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華堯大學分外安靜,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在校園之中,掩蓋了花草樹木,也掩蓋了那些在霧中疾行的人。
“曉音,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叫上齊師姐……”歐雅的聲音在白霧中響起。
“哎呀,”顧曉音的聲音還帶着倦意,“告訴你了,沒事的,只不過是順道去看看……我就不信,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什麼鬼魅敢出來晃悠。”
空地上到處是枯萎的亂草和亂堆的建築廢料,兩個人果然是什麼發現也沒有。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有點冷了。”歐雅小聲的抱怨着,拽着顧曉音的衣角。
“嗯,別急啊……咦,這是什麼?”顧曉音忽然撿起地上一個小小的髮卡,好奇的看着。
“我看看?”歐雅接過來,隨手又扔在了地上:“哎呀,髒死了,不就是一個破爛髮卡麼,誰扔在這裡的了。”
“沒這麼簡單吧。”顧曉音自顧自的看着那個粉紅色的髮卡,嵌着一排白色的小鑽石,“我總覺得這個很眼熟,肯定在哪裡看到過的,又想不起來。”
“切,這還不簡單,我們上次去玉橋的時候,也許在哪家店鋪看到的唄。”歐雅不以爲然的說。
“還是不對,你看看這個髮卡,上面一點土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兩三天內丟在這裡的。”顧曉音說,“這個鬼地方,一般誰沒事會跑過來?”
“嘿嘿,”歐雅一臉壞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堯大出了名的小,體育館邊上的走道一晚上都有兩三對,沒準是人家男女朋友壓馬路,掉在這裡的呢。”
顧曉音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再說這裡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還是去上課吧。
傍晚終於到來了,天邊最後一絲亮色也漸漸的褪變成爲幽暗,校園裡安靜極了。小樹林前的小路上,三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來。
領頭的是顧曉音。她堅持認爲,既然那個柳瑩瑩說了這片地方有些神秘,又是緊挨着02教室,就一定會有什麼值得找尋的線索;歐雅雖說一萬個不高興,卻也阻止不了她。齊悅呢,則是深怕這兩個小丫頭吃虧,再說自己好歹還是見習驅魔人呢,也就一起來了。顧曉音仔細想過,幾乎沒有誰大白天看見鬼魅作祟的,因此這片禁地要有什麼古怪,自然也必須晚上才能發現。齊悅也贊同這個說法,唯一心裡沒底的,是不知道究竟這個鬼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多高的法力,萬一真碰上了,自己對付不了,豈不是……
夜幕之下的空地裡,依然一片荒涼,卻比百日憑空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因爲已經進入了冬天,沒有什麼蟬鳴,只有嗚咽的風聲在荒地上低沉的吼叫着,再加上沒有路燈,只有一抹清冷的月光黯淡的灑在地上,讓人實在有些壓抑。別的不說,遠處那黑黝黝的灌木叢,在夜幕裡模糊了輪廓,那扭曲的外形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有人埋伏在後頭。顧曉音和歐雅都怕的不行,卻又不好意明說,只得偷偷的掐着手心,小心翼翼的跟在齊悅的後面,在亂草和瓦礫之中慢慢的摸索着。
“師姐,我們這是要找什麼呢……”顧曉音悄聲的問,好像聲音大了就會被什麼東西偷聽去一樣。
“我也不太清楚,”齊悅晃晃手中的鑰匙扣,“這一帶的怨氣不重,大概也就是普通的南京荒野的水平。不過還是有點奇怪,按理說你們堯大建在這裡十幾年了,學生的陽氣多少也應該影響到這裡。”
“那,我們怎麼還要往那邊走呢……”歐雅顫微微的說,後背有些發冷。
“我是覺得這邊隱約有一縷若隱若現的黑氣,就跟着去看看。”齊悅費力的舉着鑰匙扣,一邊在碎磚石上摸索,“別多說話了,保存好體力呢,沒事的。”
齊悅的這句話其實還不如不說,顧曉音她們聽到那個“保存體力”都嚇了一跳。暈,保存體力?難道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面對?歐雅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想狠狠揍顧曉音一頓,做什麼不好,偏要挑個深更半夜的來這種鬼地方……簡直比上次的解剖樓還糟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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