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樊守顯然被我說的有些疑惑。
於是,我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樊守,當然也包括那個叫阮格契的降頭師除降的事情。
所以說,男人的關注點,永遠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他聽了我這麼長的一段敘述的話裡,只在乎的是……
“什麼,那個降頭師居然還敢拉你的手,不讓你走?哪隻手拉的?”樊守氣道。
此時我和他正在回酒店的路上,過路的人挺多的,樊守的聲音特別大,所以,引起不少人的張望。
我見狀,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守哥,你小點聲。”
“老婆都被佔便宜了,我能小點聲纔怪!警告你,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真是的,好不容易搞定一個汪洋,這又來一個什麼降頭師。所以說,老婆太漂亮就是不放心。”樊守在這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我知道他是又吃醋了,所以,忙不阻止他了,隨着他說,讓他發泄一下情緒。
好在樊守比幾年前剛認識他時沉穩多了,這會說完也就算了,恢復了情緒,牽着我的手繼續往前走。
“守哥,你說情降那東西真的靈嗎?”我到現在還不怎麼相信降頭術能那麼邪乎。
“沒試過不知道。”樊守淡淡的道,“反正沒有情蠱厲害!情蠱可以是一輩子的,而情降,據說有期限,而且,越洋了就不管用了。”
可情蠱並沒有改變人的情感的作用,只是把心愛的人禁錮在自己身邊而已。當然,我這話可不敢說,不然樊守這傢伙又好生氣了。
希望蠱術能真的比降頭術強,這樣,就算找到那個抓走守白守玉的降頭師,他不肯把孩子給我們,樊守也能對付得了他們——
等回到酒店之後,已經是半夜了,洗漱了一下,樊守就摟着我睡了。
自從得知守白守玉被降頭師帶走之後,我每晚睡下就會做噩夢,所以,樊守特別心疼我,總是一整夜把我緊緊摟在懷裡睡。而且也怪的很,只要他這樣一摟着我睡,我才能睡的踏實一些。
堅強的女人總是身前沒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所以纔會變得堅強。嬌弱的女人,是因爲身前總有一個堅強的男人替她擋風遮雨,纔會讓她變得嬌弱。女人其實就是這樣的,可以堅強,也可以嬌弱,這取決於找到什麼樣的男人。
我慶幸自己找到了樊守,有他在,我很有安全感。而汪洋那樣的性格,讓人害怕,因爲我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再算計我。
所以,第二天醒來,我看到樊守緊緊摟着我睡過去的模樣,心裡很溫暖,暗自發誓,找到守白守玉之後,我再也不會和樊守分開了。無論誰使壞,我都不離不棄。
以前都是樊守早上先醒,然後靜靜的看着我,等待我醒來,我沒什麼體會。今早,我先醒,靜靜的等待着他醒來,才發現,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說,你這小呆瓜偷看我多久了?”
就在我看着樊守的睡顏失神的時候,這傢伙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如寶石般耀眼的眼瞳,朝我露出寵溺的笑意來。
“守哥,找到守白守玉之後,我同意和你回大樊村。”我很認真的說道。
“你想通了?”他眼前一亮,一改慵懶的模樣,朝我驚喜的問道。
我點點頭,“是的,我想明白了,只要我們一家在一起,不管在哪裡,都是幸福的。城市太喧鬧,太複雜,並不適合你和孩子們那樣的性格呆。”
“那你呢?你習慣城市的生活……”
我伸手貼在他的嘴巴上,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守哥,我只是習慣有你們的生活。”
樊守聽了我的話,眼中內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伸手就拽下了我捂嘴的手,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等把守白守玉救出來,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我輕嗯了一聲,隨即,和他溫存了一會,就起牀洗漱了。
等我們吃完早餐,還是沒見馬大芳回酒店,就給她打過去電話,可樊守剛撥通就被她掛斷了,隨即酒店房間的門鈴被按響。
聽到門鈴聲,我和樊守倆人對望了一眼,他朝我道:“估計是馬大芳回來了。”
然後他就起身去開門,一打開門,果然見到了馬大芳,但是,也看到了她身旁的瘦弱男人元山。
樊守掃了一眼元山,然後問馬大芳,“你前夫?”
“現在我們複合了,他不再是前夫,而是現任了。”說到這,馬大芳抱住元山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
元山屬於越南男人那種典型的額頭寬,眼摳進去,鼻孔翻翹的類型,不算好看,但也說不上醜。不過個頭不高,幾乎和我一樣高矮。但是,馬大芳身高才一米五不到,所以,和他身高也算般配。只是體重有點不協調,但真心相愛的兩個人,這也都不是事。
“你們複合了,那麼你還陪不陪我們去找兒子了?”樊守是個直性子,這會也不說幾句恭喜的話,直接切入主題。
馬大芳就直起身,認真的看向樊守道:“我們馬山寨人,說話算話。我答應了幫你們,就一定會幫你們的。你放心,我叫老公過來,就是請他幫我們的。他說,他認識我們要找的那對降頭師兄妹。”
他這話一出,我和樊守都激動起來,我更是不等樊守開口,就朝元山問道:“那太好了,麻煩元山先生你幫我們去和他們溝通一下了!”
“碧落,你不是認識他嗎?”元山朝我道。
我愣了,“我不認識啊。”
“昨天你看到的那個幫我解降的降頭師,越南的口音喊他,就叫“元歌且”,中文是,阮格契。”元山朝我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我腦袋瞬間嗡了一下,心跳的不穩起來,“什麼?他居然就是那個帶走我孩子們的降頭師!看來,我昨天也不算認錯人!”
早知道他是那個降頭師,我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從我眼皮子底下走了呀!
現在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這麼說來,他不在峴港,在亞庇了?那你知道他住哪嗎?”樊守快速反應過來。
“降頭師可沒有固定的住處,就算有,也不會告訴別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被報復死掉了。我們當地人找他,都是先去他的廟裡跪拜,然後將自己的聯繫地址,以及要求的事情和給的酬勞統統寫下留在廟裡,等待他選擇幫不幫。我求了他好幾天,他才肯過來幫我解降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的價碼開的高。”元山朝我們解釋道。
“譜還挺大!”樊守不屑的譏笑了一下,隨即雙手抱胸,睨着元山道,“那好,你帶我們去他的降頭師廟裡。”
“好,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最好想好給他什麼酬勞。”元山提醒道。
“你給的是什麼酬勞?”樊守問他。
元山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這是規矩。”
樊守就翻了翻白眼,“什麼破降頭師,搞的還這麼神秘,真是故弄玄虛。”
“這位先生,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降頭師,他們在我們南洋一代,可是最得罪不起的人物。這裡的人,家家戶戶都知道降頭,是又敬又怕,或許你們不會信,但在,我以親身體會告訴你們,確實有降頭,而且,這門法術是用常理解釋不了的!”元山黝黑消瘦的臉上,露出敬畏的神色對我們說道。
樊守見他這樣還想說什麼,我就趕緊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守哥,我們還是趕緊去那個什麼廟吧?”
“好,我們就去見識見識降頭術!”樊守面露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