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嚮明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手上光芒一閃,一個水晶玉牌出現在了手中,正是法界門票。
嚴燚連忙接了過來,這一次門票上面的號碼是五百八十二號,可能嚴燚是爲數不多的兩個月內前往兩次法界的人吧。
“既然嚴小友安全歸來,那我們也就放心了,不知道嚴小友可否知道上一次的香菸拍賣的平均價格是多少?”
嚴燚點了點頭,剛剛在外面聽到過其他的額武者們談論這件事情。
“剛剛晚輩在外面有聽過,大概在六七千金幣吧。”
鍾離嚮明點了點頭,“小友不知道的是,現在你的香菸不僅在金平城有了很大的人氣,甚至都傳到了其他四大城,能提升悟道狀態機率的這一特點,是無數人瘋狂追捧的,所以,下一次我們覓寶樓拍賣香菸的時候,四大城的人都會來參加,那時,香菸的價格會成倍的增長。”
“晚輩在這裡先謝過前輩,下一次拍賣需要多少盒您直接跟我說就可以,我這裡有的是!”
“好好好,這個我自然不擔心,我要告訴小友的是,下一次我們的拍賣香菸的起拍價將定爲一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金幣,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如果嫌少我們還可以加!”
啥玩應?一萬金幣!嚴燚瞠目結舌,這在前世不過是一個隨處可見十幾塊錢的東西,在這裡竟然都能炒作成一萬金幣!
“夠了夠了,太多了太多了...”
嚴燚連忙說道,做夢他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爲富豪,一萬金幣一盒香菸,自己方界內成千上萬盒...想一想都激動。
“哈哈哈,好,那老朽就沒有什麼事了,具體的事情倒時候秋兒會與你詳談,老夫暫時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幾個了。”
鍾離嚮明隨後與嚴燚告別,便走出了會議室,留下嚴燚幾個人大眼對小眼的望着彼此。
“咳咳,老弟,你太猛了...胖爺我做夢都像做一件想你做的這種事,爽快!”鄧龍見沒有了外人一臉壞笑的拍了嚴燚一個趔趄說道。
“額...我只不過是運氣好...下次有機會帶着鄧大哥一起...”
“哈哈哈,知我者,嚴老弟也!”鄧龍笑的小眼睛都陷入了大胖臉裡。
“話說,弟弟你是不是有什麼神奇的儲物的寶貝呀,我看你的那些靈草竟然都是帶根的,好像剛剛從土裡摘下來一樣。”丁秋兒疑惑的問道。
嚴燚不置可否,倒是也沒將方界的奇妙告訴給他們,只是解釋說這一次歷練獲得了一件可以儲放有生命的寶貝,弄得幾個人又是一臉羨煞。
“對了哥哥姐姐們,你們有沒有靈草的百科大全啊,有的靈草我根本就不認識,更別提它的功效了。”
“當然有,我門覓寶樓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東西,等會我讓人給你送來一本。”鄧龍無比驕傲的拍了拍胸脯,隨後傳信給手下人。
與三人又聊了一陣子,從歷練所經歷的事情,到修煉所經歷的事情,幾個人也與嚴燚說着他們各自的修煉心得,四個人交談甚歡,有時還會爲了某個問題爭辯,一晚上嚴燚倒是也收穫了許多。
看了看時間,嚴燚還是告別了幾個人返回學院,當然,還拿着鄧龍給他的那本《靈草百解》。
等嚴燚回到宿舍,李柱等人早就睡得呼呼得了,也可能是好幾天沒有正經睡過牀了,就連嚴燚不免都有些難以抑制的疲憊感,甚至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
......
皇家靈啓學院。
寂靜無人的學院內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無比迅速的隱匿在黑暗之中,向着學院的某一處不斷的閃現。
皇家靈啓最高辦公樓的頂層,一盞暗淡的燭光靜靜的燃燒,昏暗的光影倒映出一道長長的人影,揹負這雙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這道人影身後不知何時再度出現了一道黑影,靜悄悄的站在那裡,似乎一直就在這裡。
“調查的怎麼樣了?”
揹負雙手的那道人影突然緩緩開口。
而他身後的那個人影緩緩的行了個禮沙啞着嗓子說道:“回長老,你要我調查的所有人狀態正常,最高的境界有達到入道境的,最低的也有靈引六重境界,但是......”
“嗯...但是什麼?”被稱作長老的轉身問道。
“但是...那個當時從我們學院走的那個小子,現在似乎與覓寶樓搭上了關係,似乎...似乎關係還不錯,我擔心長老到時候不好下手...”
“哼...覓寶樓...無非就是看中了那小子手裡某樣東西,否則依覓寶樓那幫人的性子怎麼會搭理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不足爲慮。”
“但是長老,我聽聞前些日子我們學院的鄒文說在雪嶺森林中遇見了這小子,聽說,這小子現在實力還不錯,憑藉靈引五重的實力把一個靈引七重的小子打的服用了天一回春丹...”
“哦?”稱作長老的那人眉頭一挑來了興趣。
“哈哈哈,實力越強越好,看着點我們學院的那幫小崽子讓他們悠着點,別把我的那幾個目標弄死...哼!”
“屬下自然明白,長老的大業成功在望......”
“嗯,做事隱匿一些,退下吧...”那長老輕輕的囑託了一句便熄滅了屋子裡的燭火,周圍瞬間陷入黑暗。
......
翌日清晨,嚴燚早早的起來,或許是因爲李柱那小子的呼嚕,又或許是因爲積壓在心頭的種種壓力。
走進了寢室內的練功房,嚴燚開始進行了外式動作的演練,推敲每一招動作,雖然當日宮殤那行雲流水變化莫測的外式攻擊手段給嚴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嚴燚並不想相仿亦或是當做模板來學習,嚴燚要創造一部屬於自己的全新的外式。
雖然每一個動作無比的簡單,幅度並沒有那麼的大,但還是讓嚴燚汗流浹背,有些招式合二爲一依舊無比的晦澀,使用起來很粗糙,不流暢。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需要個陪練...”
一個多時辰後,嚴燚坐在地上調息,心頭不禁感嘆,這等推敲改變一個招式必須得在戰鬥中才能逐漸的感悟,像他這樣只是憑空想象,終究差了一絲意蘊。
突然嚴燚心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隨即,嚴燚穿上衣服,跑出了宿舍。
這個時間的校園裡沒有一個人影,估計都沉浸在夢鄉之中,嚴燚順着學院的大道徑直朝着後山跑去。
沒錯,嚴燚打算去找宮殤,畢竟宮殤也是外式的高手,找他切磋琢磨再好不過了,雖然不知道,宮殤是否喜歡有人打攪他。
沒辦法,嚴燚只能強壓着忐忑的內心,一步一步的朝着山腰走去。
屋子外面靜悄悄的,除了嚴燚走路的沙沙聲,沒有絲毫其他的聲音,望着從窗戶內透出的黑漆漆的景色,嚴燚不禁有些懊惱。
“忘記現在還是凌晨呢...宮殤前輩或許還沒起牀...我這腦子...”眼巴巴的望着屋子,最後嚴燚只得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轉身想要原路返回。
剛一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袍,靜靜的站在嚴燚的身後,這可着實把嚴燚嚇了一個大跨步,右臂轟的一聲直接燃起了一團火焰。
仔細一看,眼前這人不正是剛剛嚴燚心心念唸的宮殤麼,此時宮殤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看着嚴燚,無比沉默。
“咳咳...那個宮殤前輩您怎麼一點聲都沒有...我以爲你還沒有起牀...”嚴燚尷尬的收回了手中的火焰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幹什麼來了,不知道這裡不有允許不得私自進來的麼?”宮殤聞言,板着臉嚴肅的說道。
嚴燚眨了眨眼睛連忙解釋道:“晚輩知錯,主要是晚輩剛剛參悟外式功法,遇到瓶頸,想來請教一下前輩,忘記了時間這麼早,打擾您休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嚴燚連忙準備一溜煙跑下山,卻不料宮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休息?老夫已經很久睡不着覺了,有時還挺羨慕你們這幫小娃子,說吧,有什麼事請教我,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
“嘎?真的假的,我沒聽錯吧!”嚴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宮殤,沒想到宮殤竟然默許了自己偷偷來這裡。
“我像這麼喜歡騙人的人麼?”宮殤聞言一板臉呵斥道。
“不像,不像,晚輩剛剛只是有些興奮。”嚴燚樂呵呵的連忙解釋道。
“嗯...進屋吧,有什麼事慢慢說...”宮殤倒是沒和嚴燚計較,招了招手便轉身準備進屋。
這哪能行,嚴燚是準備找宮殤切磋的,這進了屋還切哪門子搓了,可是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心裡一橫,希望宮殤好說話吧...
“得罪了前輩!”
話音未落,嚴燚直接靈力凝聚手中,握拳輕捻,一拳攜帶着縷縷的鋒芒砸向了宮殤的毫不設防的後背。
宮殤前行的步伐絲毫沒有停頓,只不過步子突然變得虛幻起來,竟然直接向前多跨了大半步,這一跨步,卻毫釐之差般躲過了嚴燚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