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條路啊,阿爺!”我聽着阿爺的話,是一下的來勁了。
可阿爺卻衝我指了指頭頂,和我說:
“我們要想相對安全的話,只有順着頭頂的這條甬道,重新的往上爬。要是我們能爬上去,還能破開上面的機關,在上頭想辦法逃出去。可上面的石頭,就連刀子都卡不住,就更別說爬上去了。”
我很是無語。
剛調動起來的希望,就這麼破滅了:“阿爺,你能別說廢話了麼?趕緊想想辦法啊!”
“所以我說,我們得順着水流往前走啊……等等,一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阿爺的眉頭一下的皺了。
而我聽着他的話,心裡是非常的疑惑。我心想,我也沒聽到什麼聲音啊。可阿爺現在的表情,也不像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我順着阿爺注意的方向,豎起耳朵的仔細的聽着,但我還是沒聽到什麼啊。
“這聲音……”
“阿爺,到底怎麼了?”我非常焦急的衝阿爺問了一聲。
阿爺反倒是和我說:“一毛,你先別問這麼多,趕緊找東西抓住自己的身體!”
“可是這周圍的……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抓啊。”我倒也想按照阿爺說的做,畢竟阿爺在這地下,就是專業。相比起我這個半吊子來說,真的專業太多了。阿爺的話,往往都是起着救命的作用,我不敢不聽。
只是讓我頭疼的是,這裡的石壁就像是上頭的一樣,連鋒利的短刀都插不進去。
而且邊上也沒有什麼植被、繩索之流的,完全就是光禿禿的一片,我也抓不到什麼啊!
“沒時間了!一毛,把你手裡的金雞給我。”阿爺衝我說了一聲。
就是在落下的過程中,我寧願掉了手電,也不願意沒了金雞。畢竟這玩意來之不易。
阿爺從我手裡接過金雞之後,還真就是把它當錘子一樣的用。阿爺拿着它,另一隻手抓着我家祖傳的那把短刀。就是一錘一錘的,猛的把它往小河水流的中央砸。我不明白阿爺這麼做的目的。
而伴隨着阿爺的動作,周圍是迴盪着一聲聲清脆的金屬聲。
鋒利的短刀,饒是在金雞的敲打下,卻還是半天的都插不進地面。
“按理說,經常被水泡着的石頭會軟得多啊,但怎麼還是這麼硬?”阿爺說着,是非常焦急的看着前方。似乎是擔心他聽到的聲音的來源,會隨時出現的一樣。我到現在,還是沒搞懂阿爺究竟說的是什麼。
正當我想問的時候,我突然是感覺周圍迴盪的聲音中,夾雜着一股奇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似水流、但又似瀑布、也似什麼東西倒灌了進來。
“一毛,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過來幫忙!”阿爺是再次的催促着我。
“阿爺,你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什麼聲音啊?”我還是忍不住的問着。
阿爺是非常沉重的和我說:“是湖水或者灌進來的聲音。我們沒剩下多久的時間了,得趕緊把這把短刀固定在地上。一會兒水流進來之後,我們一定不能被沖走了,一定得等到水流緩下來!”
阿爺告訴我,要是我們沒有固定好自己的身體,急速的水流,完全會讓我們死在這裡!
只要我們在這裡憋氣一段時間,等水流徹底的打通了整條隧道,到那時候水流的速度自然是會慢下來。我們到時候在藉着水的存在,往我們下來的甬道上去。那裡有空氣,我們能在那活下來。
否則我們要是給水沖走了,先不說水流會不會暴力的把我們拍在牆上。
就說我們在水裡的這段時間,我們要怎麼呼吸!
我們又不是魚,沒有腮幫子,在水裡根本就活不久。而且誰知道這條隧道,究竟是有多長。所以,此時趕緊想辦法的,把我們的身體固定下來,纔是我們現在最正確的決策、才能儘可能的保住我們的命。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不知道這水流究竟要倒灌多久,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結束。
可我們要是不試試,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更何況被水流淹死的死法,聽說是相當的痛苦,我可不想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在阿爺的催促下,我是非常賣力的,用着手裡的金雞把短刀往石頭裡扎。
“搞什麼?弄了半天,刀都要折了,結果還只是扎進去這麼一點點?”
我身上已經是汗流浹背了,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出來了。但卻還是對我們腳下的石頭無可奈何,我甚至都要懷疑,我們腳下的根本就不是石頭,而是一塊中間被掏空的巨大金屬了!
“換我來。”
阿爺把金雞從我手裡接了過去。
“阿爺,我們還有多久的時間啊?”我趕忙的衝阿爺問着。
“我也不太清楚。究竟要多長的時間,得看水流衝開缺口用了多久。反正就我估計,我們現在最多就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了。”阿爺是和我解釋說。
“只有半分鐘了?”
我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半分鐘的時間哪夠啊!
“阿爺,讓我來!”
我一把拿過了阿爺手裡的金雞,整個人在感知巨大危機的情況下,求生的本能,是一下的爆發了出來。我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一錘一錘的,就死勁的往刀柄上猛的砸。讓我欣喜的是,刀在破開了堅硬的表面之後,下面似乎就沒有這麼硬了。
而這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一毛,水流的方向是我們的正前方,刀背,一定得朝着那個方向。還有這個,你把這個卡在刀柄和刀背之間。”阿爺說着,是從包裡拿出了一長條的東西。我感覺,這似乎就是我先前在阿爺口袋裡摸到的奇怪的東西。
只是我用手電筒照過去,我卻是被嚇了一跳。
阿爺手裡的,竟然是先前那條長蛇的蛇皮!
不過話說回來,蛇的皮的確是非常有韌性的,在這種情況下,用來充當繩索,也是再適合不過了。而我也不疑有他的,趕忙按着阿爺說的做。
“來了!”
阿爺突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