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公主你看他們幾人該如何處置?”那中年人給甄汐見禮後,便指着那被鎮壓的幾人,微微躬身,詢問道。
“葉遠叔叔,將他們放了吧。”甄汐沒想跟他們計較那些,只想知道葉遠來到古族的目的。
是不是父親遣他送來了神藥?
這讓她無比希冀。
“算你們幾個走運,汐公主寬宏大量,不想跟你們計較!不過,就你們單單質疑古擎族長權威便夠你們喝一壺了,自求多福去吧!”葉遠冷面相對,一擺衣袖便撤去了神力。
“謝謝汐公主...”那鼻青臉腫的幾個人頓時感覺身上一輕,屁滾尿流的退到了一邊。
“汐公主,王爺帶回的青蓮本源氣果真是超凡之物,具有神效,解去了老王爺所中的天殞毒,如今老王爺性命無憂,正在府中修養。”隨後,葉遠稟報道。
“此次王爺遣我來,是爲了給尋到青蓮本源氣的少年送天地靈藥。”葉遠取出一枚星戒,遞給了甄汐。
甄汐得到祖父身體無礙的消息,華容上露出一抹欣喜。緊接着,她接過星戒,將心神沉入其中。
下一刻,她的素手一顫。
“沒…沒有神藥。”甄汐美眸失神,髮絲輕舞,丹脣呢喃着,心中的希望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古慕、古仲等人相視一眼,眼神中掠過黯然,對於這個結果他們也想到了。
神藥是何等的稀世?何等的珍貴?
在這片天地下,唯有超然勢力手中才會掌握神藥,可以說是寥若晨星,稀世絕倫。
這也是衡量各大超然勢力底蘊的一大標準,沒有掌握神藥,那便不算是聖地、神宗之流。
可想而知,神藥是絕對的鳳毛麟角,存在於無數修士高不可攀的仰望與幻想當中。
隨後,甄汐將星戒遞給了古仲,看着涅槃池中的洛塵,難以訴說的神傷,思緒飄零。
洛塵若是沒有神藥救治,即便是甦醒過來,那也難以擺脫本源傷的壓制與折磨。
“嘶!”
古仲的心神沉入星戒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星戒內的空間諾大寬闊,一看下去,天地靈藥與古丹琳琅滿目,發出的光彩絢麗奪目,生機精氣龐大的驚人,馥郁的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
“這...多麼天地靈藥?”古仲直接被這大手筆給震住了。
其他長老見到,也都不禁咂舌。
皇華帝國不愧是東帝之一。
葉遠微微露笑,對於他們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
“來的正是時候,靈藥剛好不夠用了。”古慕大喜,那星戒中的靈藥少說都能夠讓涅槃池維持三個月,他們之前擔心和顧慮都迎刃而解。
洛塵能否遇雲化龍也就看這三個月了!
“譁!”
那是一株千年的赤龍參,那通體赤紅如血,參體蒼勁如虯龍,冒起的精氣赤霞竟然都顯化出一條張牙舞爪的赤龍,栩栩如生,無比神武直欲沖天而起,散出氣息炙烈驚人。
“那是?”有族人大驚。
“精氣顯化!靈藥所蘊生機精氣飽滿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這種現象。”古仲的眼睛爲之一亮,撫須解釋:“這可是千年的赤龍參!”
“千年的藥王?”族人們的瞳孔放大。他們聽說過千年藥王,但卻還未曾真正見過,如此卻是親眼目睹,大開眼界。
古慕也吃驚,以他大半輩子的閱歷也才堪堪見過兩次千年藥王,實在是太難得。
不遠處的古谷也都澎湃起來,那對眼睛一直盯着赤龍參,透露着渴望,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古仲手握赤龍參,眼睛很亮,正準備將參體放入涅槃池,化爲藥力。
“古仲長老,暫且住手!”古谷一聲高喊,打斷了古仲的動作。
“大家都知道,洛塵是自斬本源落下的傷,即便是千年藥王對他的本源也難以起到作用。”古谷一臉紅光,義正言辭說道。
“所以又何必去...用來消耗呢?”古谷覺得浪費兩字不適合這個情景,急忙換詞。
“什麼意思?”古慕冷哼一聲,倒是看看古谷又想出什麼鬼主意。
“反正都是用以滋養洛塵的肉身,我提議族中拿兩株五百年份的靈藥來換這赤龍參,你們看如何?”古谷笑道,看起來既慈祥又和藹。
“放你特孃的屁!兩株五百年份的靈藥換一株千年的赤龍參?你怎麼不拿五株兩百年的靈藥來換?這種伎倆你也能想的出,你當是湊年份呢?!”古慕氣極反笑。
古谷聞言臉色一沉,心中暗罵起古慕來:“怎麼哪裡都有這個混蛋玩意。”
不過很快,他不着痕跡的掩飾起來,繼續腆着笑臉,也不看古慕,只是期待着古仲開口,畢竟赤龍參是在他的手中。
“古仲長老,你看?”
“不必了,古谷長老不是說族中靈藥庫空了一大半嗎?拮据的哪裡還能拿出兩株五百年份的靈藥?也就不給族裡添麻煩了。”古仲淡淡開口。
古谷頓時語塞。
“啪!”
下一刻,古仲擡手落掌,將精氣顯化的赤龍打散,準備要放入涅槃池中。
“給我住手!”古谷見狀,直接急眼了。
“老祖已經傳令,不得再提供給洛塵靈藥,難道你們想要違抗老祖的命令嗎?”古谷舉起古樸手令,瞬間變換了態度,掃視着衆人,盛氣十足,凜然而道。
“這是我皇室送給洛塵的,關古族老祖什麼事?”甄汐的秋水眸子掠過冷冽,丹脣開闔,發出如同天籟般的聲音,但其中卻帶着一股寒意。
“汐公主所言極是,但是我族提供給他三個月海量的靈藥,讓他得以活命,難道不應該收取些報酬嗎?”古谷也撕破了臉皮,退而求次。
“我族可不比東帝之一的皇華帝國出手闊綽,我族家小業小,那海量靈藥已經讓我族傷筋動骨了。”
“畢竟,我古族人修爲低微需要藉助靈藥,所以不得不得計較啊,還請汐公主見諒。”古谷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讓古族長老聽了都是慍怒不已。
更別說甄汐和葉遠聽了,更甚是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