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煮熟的鴨子,到嘴飛了
016煮熟的鴨子,到嘴飛了
沈姨娘的話,到是葉玉想到了的結果。所以,她微低了視線,以待上首的王妃發發話。成與不成,她都是不在意了。必竟,這風波已經是從她,轉向了王妃與沈姨娘。
沈姨娘算不得什麼姿色特別出衆的,若說是最讓人覺得舒服的。莫過於那一身的溫暖氣質,加上與信德郡王爺李文景多年以來,那種沉甸下來的默契,想來這也是王妃的心中刺。至少,葉玉憑着那些葉玉娘記憶裡的事兒瞧來,是如此的。
當年,王妃剛是入府,那挺着大肚子的沈姨娘,可是早產了一個王爺的子嗣。這個孩子,可是王爺正兒八經意義上的第一個子嗣。最重要的是,哪怕他是庶長子,可架不住皇家的小皇孫尊貴來着。
“既然沈姨娘願意,那就是爲葉妹妹搭個手吧。”王妃好一下後,笑着說了這話。然後,又是說道:“說來,今日入宮給母后請安。母后也是掛心着王爺,這不,就是讓我領了個妹妹回來。”
話一落,屋子裡又是一陣的沉默。葉玉倒是擡起了頭,看了王妃一眼後,又是低了下來。認真的瞧着自己的小指頭,臉色平靜着。倒是孫姨娘先說了話,道:“王妃娘娘尊貴,奴婢本來是應該不得非議的。只是,王妃娘娘也是太賢惠了。奴婢都是爲王妃娘娘不平來着,這皇子府裡,可是有哪個王府如咱們府裡,來了一個又一個的。”
說完了這話,孫姨娘還是揪了揪秦姨娘一眼。少不得,對這個跟秦姨娘一樣,又是從宮裡來的姨娘,心中生了不快。
“孫姨娘,這宮裡的恩賜,豈是你能非議的。”王妃這時候,到是嚴肅的說了話。然後,又是緩了緩語氣,纔是又道:“說起來,這一次進府的,可不是姨娘,而是入了玉碟的孺人。”王妃的話,如同重磅,落在了屋子裡姨娘們的心上。
這接制,親王府是一正妃、三夫人、四孺人。郡王府是一正妃、二夫人、三孺人。姨娘那存粹是沒有品級的。自然,也是沒有了朝庭的誥命。
這時候,作爲側室的葉玉,微微移了視線。不出意外的,看見了沈姨娘有些白了的臉色。心中暗歎,王妃好手段。她很是好奇,當年王妃是使了何種的法子,擾煌了沈姨娘的孺人封號。這是讓沈姨娘生了衛哥兒,母憑子貴。一把穩穩的牌,還是煮熟的鴨子,到嘴飛了。
“聽王妃這麼一講,妾身倒是好奇這位孺人,可是如何得了皇后娘娘的眼緣?”葉玉開了口,打斷了屋子裡的沉重氣氛。
王妃聽了葉玉的話後,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又是看向了沈姨娘,隨後,收回了目光,道:“說起來,這孺人與沈姨娘今後,可是要親近幾分了。”帶着微微的溫和語氣,王妃話裡卻是意味深長。
“碧香,去請沈孺人進來吧。”王妃交待了道,她身邊伺候着的大丫鬟碧香忙是應了話,接着退了出去。
此時,葉玉掃了一眼屋子裡的衆人,倒是着重的打量了沈姨娘一眼。沈姨娘臉色雖然還是平靜着,可葉玉不難的看到了她的手,還有那手中絞緊了的帕子。
“婢妾給王妃請安。”進了屋子的女子,行了禮。聲音有些一些微微的輕柔,又是帶着悅耳。王妃這時候,就是擡了下手,笑着道:“沈孺人,起來吧。”在這沈孺人謝過起身後,王妃又是微指了一下葉玉,道:“這是葉夫人,你先是行個禮吧。”
“婢妾給葉夫人請安。”沈孺人轉了身,對葉玉行禮道。
“沈孺人,快快起來吧。”葉玉溫和的說了話,然後,纔是又道:“說起來,大傢伙都是伺候王爺的。再者說,孺人又是得了王妃的眼緣,指不定今後我還要孺人多多在王妃面前,說說我的好話了。”說完後,葉玉微笑了。
“葉妹妹,我可是知道,你是個重規矩的。”王妃看了葉玉一眼,如此說道。然後,又纔是對沈孺人說道:“你與沈姨娘雖是嫡親的姐妹,可到底王府的規矩。還是讓四位姨娘,先是給行了禮。”
王妃話落,沈孺人倒是乖巧的應了話。然後,四位姨娘都是忙一道給沈孺人行了禮。不出意外的,葉玉低下了視線,正好瞧見了下側首的沈姨娘,那手指甲都是深深的掐在了手心裡。心裡卻是提了神,這沈氏姐妹花同侍一夫,王妃太狠了吧?
“快快起來吧。說起來諸位姨娘們也在王爺身邊日久,少不得往後,我還是要向諸位姨娘們多多求着指點些。”沈孺人笑着,倒是一幅溫溫柔柔的樣子。在四位姨娘謝過起身後,她纔是又對沈姨娘行了個平禮,道:“剛纔是王府的規矩,現在卻是家禮。我與姐姐雖然嫡庶有別,可是長幼有序。妹妹今後,少不得要去姐姐的院子裡,打打秋風了。”
“尊卑有別,妹妹到是多禮了。”沈姨娘擡頭,笑着看向了沈孺人,聲音平靜的說了話。然後,卻是接着又道:“說起來咱們姐妹有緣,還真得多多謝謝王妃娘娘的關心了。”那“關心”二字,旁邊的葉玉怎麼聽着,都覺得有點重重加音了。
“關心何事?”這時候,信德郡王爺李文景的聲音,傳了來。話落,葉玉就是見着了走進來的李文景,他的身後落下小半步的,正是府裡的世子爺李慶昌與二少爺李慶衛。
待李文景踏進了屋子中央,王妃就是領着衆人,忙給李文景請安。禮畢後,信德郡王爺李文景與信德郡王妃,一道坐在了主位上。然後,李文景說了話,問道:“王妃,這是何人?”隨後,他又是打量了眼沈孺人,就是收回了目光。
“王爺,這是母后賜得沈孺人。”王妃笑着說了話,然後,不難的瞧見着下面的沈孺人,臉色是緋紅了一片。她倒是轉了眼色,又是看着王爺李文景,道:“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做妻子的不好。這府除了昌哥兒、衛哥兒兩個哥兒,淑仙這個大姑娘三個子嗣外。到底,還是讓母后覺得王爺膝下空虛些。”
話裡,王妃無不是濃濃的自責。再是配上了王妃的貴氣,倒是不讓人覺得作假。反而透出了一種難得的味道,似乎有着動人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