又偷偷瞟了一眼秦子墨,見他神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也許秦子墨,可以稍稍信任一點點也說不定,沐白不確定地想着,心底的遲疑更甚。

秦子墨猜不到沐白的心理,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遲疑,他只在一邊懊惱自己的失常的同時,一邊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兩人一路無話,各自思量着自己的心思,一邊走到了約定的大門口。

兩人都沒有試圖說些什麼來緩和此時異常的氣氛,就這麼沉默着,直到社團裡其他人的到來。

既然是慶祝,自然少不了要喝點酒的,沐白並不喜歡喝酒,對於一個需要隨時保持清醒的殺手來說,酒,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對於不喜歡的,向來都是徑直就拒絕了,其他人勸說無效,不管怎麼勸,沐白都只是搖頭拒絕,這讓馬程宇最後都不得不幫他出面,讓衆人放過了這個看起來過於老實的小弟弟。

沐白並不介意被人當做小孩,應該說他介意的事情很少,他的人生目標過於卑微,所以連值得介意的東西都找不到多少了。比起他來說,秦子墨就沒有他這麼幸運了,他是一個過於溫和的人,這樣溫和的表面讓他的拒絕幾乎不會讓人接受。

所以當秦子墨一杯接一杯地被人灌下酒時,沐白只沉默地吃着菜,他吃飽了,就放下筷子沒什麼表情地安靜地坐着,看着衆人吵鬧着、相互灌着酒。他擡頭看了看店外的天色,估摸着時間大概該練功了,便開口說自己想要先回去了。

已經喝高了的馬程宇正抱着秦子墨一邊叫着救星,一邊訴說着他是多麼艱難地支撐着武術社,沐白看他聲情並茂的樣子,毫不懷疑他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了。旁邊一個還算是清醒的社員聽到了沐白的話,便讓他先走了,說是自己會告訴其他人的。

沐白也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便離開了,秦子墨哭笑不得地看着沐白離開的背影,又無奈地看着還抱着自己不放手的馬程宇,心底微微的有些遺憾,他原想回去的時候同沐白緩和一下下午的尷尬,但現在看來,這個事情只能延後了。

沐白走出了飯店,沿着原路走向了學校,他們過來的時候天還亮着,而武術社的幾人又都是熟門熟路的,所以走的時候便挑了一條小路,到了夜裡,這條路卻並不像白日裡那麼安全了。

過多的暗巷小道和昏黃的路燈,讓這條路成爲了事故的高發區,沐白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沿着記憶中的方向繼續走着,直到聽到了隱約的嘈雜聲。

那是混雜着人聲和擊打的聲音,也是沐白十分熟悉的聲音,很顯然,應該是一羣人在打架,沐白僅僅只用耳朵就能聽出那邊的混亂。他看了看前面的巷口,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不出所料,昏黃的路燈下,一羣人正在毆打着一個人。

這和沐白料想的打羣架不太一樣,他微微斜掃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靜靜地走了過去,並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

話說,我可以申請停更四天來存稿用以跟榜咩~現在木有存稿很有壓力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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