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家的感覺

等到天明的時候爺爺和張正將小豐擡起,走進了一家客棧,苗王和石女在後面跟隨,然後苗王就在房間之中給小豐療傷,張正一個在一個房間裡面不知道在推演着什麼,而爺爺則和石女在一個房間之中,正在竊竊私語。

“哥哥,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石女眨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爺爺問道。爺爺本來想說是女孩的,但是想到自己已經有一個女孩也就是小姑了,於是就說自己想要一個男孩了。

“呵呵,哥哥,我們想到的是一樣,我也想要一個男孩。”石女躺在爺爺的懷中說道。

爺爺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撫摸着石女的額頭,眼神相當的溫柔,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妻子一樣。

但是爺爺一想到奶奶,還有大姑,自己的頭頓時就大了,離開家已經半年多了,始終難以回家,一種淡淡的憂愁立馬涌上了爺爺的心頭,讓爺爺的眼神瞬間就陷入了衰傷之中,難以言表。

“哥哥,是不是想到了鳳蘭姐姐了?”石女問道。

“恩!”爺爺沒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心中所想完全說了出來。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們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回到你的家鄉去的。”石女說道。

爺爺當時點了點頭,表示是這樣的,算是暫時安慰了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石女爲什麼會這樣說。

然後在以後的整整三個月中,屍王始終消失不見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了,讓爺爺和張正還有苗王的眉頭都皺得緊緊的,因爲屍王一天不除,自己衆人還是難以放下心來,這下張正和爺爺頓時就覺得自己有時候必須要好好的推算一番了,不然到時候屍王真的消失了,到別地方去了,自己還真的是不好說了。

三個月,爺爺算到自己離家已經將近十個月了,奶奶和太公在家中不知道怎麼樣,爺爺的心中十分的擔憂。

這一天大早上的,爺爺和石女正在睡覺,張正突然劇烈的敲起門來,爺爺揉着自己睡眼走了出去,卻見到張正焦急地站在門外。

“快點,屍王的位置定住了,在很遠東北方向,自己要趕緊追上去!”爺爺一聽就打了寒顫。想到過了三個月,屍王纔敢將自己暴露,想必是之前真的受了不輕的傷害,三個月來,一直都處於療養的狀態。

於是爺爺和石女收拾了東西,然後跟着張正還有苗王和小豐出發了,小豐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雖然斷掉了一隻手臂,但是苗王突然破例將苗族的不傳功夫傳授給小豐。

那是一隻精緻的弩箭發射器,就藏在了小豐斷裂的手臂中,作爲隨時的致命一擊。

五人這個時候便順着大陸向前慢慢走去,石女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走路越來越不便,張正曾經建議過,讓爺爺陪着石女留下來,在豐都之中生下孩子,再說,可是石女不願意,堅持要求自己一定要跟上去,不願意自己呆在豐都這個地方,所以一路之上,衆人走的是相當的慢,但是還好的是,屍王的痕跡一直就麼有消失過,這也使得爺爺和張正的追趕十分的順利。

走了將近兩個月了,石女已經懷孕八個月了,都快要生了,走的越來越慢了。

這一天,張正突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家鄉。

“學連!學連!”張正激動的跑了回去,走到了爺爺的身前。

“怎麼了?”要不知道張正這個時候爲什麼會這樣的興奮,但是爺爺相信張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十分的開心的事情了。

“我們回家了,我們回家了!”張正激動的說着,爺爺聽到了之後,頓時覺得心頭一顫,趕緊跑上前去,向着周圍不斷的看去。

“沒錯,是回家了,是回家了……”爺爺的心情無比的激動,更是相當的心酸,因爲自己一離開家就是整整一年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音信,奶奶還在家中等待自己,爺爺一想到了這裡,頓時覺得心頭十分的難受,同時臉上也佈滿了淚水。

“阿女,你看,這片山,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們當年打游擊地方,前面的那個明亮的湖泊,那不是湖泊,那是我跟你說的水庫……”爺爺興致勃勃的跟石女講訴着這一切,可是石女的眉頭這個時候皺的緊緊的,始終舒展不開。

“阿女!”爺爺輕輕地說道。

“哥哥。”石女很乖巧的答道。

“你是不是怕見到鳳蘭?”

“恩?”石女發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但是爺爺還是知道了石女一定是這個原因,但是爺爺相信奶奶是個偉大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容不下別人的人,所以爺爺有信心奶奶一定會接受石女的,畢竟那個年代,還沒有解放,地主階級存在,爺爺完全可以娶兩個老婆的。

“放心吧,鳳蘭不是個容不下別人的人,她絕對能夠容得下你。”張正這個時候上前說到,算是給石女打打氣,畢竟張正也知道了石女的情況,知道石女爲了等爺爺出現,已經正等了萬年了,這份情誼,無論是那個男人都是沒有辦法拒絕的,也不論是那個女人不流淚的。

石女點了點自己的頭算是相信了爺爺和張正的話,這個時候苗王和小豐也過來了。

“聖女,相信自己,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苗王說道。

“對呀!姐姐,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小豐握住自己的一隻拳頭說道。

眼看着距離家越來越近了,石女的心情當然是也越來越緊張了,儘管有爺爺和張正還有苗王和小豐的鼓勵,可是石女還是不斷的緊張,以至於到了最後,石女幾乎不敢去面對了,心想自己挺着個大肚子跟爺爺回到了家中,自己還是難以接受,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沒事,但是對於爺爺也會造成了名聲上的影響了。

終於到了村口了,爺爺看見了熟悉的一切,爺爺扶着石女,走在了最前面,眼神十分複雜。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前面站在奶奶,手中抱着一個襁褓,另一個手中牽着大姑。

“女兒!”爺爺終於忍不住了,眼淚流了出來,走上前去,緊緊的將大姑抱了起來,使勁的親了一下大姑,大姑雖然不能夠說話,只是剛剛學會站立,但是由於父親的天生血緣關係,大姑還是沒有掙扎,只是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爺爺不斷的看來看去,十分的好奇。

“鳳蘭,對不起!”爺爺這個時候走上前,輕輕地握住了奶奶的手,心中十分的難受。

“別說了,能夠看到你回來,真好。”奶奶也流着淚說道,畢竟自己再生老爹的時候,爺爺始終都沒有在自己的身邊,而且一年多了。外面的人都在傳言爺爺多半已經回不來了,有可能已經死在湘西這個地方了。還有媒婆上門要求奶奶在選擇一個嫁過去。

但是奶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是堅決不會另嫁他人的,呆在家中獨自一人將老爹生了下來,將大姑養大,中間不知道了受了多少的委屈,聽了多少人的閒言碎語,但是奶奶只是將這一切都嚥了下去,麼有對任何人說。

“這是,我們的孩子?”爺爺驚訝地看着奶奶懷中的老爹,激動的說着。

奶奶點點頭,然後將自己懷中的老爹交給爺爺抱。

“來,讓你爹抱一下。”奶奶溫柔的說着,使爺爺聽了覺得十分的情切,爺爺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奶奶手中的老爹,看着自己第一個兒子,心中感到了難以言表的心情,心中十分的高興,爺爺湊下了頭輕輕地親了一下老爹的頭,不想老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頓時弄的一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奶奶看見爺爺唬不住老爹,於是趕緊將老爹抱了過來,然後爺爺牽着大姑了。

爺爺轉身一看,卻見到了石女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而石女站在原地也是十分的尷尬,看着這溫馨的一切,石女突然之間也哭了出來,眼淚流到了自己的嘴裡,她都全部嚥下了。

奶奶這個時候也看見了石女,但是不得不說,奶奶的胸懷真的很寬廣,也很偉大,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輕輕地走到了石女的身前,然後將自己懷中的老爹遞給石女。

“妹妹,抱一下孩子行嗎?”

石女點了點頭,十分小心的將奶奶手中的老爹輕輕地抱在自己的懷中,十分小心的呵護着。

“妹妹叫什麼名字?”

“姐姐,我叫石女。”石女不好意思說道。

“妹妹覺得孩子可愛嗎?”奶奶繼續問道。

“很可愛!我很喜歡。”石女點了點頭。

“那妹妹,我們一起將這個孩子照顧大好嗎?”

“什麼?”石女不敢相信奶奶所說的話,睜大了眼睛看着奶奶,心中感到十分的震驚,簡直不敢相信奶奶所說的話了,同時奶奶又再次說了一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態度了。

“姐姐,我……”石女完全說不出來話來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因爲石女實在沒有想到奶奶竟然真的接受自己,包含自己,這讓石女更加的對奶奶尊敬起來,同時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石女哭的很傷心。

“妹妹,別這樣,學連是個很重情的男人,若不是有什麼原因,他是不會這樣的,作爲他的妻子,我不能夠說些什麼,只能夠愛他,包括愛他所愛的人。”奶奶說道,讓石女的心中覺得非常的意外,也感到十分的幸福。

“鳳蘭,我真的是有原因了。”爺爺這個時候走上來了,看着奶奶的眼睛,心中感到十分的歉意。

“別說了,你能夠回來,我就感到這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奶奶很心酸的說道,爺爺的心中想當的感動,輕輕地擁住奶奶,然後一把將大姑抱起,說了一句:“走!我們一起回家!”說完就拉着奶奶,然後帶上石女,還有身後的衆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還沒有走到家門口,爺爺就看見了太公正在門前劈着柴。

“爹!”爺爺失聲叫了出來。

太公聽到了爺爺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衆人,心中一喜。

“學連!”太公十分的激動。然後走上前來,跟爺爺重重地一抱。

“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爹很激動啊!”太公流着眼淚說道。

爺爺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爲自己的心中有了太多的虧欠,而且一出去就是整整一年,這讓太公和奶奶孤單的在家中,爺爺的心中實在是很過意不去啊。

“學連啊!他們都說你和張正死在外面了,不可能回來了,我不相信,我偏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死啊,因爲你小的時候有人曾經給你算過命,說你一聲命運坎坷,但是都可以逢凶化吉,最後長命百歲的。”太公當時真的是激動了。我不知道當時爺爺對於算命的持着什麼樣的態度,但是我爺爺現在已經八十九歲了,而且身體非常的好,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健康問題,而且自己每天還堅持鍛鍊,然後有的時候還獨自一人上街趕集,這點有的時候似乎我真的相信了。

當時爺爺和太公抱頭痛哭,父子兩人在一起十分的感人,以至於在一旁觀看的石女和奶奶都忍不住哭泣了。

哭了很久,兩人才分開,太公這個時候才十分尷尬的看着衆人說道:“這是……”

爺爺知道自己該好好介紹這些人了。於是開始一一介紹了。

“爹!這是,苗疆的苗王。”

“啥?苗王是啥東西?”太公完全不懂。

這下爺爺和張正完全愣住了,心中感到十分的無奈。

於是爺爺也花大功夫,跟太公講述苗疆的情況,最終太公點了點頭,然後爺爺又給太公介紹了小豐。

最後太公的眼光挪到了挺着大肚子的石女身上,像爺爺露出了疑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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