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深思,周御不斷的在自身找問題,認爲自己有三大缺陷。第一就是非要贏到200萬爆機才退分。聽老七他們說,一個月都不見得爆機一次,但是今天自己非要打爆機才退分,那輸的概率肯定是無限大。第二就是自己經常亂髮子彈,今天浪費的分數起碼有一百萬以上。第三就是輸多後就玩的毫無章法,老七和黑子他們都是在boss容易死的時候才把炮臺調到最高倍,打不死怪的時候就把炮臺倍數調低,而自己從始至終都是用最高倍數的炮臺打怪,這樣操作又加大了輸的概率。
想清輸的原因後,周御覺得只要自己能克服自己的情緒,不再像今天這樣,明天即便是不能全部回本,也能贏一部分回來。
第二天周御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不再亂玩。BOSS容易死的時候就用高倍炮臺,打不死怪的時候就用低倍炮臺。但是一整天下來,依舊還是輸。只是今天老七和黑子也輸了。
剋制情緒的玩一天本就難受,加上今天又輸了兩百多萬,讓周御有種想扇自己兩耳光的感覺。原本銀行卡近八位數的餘額,現在只剩下最後兩百來萬了,周御感到進退兩難,因爲剩下這兩百多萬是賣曹佳佳房子的錢。之前輸的那七百多萬起碼還是自己的錢,輸了就輸了,只要股票復牌解套,一切都無所謂。但是這兩百萬就不能隨意揮霍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周御原本打算,來燕京後用卡里所有的錢給曹佳佳買套房子。因爲自己的股票是融資買的,萬一碰到極端行情,不僅解不了套,還有倒欠融資公司錢的概率。
難道就這樣算了?輸的這七百多萬就這樣認了吧!然後老老實實的等股票復牌。
“兄弟,兄弟,你發什麼呆,趕緊上分,剛纔這一波boss特別容易死,我和老七贏回了四五十萬了。”黑子拍了拍周御的肩旁提醒道。
周御看了一眼遊戲機屏幕,果然,黑子和老七贏了不少分。但是此刻的周御,已經有點萌生退意了,因爲今天有點不正常,一直都在輸,基本沒怎麼贏過。
於是周御指了指手機的屏幕,道:“九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關門了,今天就不玩了。”
老七見周御有要走的意思,急忙對雄哥說:“雄哥,今天我們三輸了那麼多,VIP室你就開通宵行不?這裡沙發現成的,你就躺沙發上睡,需要上分就喊你一聲。”
黑子也幫腔道:“總不能不給我們扳本的機會啊,雖然每次掛分第二天來玩也一樣,但我總感覺機器重啓一次後,前一天輸的就是白輸了,和換個位置玩沒多大區別。”
周御聽完黑子的話,深有體會,他也覺得掛分第二天來玩,完全一點用都沒有。前兩天的掛分,結果第二天同樣是輸。於是他也說道:“嗯,要是可以通宵玩的話,那我就再上五十萬分,不行的話,今天也不用掛分了,我就先回去了。”
雄哥見大家都這樣說了,裝作勉爲其難的樣子道:”好吧,好吧,我其實還好,就怕你們玩了一天還通宵,身體受不了。“
周御心中暗下決定,今晚只要贏點回來,無論贏回多少,明天開始就不玩這個了。因爲此刻他已經有種被人下套的預感了,感覺這個遊戲就和小時候玩的老虎機一個性質,輸的永遠只有玩家,老闆永遠都不可能輸的。
只是周御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而且機器的難度已經被調到最高級別了,所以輸的結果是早已註定的。
凌晨五點的多時候,周御已經把卡里所有錢輸完不說,還欠雄哥五十萬分沒給錢。
現在走?這五十萬不結清,雄哥不見得會放自己走。不走又沒有錢繼續上分。
正當周御爲難之際,老七伸了伸懶腰,摸了下肚子道:”兄弟,我看你打的有點迷糊了,先休息一下,等清醒點再玩吧。要不你下樓買幾份早餐過來吃怎麼樣?“
周御聽到老七這樣說,他急忙答應下來。
從應急通道出來後,周御攔下一輛的士,就直接回家了。
李記利在路邊臨時停車位上見周御打車走後,下車走進了商場的側門。
”利哥!“
”利哥,早!“
”那小子打的士走了,看樣子,可能不會再玩了。老七,你不是加了他微信嗎?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探探他的底。看他還有沒有錢,如果有錢,想辦法把五十萬要回來。如果輸的這些錢已經是他全部資產的話,那就要防止他鬧事或者報警,想辦法讓他今天就離開燕京,絕不給他鬧事或者報警的機會。“李記利走進VIP室,坐在周御的位置上,一臉嚴肅道。
”好的,利哥,我這就發微信問他怎麼還不上來。”
李記利繼續道:“這邊電玩城本季度房租到期後就不續租了,到時候我們再換個位置。老七,這件事只要你辦得妥當,保證那小子不會鬧事,這900多萬你可以分兩百萬。”
老七聽李記利說給自己分兩百萬後頓時精神一振,以前像他這樣的陪玩,一般是百分之五,表現好的話,也只有百分之十。沒想到這次老闆這麼大方。
凌晨不堵車,不到半個小時周御就到家了,靜悄悄的打開大門後,發現曹佳佳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看着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曹佳佳,周御心中愧疚如潮水般涌來。脫掉外套輕輕的給她蓋上後,手機這個時候響了。
周御走進自己的臥室,打開手機一看,是老七發來的微信,問他買個早餐怎麼還不上來,雄哥在找他要錢,說如果他不回去,這個錢就要老七出。 шшш_ttκд n_℃ O
周御看着微信發來的消息,都不知道怎麼回覆了。回覆自己沒錢,讓他自己想辦法?這樣還不如不回覆。不回覆,直接把老七拉黑,周御又狠不下這個心來。
周御思前想後也沒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在此期間老七給周御發了十幾條消息和三個微信語音通話,周御都沒有回覆。
當看到最後一條消息後,周御不得不回覆了。因爲老七說他準備回雲南老家避避風頭,問周御要不要一起去,如果去的話,把身份證號發給他,他買好機票一起出發。再看前面的消息得知老七也欠雄哥三十萬分沒給錢,他也是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老七因爲前幾天有一次和周御拼車,他知道周御住哪個小區。所以在他說出周御住哪個小區,並表示周御只是睡着了,不是不還錢後。雄哥才放他回去籌錢。還說雄哥是當地著名的黑勢力頭目之一,不怕他不給。
周御聽老七這麼一說,回想起雄哥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本就是個光頭,脖子上還有紋身,的確像個黑勢力大哥的樣子。經過上一次股盟的事情,周御對黑勢力的人有點陰影了。雖然他只知道自己住這個小區,並不知道自己住哪一棟。但如果他真是黑勢力大哥的話,想查清楚自己住哪一棟,估計也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周御回覆了老七一句:“我還有個表妹,把她一個人放北京,我不放心。能一起帶過去嗎?”
老七見周御終於回覆消息了,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竟然還帶家屬一起跑路,看樣子是真的沒錢了。”
老七拿起手機回覆周御一句:“沒問題,你把你們兩的身份證號發給我。我來買票,就今晚的機票啊,你們準備一下。”後,老七又撥通了一個名字叫倉鼠的電話。
“鼠哥,現在往緬甸北送肥羊什麼價?”
“只要四十歲以內的,男的三萬。女的三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