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那小雪豈非很危險?”蘇勇皺眉說道。
“你們也別忙着擔心這些,雖說流言蜚語傳播的很快,不過,我相信若是玉公子回來後,知道這事情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們也不要光顧着着急,還是先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這樣纔是更確切的好辦法。至少,對方若是真的想要讓小雪一敗塗地,那就定要等到外出辦事的玉公子回來,然後纔會下狠手,狠狠打擊小雪,所以,你們也可以當作是一個轉機。一個讓我們揪出罪魁禍首的大好機會。畢竟,貿然的衝動打抱不平並不能解決事情,唯有證據纔是扳倒對方最好的利器。”
小牧一番話下來,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他竟是有這般見解。
“那就依着小牧的意思,咱們先按兵不動,先把多嘴的人揪出來,然後順藤摸瓜揪出罪魁禍首,讓對方無所遁形。”
“沒錯,揪出來,讓對方無所遁形。”
原本還熱血沸騰要找人幹架的齊飛大叔這會也冷靜下來,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的他,在小牧的一番勸說下也冷靜了下來,更懂得怎樣做才更能夠幫到想要幫的人。
就在齊飛大叔幾個說話的時候,一道隱藏在拐角處的聲音卻是脣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隱沒在陰影之下,片刻消失無蹤。
沁心園中,遲遲醒來的花上雪眨着還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這個截然不同的房間,腦子有那麼片刻的短路,不由打了一個哈欠。
“阿離,在我睡覺的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花上雪在心底問道,知道阿離精神百倍的趴在牀邊,定是有事情要彙報,便已開口詢問道。
“孃親。跟你猜得差不多,果然開始散佈謠言了,如今都穿得沸沸揚揚了,說孃親會成爲以後的宣王妃呢。還有。孃親可能還不知道吧,昨天雲叔叔送你的匕首居然是未來王妃的信物,名爲鳳舞匕。之前就覺得這匕首很不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內。孃親,你說雲叔叔會不會也對你有點意思?若是撇開雲叔叔爲那個女人遮掩這點事情之外,雲叔叔也是個王爺,對孃親也就比爹爹差了那麼一點點,孃親會不會因此就動了心呢?”
花上雪伸手一敲阿離的腦門,如同敲打在一團被裝滿水的氣球般,有着一絲微涼的彈性順着指關節傳遞回來。
“說什麼胡話。你孃親我像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更何況了,你都說了雲瑾澤是叔叔,他又如何跟你爹爹比較。你呀,想要試探你孃親可就大錯特錯了,再說了。等到處理完錦瑟的事情後,我就準備離開西京城,什麼時候回來都難說了。至少有點可以肯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你爹就跟他跑,以他不待見雲瑾澤的態度來說,你覺得你爹會樂意看到我繼續在此逗留嗎?”
花上雪沒好氣的跟阿離解釋。真不知道這小腦袋瓜子裡到底裝了什麼,一時聰明絕頂,一時又容易範腦殘,若是以後阿離出生時也是這般,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好歹此刻的魂體狀態,可以任她欺侮也不怕傷了他。若是真的成了弱小的孩子,她就算惱火還能拿自己的孩子出氣?
“好像也對哦。好吧,當我說錯話了。不過,你猜猜齊飛大叔那羣人是什麼態度?”阿離眨巴着眼睛望着花上雪,那忽閃忽閃的眸子都好似在對她說:問我吧。快問我吧。
花上雪換上裙裝,整理了一下衣裳,無奈一笑。
“那你告訴我他們都是什麼態度呢?”
“大叔們差點暴走,要去找那些造謠的人算帳,最後被蘇勇哥哥還有小牧哥哥攔下了,纔沒作出過激的行爲。尤其小牧哥哥那叫一個超厲害,幾乎都猜中了事情的大概,知道那留言是從錦瑟那邊傳出來,還知道最多三日,就會有另一個風波席捲王府,要將孃親弄得身敗名裂。這會他們打算幫孃親收集證據,然後等爹爹回來後再替孃親報仇呢。”
花上雪一聽倒是有幾分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又釋懷了。
以齊飛大叔對福兒的在意,再到福兒對花上雪的在乎,愛屋及烏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不過,小牧的表現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當初那個倔強的小男孩,沒想到也成長了不少,懂得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再作出判斷後,方纔行動。
是個好孩子。
“曹嬤嬤跟錦瑟那裡如何了?”
“都按着孃親的預料進行着。只不過,玄叔叔在姚園中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總是時不時的發個呆什麼的,令人多少有點擔心。”阿離說着不由皺了皺眉頭。
“唉,若說虧欠較多的人恐怕就是玄嵐了。昨晚的事情是意外,恐怕他的悶悶不樂是因爲這事。不過,玄嵐是個負責的人,他不會壞了與我約定。希望他不會對昨晚的事情耿耿於懷。演戲……吧!”
花上雪說至最後,卻又有些不自信了。
伸手覆在脣瓣處,心情也沒自己以爲的灑脫。
那個真的是演戲嗎?
“孃親,孃親……”阿離見花上雪突然沒反應,連忙喚了幾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怎麼了?”已然走到小花廳中洗了一把臉的花上雪不解的問道。
“那個雲叔叔在外面了,正琢磨着要不要進來。您看看這時辰,都快巳時了,外面候着的丫鬟都等得焦急,卻又不敢擅自進來,都站了有會兩個時辰了。”阿離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一臉無辜道。
“呃,這麼遲了嗎?”
花上雪雖然錯愕,可仔細想想也對,阿離都來告訴她關於流言蜚語的事情了,對方下手再快,也需要幾個時辰,如今幾乎全府上下都知曉了,她一覺睡到巳時臨近也不是不可能的。
花上雪在屋裡輕喚了句,門扉隨之被推開,進來的丫鬟原本準備爲花上雪更衣,才發現花上雪自己都已經穿戴整齊,甚至於還用屋裡的冷水洗了臉。
發現這點的丫鬟們,別提臉色有多難看,誠惶誠恐的模樣,甚至於都快因爲花上雪的行爲,錯認爲對她們的嫌棄。
若非主子面前不得隨意哭泣,這會這羣丫鬟們恐怕都要跪下痛哭流涕,哀號着讓花上雪有什麼不滿儘管責罰,定然不可直接擅自動手,要她們伺候着才行。
不然還要她們這羣隨侍身旁的丫鬟做什麼。
早已看到雲瑾澤在外頭徘徊的身影,花上雪輕喚了句。
“瑾澤,怎麼有空過來?是不是等了很久?我心情不太好容易睡得時間長了點,還希望你不要介意纔是。”
雲瑾澤入了屋子,望着花上雪的神色帶着幾分擔憂。
“你沒事吧。”
“真好笑,我能夠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在這,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你在擔心什麼喲。”花上雪笑着說道,伸手扯了扯雲瑾澤緊繃的臉,讓他原本好看的臉頰不停變換着一個個滑稽的鬼臉,讓花上雪忍俊不禁,其它丫鬟奴才卻是呼啦啦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的低着頭,渾身發抖。
看到這些丫鬟奴才的表現,花上雪就覺得沒勁。
只是她與雲瑾澤之間的胡鬧,她們需要這般惶恐害怕嗎?
鬆開了折騰雲瑾澤臉頰的五指,花上雪落座廳中圓凳上,淡淡的掃了跪在地上的丫鬟麼一眼,道:“都下去吧,派人送一份早點過來,其餘人都在外頭候着就行。”
花上雪話音落下,呼啦啦一羣人就倒退着出了花上雪的五指。
“這些奴才倒是聽你的話,感覺你更像是這裡的主子,而我不過是一個客人一般。”雲瑾澤上前兩步,坐在了花上雪的對面,“心情如何?可還記恨着玄嵐他……”欲言又止的話語,雲瑾澤也是難以啓齒。
“我還沒想好如何面對他,尤其小七還不在的日子裡,不過,這幾日裡就要在你這裡叨擾一些時日了。對了,你昨晚借我防身的那把匕首挺好看的,借我玩幾日沒關係吧。”
“沒關係。”雲瑾澤道,對於鳳舞匕的去留倒也不太在意,哪怕如今王府的下人們之中有了那樣令人誤會的傳聞,可雲瑾澤卻絲毫不在意,連他自己都有那麼一絲意外,猜測着可會是因爲錦瑟的事情心中有愧,方纔想盡量補償花上雪,方纔對這事情聽而不聞,故作不知。
用過遲來的早點後,雲瑾澤還要去老王妃那裡一趟,花上雪送他到小院門口,轉身折回,可還不等她走多遠,錦瑟的聲音竟是從後頭傳來,話語中顯得甚是熱絡。
“小雪,看你躲哪裡去,若不是偶然聽見,還真不知道你居然悄無聲息就摸到了這處小院,真是讓我一陣好找呀。”
“錦瑟姐姐,你怎麼來了。”花上雪轉身間看到了錦瑟到來,不由露出一副驚訝表情問道。
“怎麼?我就不能來?”錦瑟故作生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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