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不清長得什麼樣,正輪着鞭不斷地抽打着龐玉嬌,龐玉嬌嘶喊着、掙扎着,卻無法掙脫綁縛着她的繩索。
聽着龐玉嬌的喊叫聲,那個黑衣人感渾身更加舒暢,抽打起來更加用力。
另一個場景裡,還是這個黑衣人,正在用力掐着龐玉嬌的脖,龐玉嬌的臉憋得通紅,慢慢地吐出了舌頭。
後來,黑衣人似乎累了,睡着了,龐玉嬌掙扎着掙脫了繩索,顧不得整理贓物的被撕破的衣裙輕悄悄地跑出房間,還好,屋外沒有別人,龐玉嬌拔腿想院牆跑去,她知道那裡有個狗洞。
狗洞狹窄,龐玉嬌在狗洞裡面爬的很慢,終於爬出狗洞的時候,卻被發現了,院裡面起火把,護衛的吵嚷聲響起來。
龐玉嬌撒開腿跑起來,後面追趕她的人騎着馬很快趕了上來,一個人抽出大刀砍向跌倒在地的龐玉嬌
增雲伸出手去想拉起龐玉嬌接着跑,可是,怎麼都夠不着她。
眼着那個人的大刀要砍龐玉嬌的身上了,增雲大叫着,“啊”
增雲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已經冷汗淋漓了。
“娘,不怕!不怕哈!奴婢在您身邊呢!”紅梅在一旁輕拍着增雲,安慰着她。
這幾天來,娘每天都要從這樣那樣的噩夢中叫醒,渾身冷汗淋漓的。
白天還好些,因爲府中的事情比較多。容不得她有空去想這些事情,可是晚上一閉眼睡覺,會做這些噩夢。
“娘,今天奴婢去請郎中來爲您診治。”紅梅心疼地給增雲擦着汗。又換了身乾爽的中衣。
增雲明白,自己總是做惡夢是因爲自己過於擔心龐玉嬌。
本來想着自己調節一下情緒,可是沒有用。也許是自己的意志力還是薄弱。
連着幾天睡不好覺,增雲臉色發白,開始發燒,昏昏沉沉的了。
玉蘭去了聖醫堂,將高老爺請了過來。
高老爺望聞問切,把完脈,對增雲道:“娘是驚疑過度。白天思慮過多造成的。”
如此來,趙娘這是遇什麼事情了,畢竟還是個孩,再聰慧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扛下來的。
可是,高老爺又不能問。只能是安慰勸導一番,開了個安神鎮靜的方。
玉竹去給增雲煎藥去了,玉蘭代替增雲送走高老爺,低着頭思索着怎麼徹底解決這個難題。
增雲喝下湯藥,吃了些桑葚幹,聊了會兒天,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午時,剛剛用過午膳。宋家婆進來稟報,漢陽樓東家來訪。
漢陽樓東家?那不是沐親王世明嗎?他怎麼來了?
明增雲忙讓人將他請進前院客堂,然後讓玉蘭杏花給自己收拾一下,換了身衣裙。
上次明來趙府的時候,與增雲並沒有機會進行交流,因爲畢竟有太殿下在。
兩人見了禮。明還是穿着那身月牙色的錦服,立體的五官越來越有股透露出一股清雅的味道,宛如一幅畫。
明也正在笑眯眯地用鳳眼細細打量着她,過了一會兒,增雲臉色發紅,錯開眼神,微笑着問道:“世爺一直可好?”
明收回眼神:“本世一直很好,不過某位娘似乎不太好。”
龐玉嬌的事情,增雲相信明已經知道了,本來還想着親自去拜訪明,懇求他想個法,解救龐玉嬌,免得自己總是做惡夢,現在好了,世爺主動上門了。
“世爺,女閨中密友的遭遇想必世爺也聽了,還請世爺能幫女一次,將她解救出來。女將不勝感激!”着,增雲起身嚮明深施一禮。
明輕嘆了口氣:“千機閣聯絡上龐郎中了,可他根本不承認他女兒身陷三皇那裡的事實,所以無法進一步詢問。”
“是他過於謹慎?還是爲何?”
“也許是過於謹慎,也許是他根本不想改變現狀。”
不想改變現狀,那是認爲龐玉嬌所付出的是值得的了?不應該啊,增雲按照龐郎中以前給自己的印象來推斷,他應該是比較謹慎的人否則也不會手握證據而不會輕舉妄動,直遇奉旨下來調查的二皇才透露出去。
“那想法讓我見見他呢?我親自跟他,不知他是否會相信?”
“那將娘陷入危險中了,如果龐郎中那裡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呢?也許事實並不是如龐娘所的那樣呢?”
“那絕對不可能,龐娘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她不會對我撒謊的,再也沒有必要。”增雲連連搖頭,這個太荒謬了。
“但願不是這樣,但這個也是一種可能。”明很是嚴肅的樣。
“不過,你可以去見見龐郎中試試,我給你安排一下吧!”
“好!”怎麼也得試試,否則這個噩夢還得繼續。
第二天傍晚,漢陽樓來人送來一封書信,增雲給了來人一把碎銀,來人樂顛顛地走了。
信是漢陽樓田掌櫃寫來的,告訴增雲:龐郎中現在每天午膳都是在一家酒館自己用的,而且是一家包間,沒有別人。
所以,田掌櫃建議增雲明天中午在龐郎中進去之前先躲進那個房間,避開監視龐郎中的人的耳目。
信上寫明瞭那家酒館的具體地址,並告訴增雲,那裡已經安排好了,會將增雲事先領進那個房間。
在第二天巳時中刻的時候,增雲按照田掌櫃的吩咐悄悄來那個酒館的二樓的一個包間的密室裡。
過了半個多時辰,增雲一直躲在這裡,沒有出去。
期間,她聽見有人進來過,詢問着夥計:“這裡沒有別人吧!”
“哪裡能有人,自從你們家老爺定下這裡,我們中午從不安排旁人了。”
“那好,我們家大人需要絕對安靜。”
難道真的如田掌櫃所,龐郎中被人監視起來了?
待午時二刻左右,只聽龐郎中的聲音傳來,越走越近,緊接着包間門打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進了房間。
緊接着似乎夥計的聲音也隨着進來了:“龐大人今天想吃些什麼?”
龐郎中道:“還是以前那樣行。”
夥計答道:“好嘞!”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夥計將飯菜端了進來,又退了出去。
增雲聽見夥計推出房門,房門被關上,從密室走了出來。
龐郎中驚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爲那裡只是一幅畫而已。
增雲示意龐郎中安靜,然後低聲道:“龐大人,增雲這廂有禮了。”
龐郎中奇怪地問道:“娘怎麼會在京城裡?”
增雲將海建峰升遷爲司農寺少卿的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然後道:“實不相瞞,增雲是這樣,海伯父升遷進京,增雲只能相隨。”
“哦!可是娘怎麼會在這裡,還躲起來了?”
“增雲前些日遇龐姐姐了!”
龐郎中興奮地問道:“什麼?娘見嬌兒了?在哪裡?她怎麼樣?好不好?”
增雲頓了一頓,來龐郎中還是很關心女兒的。
增雲將遇龐玉嬌的過程詳細講述了一遍,後來:“姐姐很是可憐,增雲最近總是做惡夢,夢見姐姐被虐待,被殺害。所以下定決心,務必將姐姐救出來,但又擔心你這裡被牽制,不能及時脫身。因此想與龐大人商量一下具體那麼辦。”
完,增雲望着龐大人的神情,捕捉着他的心思。
龐郎中一幅不可思議的樣道:“他們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如果我按照他們所的”
似乎感覺自己的太多,馬上住了口。
增雲繼續審視着他的神色:“難道龐大人懷疑增雲,認爲增雲在撒謊?”
龐郎中馬上道歉道:“哪裡!本官豈敢懷疑娘?只是此時確實蹊蹺。”
然後,龐郎中講述了一個與龐玉嬌講述的完全不同的故事。
原來,龐玉嬌在街上與那個人走路時相撞,彼此道歉,感覺此人溫文爾雅,頓生愛慕之心。
龐玉嬌本來性格直爽,於是當即有所表露,黑衣人順勢而爲,告訴了龐玉嬌自己住的客棧,讓龐玉嬌好好想想,想好之後去客棧找他,但是他無法給她名份。
龐玉嬌回去之後,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沒有徵得父親的同意,私自跑去客棧找了那個人,讓那個人帶自己走。
後來,龐郎中發現女兒失蹤,見女兒留下的書信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追了上去,但木已成舟。
那個人對他,他是三皇身邊的人,可以將他調入京城,他會照顧好龐玉嬌的。
龐郎中無奈之下接受了那個人的安排,進了京城,偶爾能夠見女兒,見女兒很是快樂,也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現在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女兒了,不會在這一個月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增雲也糊塗了,從龐郎中的舉止言行判斷,他沒有撒謊,那難道龐玉嬌撒了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