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在一位好心人的幫助下。來到一處自建樓房片區。這一片俊曾經是來過的。王秋實的家在前一片區域。而那少年的家在後一片區域。
從廟宇出來。繞過菜市。進入一條由搬遷農民自建房形成的街道。街道兩邊均是一色的兩層樓建築。人站立在街道中央。稍微一擡眼。就可以看見一排排的臘肉香腸什麼的掛在陽臺上。眼前這一幕真心的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在農村有一種季節性口頭禪:‘大雪小雪燒火不熄。大寒小寒準備過年。’這就是中國文字的奧妙之處。短短的一句話就隱藏着四個小節氣。
現如今已經是小寒尾期。臘月過半的日子。雖然天地之間還是寒意料峭。但是有些樹木已經等不及春姑娘的腳步。悄悄的冒出新芽。
走到這一段認識少年的人就多了。在陳俊一番打聽下。就有人說出少年的名字叫葉辰。
陳俊他們在打聽到少年真實名字的同時。隱約還聽見另一件事。那就是葉辰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據說他們家就兩口人。沒有父親來的。至於箇中緣由。有人說葉辰媽媽段紅英是未婚先孕。更有人說是被男人欺騙。懷孕來的。
“嚇。都是些道聽途說瞎猜測來的消息不可信。”陳俊對劉靜他們正然道。
陳俊討厭小女子見識。搬弄是非什麼的。所以在別人擠眉弄眼說葉辰媽媽怎麼樣怎麼樣時。他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厭惡感。
段紅英送走前來做手術的客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夾起一支菸。緩慢的送到嘴邊。她疲倦的眼眸。透過輕紗似的藍色煙霧。彷彿看見他在對自己微笑……
閉眼假寐的段紅英。朦朦朧朧中見一孩子‘咯’嬉笑着對着她撲來。蹣跚學步的孩子一個趔趄。眼看就摔倒在她面前。
段紅英心裡一緊。身子一動。急忙伸手把孩子攙扶起來……
段紅英的手指在觸及到孩子時。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孩子渾身刺骨的冷。完全沒有一丁點熱氣。怎麼回事。她在心裡自問的同時。把孩子扶正來看。
這哪是什麼孩子。只有一張婉如白紙似的面孔。卻沒有五官。手、腳、都還沒有長全。
“天。”
看着這張詭異的面孔。嚇得段紅英是趕緊的縮回手。把孩子丟開。沒想到丟在地上的孩子。忽然‘哇哇’的啼哭起來……
沒有五官怎麼會哭。段紅英覺得自己再次陷入昨晚的噩夢裡。孩子的聲音就像遊走的聲波。一聲高過一聲的鑽進耳膜。
恐懼中的段紅英捂住耳朵。極力抗拒這種鬼魅的哭聲進入耳膜。可是無論她怎麼捂。都無法將哭聲堵住。
一定是夢境。或則是幻覺。段紅英自問道。這樣一想。她就極力的想從夢境裡醒來。就在她不停掙扎於現實和夢魘中時。四周忽然頓起陰風。陣陣陰風颳得她擱置在塑料桶裡的手術器械。都在得得的抖動着。
由於驚嚇。段紅英語無倫次的大喊救命。她不喊則已。一喊就有一股詭異的力量把她托起到半空。‘呯’一聲她又像是隕石似的。直線落下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段紅英感覺渾身好疼。有疼痛感。怎麼可能是夢境。段紅英在明白不是夢境之後。恐懼更甚。呼救聲更大。她的屋子裡貌似被安裝了隔音鋼玻。聲音根本就沒有穿透力似的被阻擾在屋裡。
段紅英驚恐的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屋裡除了她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剛纔迷糊中看見的孩子。已然不見。難道是幻覺。可是自己硬生生的被摔在地上總是事實吧。
雙手撐着地面。剛纔這一下摔得不輕。渾身是各種痛。段紅英緩慢的支撐起身子。剛剛想爬起來。那種邪惡的力量又來了。
段紅英只感覺到身子不受自己控制。飛起老高。嚇得她都不知道怎麼喊叫。大腦是一片空白。思維全無。腦海裡盡數是各種恐怖的猜測。
在之前做的那手術。是給一對大學生做的。女大學生捨不得孩子。可是男大學生卻有苦衷。因爲沒有工作。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怎麼來養育孩子和孩子的媽媽。無奈之下最終選擇來這裡墮胎。
可是在取胎兒時。孩子死死的卡在子 宮口不出來。段紅英使勁的用手指拉扯。嘴裡不停的說道:“是你媽媽不要你。你別怪我。呸。”這話一說完。孩子真的就出來了。還是已經長成型的男性胎兒。
段紅英把已經死了的男性胎兒扔進塑料桶裡。麻利的脫下手套。喊外面的男大學生進來把女朋友扶起走。她好處理後面的事。得清理手術檯下的血污。一桶桶清水沖洗着血污。用抹布挨個抹擦乾淨屋子。她纔可以休息一會。
一定是剛纔取出來的胎兒在作怪。想到這兒段紅英更是害怕。身子被懸在半空的感覺。真心的表示不好玩。隨時有可能被摔下地。不摔斷胳膊。都有可能摔斷腿。
“孩子。你別怪我。都是你的父母不要你的。我只是做好事。與其讓你生下來受苦。還不如讓你重新選擇投胎做人。”段紅英鬼鬼叨叨的自說自話道。
шωш● тt kān● C〇 就在段紅英把話說完後。那股邪惡力量再次來襲。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在半空打了一個旋。居然筆直的墜向手術檯。
此時的段紅英儼然就像一位等待做手術的孕婦。兩腿張開。分別被固定在左右兩邊靠腳踏板上。絲毫動彈不得。
段紅英驚恐的大喊。狂汗。發出聲嘶力竭的哭叫。汗水、淚水流淌在臉上。脖子上。她無暇顧及身上早已汗溼一片。除了大喊饒命之外。她已經忘記說別的話了。
塑料桶一陣劇烈的抖動。裡面的各種手術器械自動的飛起來。一把剪刀直接剪開段紅英的褲子。露出下體。鑷子自己就動起來。伸進她的下體裡。勁道特大的旋轉起來。攪動着她的之處。“痛……啊……不要啊。”
段紅英不要命的狂喊。這種情景活脫脫。就像她在給別人做手術的境況幾乎雷同……血噴涌而出。滴答在地面。
陳俊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段紅英的門口。就像之前在廟宇的情況一樣。整個屋子安靜得出奇。給他們的感覺就像家裡沒有人。
劉靜貼近房門。側耳聆聽片刻。決然的對陳俊說道:“趕快把門弄開。否則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