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我們這些人開始做筆錄,我現在還屬於在新疆的境內,聽警察說這個山村在他們區域裡消失很久了,本來之前還去找過,找的人不是失蹤了,就是無功而返,本來以爲他們整體遷移了,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這讓大家都很詫異。
從怎麼進的山村,乘客消失,魔花,一直到怎麼脫困,這之間的過程已經被大家傳的神乎其神,而且被傳成了很多版本,不管哪種版本,我們幾個人已經變成了半仙了,尤其是吳子涵,被大家封爲神仙轉世。
本來這中間的過程就很讓人難以置信,現在被大家這麼一說,倒是被警局的人懷疑我們幾個故佈疑陣,別有用心假裝神棍,謀財害命了,讓我們幾個做筆錄的時候,幾乎就成了審訊。
審問我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警察,男警察瞪了我一眼問:“姓名,性別,你家哪的?今年多大?”
我頓時就無語了,“大哥,你不是有我身份證嗎?不會自己看嗎?再說了,我性別你一眼看不出來嗎?”
對面的男警察氣憤的一拍桌子,“你最好老實點配合我們工作,現在懷疑你們謀財害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幾個同夥已經招了。”
我“噗”的就噴了出來,“謀財害命?我說哥哥——”我舉起那印有s?b的揹包,“謀財害命我還能背這種包嗎?不信你們可以搜身,我們窮的幾乎都快揭不開鍋了。”
“之前給其他乘客做筆錄,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你們幾個是神仙,還收復了什麼魔花?那些失蹤的乘客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連屍體都沒找到,至於他們口中的魔花,我們也去過那山洞,裡面一朵花都沒有,那麼陰暗的山洞裡能長花嗎?騙誰啊?你們是不是看中的山洞裡的金礦,失蹤的乘客是不是你們殺了?”
男警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旁邊的女警察有些看不過去,捅了他一下,提醒道:“李波,頭就讓咱們問問,你說的好像人家真犯事了一樣。”
李波收了收胳膊,撇嘴說:“這是審問技巧,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就跟着學吧。”
我輕哼了一聲,解釋道:“我只說一遍,魔花確實存在,不論你信還是不信,這個世界有人多東西是用科學解釋不了的,村子的情況也跟大家說的一樣,去除其中玄幻的部分,謀財害命的事我不幹,我的兄弟自然也不幹,還有,如果你們審訊的話,請拿出證據,你可聽說過隱調局,隱秘事務調查局。”
李波輕蔑了笑了兩聲:“還隱調局,我還神盾局呢,你美國科幻片看多了吧,你是蜘蛛俠啊?還是綠箭俠?要不然是美國隊長?”
我認真的看着警察李波說:“怎麼,不信嗎?”我示意了一下隱藏在衣口裡的九蟲,九蟲“嗖”的化作一道白光,從我胸口快速飛了出去,李波全身迅速上了一層白霜,臉上保留着之前輕蔑的表情,在他旁邊的女警察見勢大喊了一聲,趕緊退後了幾步,連忙將手放在腰間摸索,我猜到她可能是想掏槍。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馬上說:“美女警官,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我的能力,現在就把他恢復過來。”九蟲立刻變成紅色,火光一道,李波身上的霜開始融化,他的表情霎時從輕蔑的笑變成的驚恐,留下來一句:“你……你等着。”拉着那名女警察一起出去了。
這時候我聽見隔壁有笛子聲,還有男人尖叫的聲音,楊燦燦最是受不了委屈,焦尾笛可以控制昆蟲,我估計這功夫那邊的審訊室已經滿地的蜘蛛,蟑螂什麼的,想想那場面我就不禁想笑。
其他乘客已經坐着大巴走了,我們幾個說是要留下來協助調查,要留在局子裡住一宿,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明明是救人,最後卻被懷疑是團伙謀財害命,不過想想也是,若是我不親眼所見,也根本不會相信這些話。
期間有人來送過兩次飯,不過馬上就撤離了出去,再就沒人進來過,審訊室裡面有一張光板硬牀,有總比沒有好,我看了一眼表,大概是晚上九點多,我就躺在光板牀上一邊尋思明天審訊時候該怎麼說,不一會睡着了,雖然在局子裡,這一夜到也睡的安穩,想想還真有點諷刺。
大早上不知道幾點,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我揉揉眼睛,審訊室門開了,昨天的警察李波探了半個身子進來,說:“領……領導要見你們。”看來他昨天被我嚇的不輕,一直緊張的不停上下打量我。
我打了個哈欠,隨他們走了出去,十幾個人引着我走出了警局,我還納悶,不是領導要見我們嗎怎麼出來了,拐彎抹角的來到附近一戶居民家,門看起來密閉很嚴實,儼然就是一間密室,外面鐵門緊閉,警察李波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一個臉色陰鬱的男人開了門,打量了我一眼,示意讓我進去。
我心裡還納悶,這領導是要鬧哪樣?
我進屋一環視嚇了一跳,這屋子說不上裝修豪華,但是很氣派,儼然就像一個收藏家的珍寶室,周圍的牆上掛着很多的字畫,牆角的衆多櫃子裡擺着玉器和各種青花瓷,雖然我不懂古玩,但是一打眼也就知道必然是價值連城。
其他人已經到了,坐在沙發上看着我,肖老示意我過去坐,“你們昨天沒事吧。”我問道。
楊燦燦得意的一仰頭:“你應該問他們有沒有事。”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低聲問肖老。
肖老搖搖頭:“看看再說,我也不太清楚。”吳子涵閉着眼睛,旁邊的鴻天還在沉睡,付馬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看那些古玩。
等了一會,遠處傳來的一陣厚重的笑聲,“衆位貴客,久等了。”一個看上去大概七十多歲長的慈眉善目鶴髮童顏的老人走了進來,看上去精神抖擻,很有氣勢,朝我們禮貌的點點頭:“衆位隱調局的貴客,大家久等了。”
肖老似乎又驚又喜,馬上站起身來,“我還以爲哪個領導,原來是老杜你啊——”
老杜笑嘻嘻的說:“肖仙人,自上次一別,你我有快二十年未見了吧,可能更長了,我已經記不住了。”
肖老看着滿屋子的古玩說:“老杜你退休了這是發財了?”
“也沒有,愛好珍藏古玩而已。”他示意肖老坐下,看着我們一個個疑惑的眼神,馬上說:“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杜,是原東北地區隱調局局長。”
“原?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啦,那你叫我們幹嘛?”楊燦燦撇撇嘴說。
杜局長也沒生氣,笑顏逐開的說:“燦燦姑娘果然跟傳聞的一樣,心直口快。”
“傳聞?”我詫異的重複了一下,“莫非我們幾個已經成了傳說?”
杜局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整個隱調局協捕的對象嗎?關於你們的傳聞自然很多,抓住你們其中一個賞金可都不菲啊。”
“你是來抓我們的?”我馬上警惕的站起來,準備讓九蟲做好準備攻擊。
杜局長微微一笑,“孩子,你的九蟲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九轉之後,恐怕就……這裡我不是對手的,只怕只有吳子涵了。”吳子涵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
我“噗”的噴了一口,還得九轉?我家九蟲現在貌似才一轉,這杜老頭到底是有多厲害啊。
肖老朝我使了個眼色,笑眯眯的說:“放心,杜局長爲人正直,跟你的爺爺更是多年的摯交,不會與我們作對,不知您請我們到此有何貴幹?”
一提到我爺爺,杜局長似乎百感交加,連連的嘆氣,“二十年前,我曾經勸過他,要功成身退,他偏偏不聽,結果落得個今天的下場,不過,我相信,他做的一切也就是爲了你。”
“原來這就是你二十年前突然請辭的原因,後來再打聽就幾乎找不到你的行蹤了。”肖老回憶起往事。
“我只是做點小買賣,陶騰點古玩玉器,不想再參與這些事情了,累啊。”
“那今天……”
杜局長似笑非笑的說:“我聽說你們要去棋盤山?並且已經中了屍毒。”
楊燦燦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是特工局的啊,怎麼什麼都知道?”
“老母已經將你們的情況報告給了總局,把殺害克拉瑪依,冥昱教奸細的罪名扣到了你們頭上,當初我一聽說這個消息就覺得必有內情,肖老的情況,當年我比誰都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加入冥昱教的,現在東北分局現任局長老趙前幾天不明失蹤了,我懷疑老趙已經凶多吉少了,上層有意讓我出面接管一陣子,只怕現在的棋盤山已經混合了各種勢力,就等着你們到來了。”
吳子涵突然插了一句,嚇了我們一跳,“各種勢力?無非就是敵人或者朋友兩種。”
“您知道棋盤山上有什麼嗎?怎麼會吸引那多麼人?”我皺着眉頭問道。
杜局長表情很嚴肅的說:“你可知道,你還有一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