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子朝我陰冷一笑,那笑容好似是毒蛇一般,他用着極爲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我,呵呵。”
我咬了咬牙,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我用着很是平淡的語氣說道:“媽的,大不了蹲一年的局子,不過老子局子裡面有人,你以爲用這點小伎倆就能陰到我麼?”
我冷冷的望着胡三子,忍不住爲他的拙劣輕輕的笑了一聲。
“是啊,闖入別人家中傷人,這官司確實是很好打,說不定你連一年的牢子都不用呆,因爲我本身還處於保釋期間。”胡三子擦着嘴角的鮮血,朝着我低聲說道。
我本來心理就是有些發虛的,但是聽到胡三子的這句話,我的心理更虛了。
這個胡三子一步步都算計的很是清楚,難道他是故意引我入局?
難道說在我替吳芊芊的父親解掉那個陣法之後,這胡三子就知道我回來報復他,所以他故意躲在家中佈置了一個陣法,但是他做了一個兩手準備。
如果陣法殺掉了我那是最好的一件事,可是如果陣法對付不了我,那麼他就會用第二個招數......
突然,我看到胡三子的喉嚨聳動了一下,我猛然預感到了不好,我衝到了胡三子的身體旁,我的左手用力的掐住他的喉嚨,右手則伸到他的嘴裡,用力的摳着胡三子的嗓子眼。
“媽的,你給我吐出來啊。”我的手指動作極其巨大,甚至於我都已然將他的喉嚨摳出了血,但是依然沒有半點的效果,那東西已然被他徹徹底底的吃了下去。
“喬一毛,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外面好多警察。”吳芊芊拉開了窗簾,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恐懼之色。
我將指頭從胡三子這個王八蛋的嘴巴里面抽了出來,我怒視着他,用着惱怒的聲音咆哮道:“你到底吃了什麼,你這個狗雜種。”
我將胡三子提溜了起來,用力的搖晃着胡三子的身軀。
他那被打的滿是創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他用着極爲嘶啞的聲音朝我低聲說道:“那是一種國外的自殺藥,吃了之後,我的心臟會徹底的陷入衰竭,但是法醫檢查卻是查不出這種藥,只會判斷爲因爲外力導致的心臟驟停。”
“混蛋,你這個瘋子。”我將胡三子猛地摔在了地上,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坐在沙發上。
我實在沒想到這個瘋子會這麼的瘋狂,她竟然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他簡直是瘋了。
但不得不說,這招很有效,我剛剛毆打了他,而他一旦死亡,我跳進黃河裡面也洗不清啊。
“喬一毛,他,他這是怎麼了。”吳芊芊衝了過來,望着那胡三子瞪大的死魚眼,還有不斷抽搐的身體,一時之間弄得六神無主。
而我則顯得淡定許多,我靜靜的點燃了一根中華香菸,等待着門口的武警破門而入。
十幾秒後,那防盜門猛然被大力撞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闖了進來,我被那陣仗嚇了一跳,直到後來劉志成告訴我,我才知道,這個王八蛋舉報的是這所房屋之中有毒販。
當天,我和吳芊芊就被羈押了起來,由於我一口咬定打人事件和我無關,吳芊芊當天就被保釋了出去。
而我則是被嚴格羈押起來,根本沒有任何探視的權利。
有些涼意的審訊室內,我被上着腳鏈,還有手銬,死死的拷在審訊椅上,根本動彈不得。
“咕嚕,咕嚕。”審問我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中年的男人,男人長得模樣就是一副兇狠相,要是膽子差點的,恐怕看到這張臉就慫了。
但我是誰?我可是天堂殯儀館的喬一毛,我什麼樣的死人沒見過,我會怕他這點陣仗麼?
我微微閉闔上眼眸,不去看他。
“啪。”那男人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朝我厲聲吼道:“姓名。”
我懶洋洋的擡起了眼眸,用着眼白瞥了一眼那中年警察說道:“喬一毛。”
“政策你是知道的吧。”中年警察用着冷冷的目光朝我說道。
我知道這個中年是在用審訊技巧裡面的三板斧,審訊實際上就是一個心理的較量,犯罪分子和警察各有三張牌,誰出的牌硬,誰的底氣就會更足。
大多數的審訊對抗之中,都是警察獲勝,但對於一些真正的硬骨頭,心理戰術卻是起不到多少作用。
“坦白從嚴,抗拒更嚴?”我笑嘻嘻的說道。
一旁做筆錄的妹子聽到我這句話,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我順着笑聲,望向那妹子。
長得倒是還可以,白皙的瓜子臉,穿着藍色的警服,長得也怪年輕的,不像是一個已經工作的警察,說是高中生恐怕都會有人信。
“行啊,你小子,嘴皮子夠能說貧的啊,來人啊,給他上小一號的銬子。”那中年警察的嘴角朝我惡狠狠一瞪吼道。
我卻是沒有半點的恐懼,如今都是視頻審訊了,也就能弄點嚇唬小孩子的把戲了。
戴上了小一號的手銬,瞬間感覺那好似刀子一般的銬子鏈狠狠的颳着我的肌膚,我的肌膚隨着我輕微的動作,都會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你是殺人案的嫌疑犯,即便沒有你的口供,我們也是可以給你定罪,不過你若是老實交代你殺人的動機,殺人的具體行爲,那麼這性質可不一樣。”中年男人用着很是低沉的語氣朝我說道。
“呵呵,開始動真格的了麼。”這段時間的撞鬼經歷使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格外的強大,因此我對於中年警察的話,幾乎毫無任何的心理波瀾。
“我沒有殺人,要讓我開口,找你們的劉志成來。”我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哼,我知道你和劉志成是好哥們,但是殺人就是殺人,哪怕你認識天王老子也不行。”中年警察的聲音猛地響起。
我對於他的話卻是沒有半點反應,我閉闔上雙目一言不發。
“算了。”那中年警察搖了搖頭,雖然他是審訊的好手,但遇上我這種軟硬不吃的傢伙,他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畢竟現在不比古代,可以十八大酷刑一個個的用上來,那樣的話,哪怕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非認罪不可。
而在我審訊室的對面房間,一個男人正在激烈的和一箇中年警察激烈的爭吵,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好兄弟劉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