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是五寒的番外。儘管我做不到將五寒的性格、心理特點完完整整、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但也應該差不多了。在這裡,會告訴你所有的前因後果。如果真的理解我的初衷,或許,願意淌下淚來。至少,我已讀過數十遍,大多數時候,淚不由自主。知道我的絕望、我的癡狂,你就會理解音燦,因爲音燦,就是我。同理反證。
好吧,接下來,轉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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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清是多久以前了,從一開始發覺,便已經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送到了天界。同樣,自我第一次睜開混沌的雙眼,腦中便被植入了理所當然的信息:我的名字——五寒。
“五寒哥,等等我!等等我嘛!”
稚嫩的嬌氣的小女孩聲音,如預料般在身後響起,凌亂的小腳步匆忙慌張地跟上來,生怕會跟丟。
我不由得緩緩放慢速度,手下意識地觸及腰間的冰涼,那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垂眸望劍,我沉默着,若有所思。
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來到了身邊,側首看去,一個頭發微亂、臉色潮紅的小公主殿下,雖然爲了跟上我的速度而變得很累,但還是努力地、傻乎乎地衝我毫不吝嗇地綻放,那專屬於她的美好笑容。
這般笑容如此純粹,不沾一絲污穢,甚至能夠打動我自以爲足夠堅硬冷漠的心——不過,僅此而已。
我只好停步,無奈地,輕撫她柔軟的發,她那副可愛的模樣真是招人憐憫;或者說,讓人一看到她便很自然地動起了欺負她的念頭。但欺負她的人,身上毫無例外地會多出一道極深的劍痕。
我是公主殿下指定的唯一近侍,保護公主是我唯一的使命,任何想要傷害或侮辱她的人,不是重傷便是死——寵音燦,是我的!
我習慣在午後音燦美、美地享受她甜美的下午茶時,獨自前往被寒冰封印住的禁地,因爲我知道,那個自稱是我妹妹、擁有詭異熒藍色眸子的女孩,一定會在那裡。
六雪是個寧靜的。超脫世外的女孩,僅僅只需坐在那裡,就能吸引衆人驚豔的目光。她很美,美得驚世駭俗,甚至驕傲高貴的天界長公主寵音燦在容貌上也略輸她一籌。但是她的心,始終令人看不透,總之絕不會像她的外表一樣清純。
我需要她,我需要一個人陪我在陰暗邪惡的路上走下去,她是極好的人選。我
們都是被時光詛咒的人,我們就應該在一起。沒有其他緣由。
至於音燦她……只能夠成爲陪葬品了。
可是我如何能夠對她下手?她那麼信任於我,依賴於我,對她而言,我比親人還親,甚至比她自己還重要,我無法說服自己去傷害她,甚至殺了她。我的音燦……何時我對她的感情已這麼深?可是,這份感情,同樣是難以說出口的。
好怕她會哭,好怕她露出絕望的表情,好怕好怕……就連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這樣的我,還是我嗎?
貰五寒·洛特沙爾,未來的地獄隱沒之王,地位等同於天界零王一般尊貴的王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雙方勢不兩立,針鋒相對,對方一日未除,便一日不得安眠。即使是再愛好和平的人,一旦處於這種地位,瘋狂的仇殺念頭就都會佔據他的身心,必須要雙手血腥,方能平息一點心中煩躁的怒火。這怒火是無處而來的,積累了不知多少歲月變遷的兩界恩怨,再也無法理清。我啊,被選中成爲這王者,也只覺得悲哀,卻不知道悲從何處而來——或許是太多方面了。
毫不避忌地說,我,最初只是憑直覺做事,但之後發覺深植入腦海中的念頭越發清晰,越發強烈,到了我不得不做的地步。我知道這種本能很可怕,但我無力抵抗,我相信命運如此安排一定是有意的。
種種的矛盾,對於血的無端渴望,對力量的渴望,對被愛的渴望,等等,然而我不能停下來,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天天強大起來,將別人身軀內的血液吸乾,殺戮的猩紅色將我的雙眼矇蔽,我的心一點一點墜入冰窟般無盡的深淵裡不能自拔,我快要發瘋了,然而又做不到全瘋。理智還在,但冷漠殘酷依舊。
我這雙沾滿罪孽的手,再不能揉她的發,撫摸她的嬌顏,擁抱她溫暖的身體了!我不想,不想讓她也沾染上黑暗,我必須要離開她了。
音燦很頑固,也很粘人,我知道她愛我,可我無法迴應她什麼,不敢向她承諾什麼,我越發難以控制自己了。如果她知道了這般惡魔狀的我,一定很傷心。我的公主殿下,我該怎麼辦?我許下諾言,卻無法實現,失信的我一定傷透了她的心。但我發毒誓,等我復興地獄之時,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的,她的一切要求我都一定會滿足。音燦,你要等我。
“五寒哥……”她的喉嚨像被人扼住了,難
以發聲,但我能夠察覺她的心思。
回過頭,看見樹後的她驚恐萬分地跌坐在地上,清澈的水眸中竟充斥着震驚、恐懼,她直直的望向我,身體瑟瑟發抖,似乎我是什麼怪異至極的魔鬼——是吶,在她眼裡,她那麼深愛那麼相信的小侍衛五寒,轉眼間已經不折不扣的變成了令世人聞風喪膽的惡魔。
解釋是多餘的,並且也沒必要解釋,這是事實,早料到會有那麼一天,只不過她的反應真令我傷心。
我表面上面如冰霜,面無表情,但我知道我的眼神必會出賣我。我蹲下來,緩緩地吐出那些令我深感沉重的句子:“你已經知道了,是嗎?這本來,並不是我所期望的。但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因爲,我是那麼地愛你,那麼地捨不得你呀……”
只可惜她還沒有聽我說完,便昏死過去了。
果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這是我第一次,向她表白,也是最真摯的一次。後來,即便說出了口。她卻再也,聽不進去了——她咬定我在欺騙她,咬定我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爲都是虛假的,她再也不相信我了,卻又一次次在愛情中沉淪。
她這些痛苦,我都看在眼裡,可我無能爲力。在強大的人,面對心傷,也束手無策啊。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免受相思之苦而已。她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在我身邊就夠了吶,我會包容她的任性,好好愛護她的,等我完成大業以後。
那些愚蠢的天界之人,妄想利用我的力量達到分裂天界的目的,從中獲利。但很可惜,實在不適合我出手,天界的事,當然要靠他們自己解決。但是,他們竟然想傷害我的音燦來威脅我、激怒我!衝着這一點,我不能坐視不管了,如果他們敢傷害音燦一根頭髮,我必定讓他們墜入無盡熾獄!
我的音燦,她在哭泣吶,而我無法安慰她,我甚至不能把她奪回我身邊!我好恨,好恨自己的無能爲力,我想要毀滅一切來發泄我的恨意,儘管知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可是那時,那傢伙救了音燦,也使得音燦遠離了我,我的心,頓時空出了一大塊。
我知道,她需要時間來適應着一切,所以我沒有立刻殺上天界,片刻的安寧於她而言也是好的,被捲進戰爭中的她的確很可憐。然而我們都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毫無疑問的,無論是想或是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