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松花江中意麪包車裡的牛強,還有被固定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蟒老七,現在的金闓勛心亂如麻,瞅瞅身旁的傅劍正在撕開一袋滿地可的薯片。躊躇了一下又打開一袋玻璃海苔,一邊吃着滿地可薯片一邊吃着玻璃海苔。甚至抽空又打開了一袋親親果凍。
這眼前的一個個的奇葩一樣的隊友,導致金闓勛有種吐血的衝動。現在連謝文東的寶藏的具體位置都沒找到呢,牛強已經受傷一瘸一拐的了。傅劍胡吃海喝的一身鑑定寶貝的本事一點也沒使出來,而自己完全就是個擺設而已。倒是憑空的多了個胡三太的馬上要拜入師門的師傅來着。
金闓勛沉吟了好一會才基礎一句話來:“哥幾個,咱們現在怎麼處置這個蟒老七?別整回來一個爺爺讓咱們供着吧?現在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了。要不咱們開車去找胡三太?看看他怎麼處置這個蟒老七?是蒸了還是煮了由他們拿主意?”
說完這段話的金闓勛收到了傅劍和牛強的兩個答案,只聽傅劍說道:“大哥你搞沒搞錯啊?你當他是唐僧肉呢?還蒸了煮了的!再說他也只是上了老孟的身。老牛不是說要找到他的本尊,咱們滅了他的本尊之後,然後這廝灰飛煙滅了之後,咱們絕了後患纔去拜師嗎?”
牛強此時也嘶啞着嗓子說道:“絕了後患還拜師幹啥啊?你當拜師就白拜了?逢年過節就不用香火錢了?而且你拜師了之後能不能請來師尊的真身都兩說呢!真請來了師尊之後你怎麼送走啊?就跟現在老孟的這個狀態就是請的來送不走的!再就是咱們可以毀掉蟒老七的真身,但是你能毀掉胡三太的真身嗎?那就是欺師滅祖了,整個東三省的家仙野仙什麼的一年四季追殺你。不砍死你也餓死你的,你受得了?”
金闓勛此時也躊躇了起來,畢竟要是請來了胡三太,更老孟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話,實在是讓人蛋疼。正猶豫着呢,牛強在老孟的身後趁着蟒老七怒目圓睜的怒視金闓勛的時候,把原本老孟的摸金符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下子蟒老七就開始掙扎了起來,不過四肢的關節都已經脫臼了,嘴裡還被塞進去了一大把的精鹽和雄黃粉,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牛強喘着粗氣的嘶啞着嗓子的說道:“現在老孟的摸金符已經歸位了,這個什麼蟒老七的也折騰不出幾朵浪花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到蟒老七的真身,然後挖出來之後撒上精鹽和雄黃,然後用咱們帶着的打火機專用的汽油淋上丫的。給他付之一炬……”
牛強的話讓附身在孟祥龍身上的蟒老七的眼中首次爆發出來恐懼,誰想到牛強這麼狠,直接給你玩個一了百了的。換做任何一個仙家碰上這個糟爛事都會憤怒,若是肉身被毀的話,那就徹底的玩完了。而牛強瞅着發愣的金闓勛和傅劍又扔出一句話:“你們倆去勃利縣政府去看看……”
“你怎麼不去看看?”還是傅劍不服輸,小孩心性的傅劍自然對牛強很是不服的樣子。尤其是聽到牛強指手畫腳的指使自己做這做那的時候。所以牛強一說這話的時候,沒經過思考的傅劍就馬上的接着話唱反調。可是當聽到牛強的答案的時候,傅劍也後悔說了這句話了。
只聽牛強笑嘻嘻的說道:“那成,你們倆留在這裡看好了這個蟒七爺,哥哥就去勃利縣政府溜達溜達,看看這廝能躲在那?看老子撅了他的……”說罷就拎起摺疊的合金工兵鏟和一小包的雄黃粉和精鹽就要走,這一下可把金闓勛給嚇得夠嗆,牛強和自己聯手,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制住蟒老七,這個把自己和傅劍仍在這的話算是怎麼回事啊?
所以金闓勛馬上的搶過牛強手裡的合金多功能工兵鏟,還有那一小包的加料雄黃粉,說道:“成,我們去,傅劍你去找一下打火機油和合金多功能工兵鏟。咱倆去勃利縣政府看看,要是方便的話,你再把洛陽鏟帶着。咱們正好收拾了這個傢伙……”
看到了蟒老七的眼中不斷的流露出來了恐懼,金闓勛這邊更能確定了,蟒老七的真身還是藏在勃利縣政府附近的,弄不好就是在勃利縣政府的院裡。想通了此節的金闓勛二話不說的帶着傅劍就直奔勃利縣政府,扔下牛強在這裡看堆。反正金闓勛是不想在這裡看堆的,尤其是面對着讓人恐怖的蟒老七。
反正此時離着勃利縣政府也不是很遠,十來分鐘的路程,開車實在是沒法開。這個時間段要是攔下一輛港田摩托的話,也沒法解釋,所以金闓勛和傅劍就直接準備溜達過去,橫豎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事絕對不宜很多人知道。
這一路無話,當然沒有再碰上胡三太的鬼打牆之類的東西,兩人就這麼信步閒庭的就溜達到了勃利縣政府的門外,看見收發室裡的老頭那昏暗的燈光的時候,傅劍才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我說闓勛啊,咱怎麼進去啊?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
金闓勛四處瞅了瞅才說道:“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明顯就是給自己找事,不行咱倆就爬牆吧!你看那邊的鐵欄杆的牆也不高,其實最害怕的就是這大院裡養狗什麼的。你也知道我是旗人,我們不會吃狗肉也不會傷害狗的。所以如果真碰上狗的話,那就靠你了……”
看着自己一身的肥膘的傅劍,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爬牆自己能爬過去嗎?雖然祖上都是身手了得的摸金校尉或者飛賊什麼的,但是自己一身的肥膘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爬牆。尤其是看到折牆還是鐵欄杆,上面都是帶着槍頭一樣的尖刺的。這要是一失手的話馬上就被串糖葫蘆了,而且周圍還有攝像頭什麼的,要是不小心被拍下來的話,那麻煩就更大了。
瞅到傅劍對着攝像頭一個勁的努嘴的樣子,金闓勛笑道:“政府機關的攝像頭十個有九個都是擺設,就一個好使的還是在女廁所或者女浴室什麼的,這玩意不是買來往那一扔就完了的。東北是內陸氣候,特別的乾燥,所以灰也特別的大,根本就沒有人定期的清理的。外加上這玩意是在戶外,而不是在室內,根本就只能拍出個人影什麼的,啥都拍不清楚的。”
看到金闓勛像是猴子一樣靈活的翻過了鐵欄杆,站在勃利縣政府的院裡的時候,傅劍真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兩米左右的鐵欄杆,就是自己的這身肥膘能過去嗎?過去也是昏過去,所以傅劍此時壓低聲音的說道:“要不闓勛你在那邊吧!我給你放風……”
金闓勛差點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丫的老子都進來了,你還要在外面給我把風。金闓勛此時只好連哄帶嚇的說道:“那你就在外面吧!這玩意咱們如果不是綁定在一起的話,被那東西逐個擊破的時候可別後悔。反正我看恐怖片的經驗來說,在外面把風的最危險。辛苦你了……”說完轉身就往裡走……
這下可把傅劍給嚇得不輕,恐怖片自己也不是沒看過,落單了的一般都是死的最快的,有點事情乾的反而最安全。這邊傅劍想通了之後趕緊的也開始翻、牆,雖然身手笨拙了點,但是好歹也是有爬牆的基因的,沒費多大勁的也翻過了鐵欄杆。
好不容易和金闓勛勝利會師了的傅劍又是一片蛋疼了,勃利縣政府裡真是好大的一片。起碼佔地能有方圓三裡往上了,這到哪去找蟒老七的藏身地點去?再說也不知道蟒老七到底是真身有多大?估計如果是蟒的話,就不會是什麼土球子之類的小蛇成精了,應該就是大蛇了。
金闓勛皺着劍眉嘆息道:“丫的,這勃利縣政府比我們白山鎮政府大得多啊!咱們上哪去找那個蟒老七的真身去啊?這麼大一片的地方,咱們就算不是大海撈針,但是也沒辦法速戰速決啊……”
聽了金闓勛的話,傅劍在包裡掏出洛陽鏟,正一截一截的組裝,然後說道:“我說闓勛啊!動物的本能啊!別管蟒老七多大的神仙,動物的本能沒有泯滅啊!動物都是喜高喜陽的。話說咱們就看看勃利縣政府有幾個高地就完了,估計他那麼大的神仙不可能把洞府安置在辦公大樓裡吧?”
“你看後院的那個小山坡,也在縣政府的圍牆裡,如果我組裝好了洛陽鏟的話,然後一點點的定位了,確定這傢伙在哪之後,咱們就可以開挖了,整個勃利縣政府就是辦公大樓和後院的小坡算得上是高地。那麼也就是說蟒老七的洞府不是在那個小坡上就是在辦公大樓裡……”說着就順手指了指遠方的一個小土坡。昏暗的月光下,金闓勛還真的看到了那麼個柳樹成蔭的小土坡……
金闓勛抽出彈弓子怒吼道:“數據啊數據!大傢伙就不能爭氣一點嗎?給點數據嗎?急眼了可真抽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