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差一步就能達到真正的神光外放!”洛塵眸子裡很燦爛,他看出了古衝目前的實力。
古衝能在靈動後期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不凡。
神光外放,是通靈境修士的標誌,也是修士本身力量發生質變的體現。
像撼嶽古術、律動之眸、佛擊術等強大古術,它們都有自身玄妙的奧義,能將身體中的力量凝鍊出來,化爲可見的拳形掌形。
而神光外放則是不動用任何古術加持,純粹就是自身力量的表現。
當一個修士真正的做到神光外放,那麼他所有的手段都會有質一般的飛躍,不可跟同日而語。
天底下,有極少數天資非凡的靈動境修士能做到這一點。
甄汐也曾說過,她在靈動後期能做到神光外放,並告知還有幾位天驕之子更加非凡,他們能在靈動中期就能做到這一點,那等實力恐怖如斯,不可想象。
“真是廢物!”冷酷少年見到安海倒地不起,臉上生出寒意,又掃向古族一方,道:“看來這古族比想象中的要棘手的多。”
“相信只要您一出手,對方一定無人可敵!”安山見到這一場失敗,神色也不太自然,但見到安天說話,他立刻滿臉奉承。
“哼,要我出手有那麼容易嗎?”安天臉色冷酷,雙眼中靈輝涌動,瞥了眼安山,淡漠道。
“您說的是,說的是,他們根本不配!”安山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隨後,安山指派幾個青袍僧人將安海拖到了後方,此時的安海狀態慘淡,也被衆人遺忘。
場上的古衝雙手合十,不動如山,他的身上流轉着黃玉般的光澤,在烈日的照耀下,整個人彷彿是一尊佛陀,神聖不可侵犯。
他是在等少佛宗下個人上場。
而古谷則享受着古衝獲勝給他帶來的快慰,不時的他還冷眼掃向古慕、洛塵等人,道:“古族幸有古衝尚能挽回局面,不然古族先輩留下的東西怕是會被你們敗光了!”
“如今,古衝能夠獨擋一面,也不枉我多日來對他的教誨。”說到這裡,古谷滿臉欣慰。
古慕、洛塵等人面無表情,他們已經習慣,所以也就任由古谷發揮。
“妄尊自大!真是找死!”
少佛宗一方,安天盯着古衝,眼神寒冷更甚,冷酷中帶有殺意。
最後,他嘴角划起冷笑。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比試變得很有趣。
“靈動境頂峰很了不起麼?”
“呵,接下來,馬上就會知道你們到底是有多沒見過世面!”安天神色森冷,自語道。
“他們也就是一羣井底之蛙,又怎麼會知道越階戰鬥?!”旁邊的安山有所猜測,也是笑意不斷,此時此刻他放足了心。
隨後,安天的眼神停留在一個少年身上,示意他出戰。
緊接着,安山也隨着安天的目光,看向那少年,結果他神色大變,身上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他擔憂起來,道:“您是要他上場,這會不會太......畢竟這裡是古族的地界。”
“我既然把他帶出來,自然是要用他。”安天輕輕揚頭,淡淡道。
他沒有任何顧忌。
“那要是...”安山還是不放心。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安天眼神森冷,語氣也寒了下來。
“不敢不敢。”安山低頭,再不敢多言。煉神修士的他卻要對靈動後期的安天卑躬屈膝,事事恭敬。
可見,安天的地位之高。
走上場的那少年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比起妙齡少女還要細膩幾分,更加惹人注意的是,他臉上的笑意不曾斷過,一直在笑。
若是長時間看着他,那定會頭皮發麻,內心發怵。
“少佛宗,安祿,呵呵呵...”他抱着雙臂,白淨照人的臉上皮笑肉不笑,讓人感到莫名的涼意。
古衝也道出名號,微皺眉頭,他也不習慣見到一個這樣的對手。
“少佛宗這人我注意好久,他在後方就一直在笑,從未停過,看的讓我心直發毛。”有個古族人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
不少古族人也相繼望去,沒過幾息,也都出現類似發怵發毛的神色,就彷彿安祿的笑裡藏着冷冽的暗箭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洛塵也蹙眉,他發現這剛上場的安祿眼神中隱約間有着一抹興奮,那種即將追獵荒獸的興奮,讓人見了很不適應。
“谷長老,以我看這一場還是換洛塵上吧。”古慕也大皺眉頭,他也覺得不對勁。
雖說他和古谷很不對路,一直以來不和,但如今大敵當前,場上的古衝或許會有生命危險。
他思忖良久,決定還是將心裡話坦露。
“呵,慕長老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嫉妒嗎?”古谷嗤笑,道:“見我教導出的古衝能有如此神威,你坐不住了?”
“你作爲一位長老,這是什麼心態?我族要都是你這樣排擠賢良的人,談何重現輝煌?!”古谷說教。
古慕、洛塵兩人相視之下,輕嘆一口氣。
如今,只能求古衝在比試中無礙。
“呵呵呵...”安祿笑意滲人,他伸出十根纖細手指,光華一閃,頓時金燦燦的,像是黃金澆鑄而成的,散發着驚人的光芒。
他捏成爪形,每個指尖上噴薄着利光,像是九天神鷹之爪,銳不可擋。
古衝瞳孔收縮,面露凝重,他體表上那如金玉般的光華更加盛烈,整個人宛如金剛臨世,神威不凡。
“我就知道他沒那麼簡單。”場外,洛塵雙眸中日月變換,他感覺到了安祿的實力。
他已經初步達到神光外放的等階,只是神光太過細微。
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也只有修爲通玄者或是修有目力古術的修士才能察覺出那點端倪。
“這一局古衝不好打啊!”
“是啊,難打!”
不少長老變色,就連古谷也不例外,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另一方,安天那冷酷的神色上卻是邪邪一笑,似乎是對這一場的勝負瞭然於胸。
安山也陪着笑起來,只是他看向場上時,眼中難以掩飾的露出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