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人,而且精力充沛,不像是勞民能造成的破壞。”
八斗藉助蹬踏麥地時的反作用力,一躍而起,在高空中三百六十度轉身,查看周圍。
看見前方有個圓形麥圈,裡面有個球型人影,正赤條條的爬在麥圈中央,有兩條小巧的玉腿伸到球型人影兩側。
“小姐,真要這樣?”
“別廢話,胖仁,我赫連春錘可是第一次,要是沒有姐姐大人說的那麼……你全家老小……”
“是是是……這就……”胖仁手臂哆哆嗦的擦着臉上的冷汗。
赫連春錘,咬脣閉眼:“嗯~~~”
赫連春錘眼睛突然睜開,眉毛醋起,好似很意外。
“喂……你是誰,在田裡幹……”
太過憤怒,八斗一發現兩人,沒有觀察情況,立馬呵斥,但想到麥圈裡是個胖的流油的人,八斗這才仔細觀察周圍,有零零散散的綾羅綢緞,巴豆呵斥一半就不敢出聲了,而是幽怨的看着下面光溜溜的人影。
心想:“這種傢伙,怎麼也脫的光光的,害的我以爲是個勞民呢。”
正在努力進步的胖仁,被八斗的呵斥嚇壞了,還沒發現八斗的到來,緊張的神經下意識促使他,爬起來跪在赫連春錘的身邊,使勁磕頭,臉上汗水大把大把的流。
“小小……小姐,對對對對不起……”
胖仁不起身還好,這一起身,把正在岔開腿享受的小姐,晾在八斗眼下。
八斗這才發現胖球下面還有一個女孩。
“我靠,這下完了……”
八斗直愣愣的盯着下面劈着腿的赫連春錘。
赫連春錘正一心一意放在這件事上,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也傻愣愣的看着空中,穿着麥稈短褲的八斗。
一分鐘後:“啊……你是誰?”
胖仁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給小姐找衣服,等兩人穿上衣服,再看天空時,剛纔那人已經不見了。
赫連春錘幾乎是大吼着問道:“胖仁今天御光的人你沒調走?”
胖仁哆哆嗦嗦說道:“小小小姐,已經換成您的丫鬟了,我還吩咐她,不要觀察麥田,只給麥田照光,照光也是爲了不讓哪位御光者起疑,才安排的。”
“那人是誰?”
胖仁疑惑道:“能在這裡活動?對了……忘了那些勞民了。”
兩人看着八斗消失的方向。
赫連春錘:“圈奴?那就好辦了。”
巴豆慌慌張張的回到靈芝瘤樹邊。
“完了,完了,完了……”
當八斗看向後方時,兩人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快速的飄過來,沒有在繩子或麥田上借力,而是快速的飛過來。
“這是什麼能力?好快!村裡所有人注意,有大人察訪,速來迎接。”
沒時間做準備,急忙中巴豆大喊一嗓子。
等兩人到巴豆身前時,黑暗中悄然無聲的出現了十幾個瘦骨嶙峋的人影,都是還留在住處的人,以八斗爲首,直立在後面。
“恭迎大人。”
胖仁舉起手就要拍死八斗。
“大人大人,我剛纔巡查麥田時,不下心毀了一片麥田,要是其他大人知道,會責怪到二位檢察大人,請大人責罰。”
一衆勞民沒有多想,只是心裡驚訝:“吸……巴豆這是吃了豹子膽,敢毀壞麥田。”
村民低頭驚歎,疑惑者有之,恐懼者有之,責怪者有之。
“停,胖仁,先去查看麥田毀壞的嚴重程度。”
等胖仁飛走,八斗想到:“會飛的能力是那胖子的啊,要不要先下手,這小丫頭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不一會兒,胖仁再次回來,時不時,還擦着冷汗。
八斗還沒下定決心,就看見胖仁已經回來了,“好快的速度。”
外出的勞民,問詢而來,醉小拉着醉大飄在最後面,恭恭敬敬一動不動。
胖仁在小姐耳邊低語。
“小姐現在殺了他,還得找其他人處理麥田,死的人多了,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們可以……”
赫連春錘掃眼看着勞民,毫不介意這些人一絲不掛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撇,怒目而視。
八斗看了兩人一眼,心想:“要是這兩傢伙不管不顧的殺了我,這消息一定會泄露,除非……除非他們提前要求收割小麥,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看出田裡的情況,殺了所有人?不會,更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希望這倆能顧及一下。”
胖仁看着赫連春錘一直沒有出聲,往前一站介紹到:“這位是赫連小姐,今天是來視察你們工作的。你,叫什麼名字?”
胖仁指着八斗問道。
八斗連忙作揖道:“小的八斗,小的會找人處理毀壞的田地的。”
胖仁冷冷一笑,冷哼道:“既然這麼識相,還不快去。”
正當巴豆轉身要指揮其他勞民。
胖仁意味深長的說道:“等等,麥田毀壞的不多,你一個人去,這是給你的懲罰。”
八斗只能應聲答是。
“是,大人。”
等八斗來到麥圈的位置,心裡罵道:“是個人,都能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一身好衣服,去哪兒不好,小丫頭這口味耐人尋味啊。那胖球的身手,一看就是童子境一上的傢伙,怎麼辦好?大喊出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拉上所有人賭一把?或者把事鬧大,讓御光者發現這裡,算了,能來這裡,御光者也是他們那邊的人。”
八斗還在磨磨蹭蹭收割周邊的小麥,胖仁飛過來,發現已經看不出發生了什麼,拎起八斗飛了回去。
當八斗看見,醉大醉小站在赫連春錘身後,以及一堆麥穗和一面鏡子,心裡咯噔一下,覺知已經在劫難逃,狠狠的盯着醉小。
醉小低着頭,挪到赫連春錘後面。
赫連春錘轉過頭,看了看醉小,問八斗道:“這梳妝鏡是誰的?”
“三年前,小的在麥田裡撿的。”
赫連小姐呵斥道:“你說謊,明明是你偷了姐姐大人的梳妝鏡,胖仁制住他。”
頓時,八斗感覺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向靈芝瘤樹,死死壓在樹幹上,苦敗的樹幹咯吱咯吱作響,八斗看上去魁梧有力的身體,盡然掙扎不得。
赫連春錘叉腰呵斥道:“醉小,去把這小偷殺了。”
八斗使勁讓自己的喉嚨和舌頭變形,支支吾吾道:“我……願……成爲今年的祭品。”
胖仁在赫連春錘耳邊耳語道:“大帝和秋劍大人正要去鼠族大陸,動作快點,我們可以趕上,像這樣的大型交易,小姐要向秋劍大人學習,見識,見識……也不錯。”
赫連春錘想了想,說道:“姐姐也跟着爸爸去了?怪不得要引導我來這裡,這是想支開我啊。慢,醉大醉小你倆去,打斷他的手腳。”
醉大醉小,修煉尚未入境,力量不大,也沒學過搏殺方面的技巧,只是拼命表現,打了很久,但對八斗的傷害有限。
赫連春錘看了很久,上前呵斥:“走開,兩個廢物。”
也許是氣不過,赫連春錘第一腳就踢向八斗的襠部,瞬間八斗眼中充滿血絲,死死盯着赫連春錘。
“還敢仇視,這雙眼早該挖了。”
一下子,八斗沉浸在無盡的痛苦和真正的黑暗中。
赫連春錘又出了兩腳,八斗的一隻手臂和一條腿也折了,只攻擊了四次,八斗就成爲一個站都站不住的廢人。
醉大醉小,面面相覷,一羣趕來的勞民都嚇得瑟瑟發抖。
胖仁拿出一塊綢緞手帕,交給赫連春錘。
“小姐。”
赫連小姐擦完手,把手帕一扔。
赫連春錘指着醉大醉小兩人,道:“你、你,擡上他。”
醉大醉小九十度彎腰答是。
痛苦中,八斗抱着一股狠勁想到:“哼哼……希望事情敗露後,你們還能這麼自在。”
八斗咬牙不叫出聲,儘量不被兩人注意到,只是憤憤的想着。
醉小走到爛泥一樣的八斗身邊,蹲垮在八斗身上,掰開八斗的嘴巴,硬是從八斗嘴裡扯出舌頭,醉小的瘦小身板,在這一刻力量之大,就連八斗的上半身跟舌頭一起扯起來,醉小蹬踏八斗的下巴,頓時,醉小手裡提着半截舌頭起身。
八斗嘴裡溢滿血沫,咕嚕……咕嚕冒泡,發出周圍人聽不明白的語言:“醉小……你,不得好死……”
胖仁眼含深意的看着醉小,醉小彷彿沒有看見胖仁的眼神,而是看向赫連小姐。
赫連春錘也被這一幕,意外到了。
“嘿……我喜歡,以後你倆就跟着我。”
醉大咧着大嘴憨笑道:“是。”
醉小:“爲小姐萬死不辭。”
“好,好,好……也沒白來,我們走。”
幾人走後,恐懼的勞民站了很久纔敢擡頭,發現幾人已經不見人影了,才爭先恐後地搶地上留下的麥穗和巴豆的靈芝瘤樹。
只有一隻小手捱了幾下大人的踩踏後,捏緊地上帶血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