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館長和耿主任相互對視,雖然他們不願意相信,可往往那些神秘的小國那些神秘的密語不可不信,當年廣川王劉去挖出讖言,就刻在楚襄王的棺牀上,寫着五胡亂華四個字,好像那時的君主不搞點預言出來,就好像彰顯不了自己的本事。
對於這大明湖水下是什麼東西愈加的好奇,也許燕弦玉就在水下。
嘗試着拉拉鐵鏈,這就是一百人拉也拉不動啊。
九成一把摁在九獸囚牛的腦袋上,“媽來個八字,怎麼辦呢?”
“咦,這腦袋竟然可以轉動,”九成發現機關了。“師父,快來。”我兩壯着膽子將八獸腦袋紛紛轉向湖面,就差這個睚呲的大腦袋了。
大家相互看了看,有些激動,但也恐懼,好奇心是促使人類進步的動力完全可以現在檢驗出來,我們這幫人愚蠢到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咔嚓,睚呲腦袋被轉過來。
頓時間,水裡氣泡翻滾,大地轟隆隆作響,九獸嘴裡的鐵鏈紛紛向裡吞,水面漣漪頓起,馬上有什麼東西要浮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九成嘴裡唸叨着。
一口青銅棺材漸漸浮出水面。這口棺極度醒目,碩大的程度佔據着半個湖面,青翠的顏色上懸浮着黑色的雕文,而雕文裡又煥發着金色,九根粗大的鐵鏈將這口巨大的棺材緩緩拉向空中,咔嚓一聲巨響,被固定住了。
棺材上還滴滴答答流淌着水,誰都不敢靠近,生怕又惹出什麼亂子。
可誰料想,砰的一聲,一直巨獸的腦袋被拉斷了,啪啪啪,八頭巨獸的腦袋都被拉斷,唯有睚眥的腦袋還在那裡站着,棺材帶着腦袋砸向大明湖,鐵鏈伸縮的聲音梭梭作響。
河水突然黝黑黝黑,河裡的白骨被翻滾上來,有什麼巨大的能量從水底掀起,謝敏被這詭異的景象驚嚇的後腿一步,吧唧踩死一個什麼東西,黏糊糊的沾了一鞋子,回頭一看嚇的謝敏失魂落魄。別說是女孩子,就是我也嚇的屁滾尿流。
這種放大的屎殼郎,還有一個刀子似的尾巴,兩個鉗子在前面晃晃悠悠,馬館長一眼就認出,“屍蹩。”原來河裡的白骨被掀翻,是這些屍蹩要出來了。
“點燃火把,別讓它們靠近。”我和九成一下忙了起來,這些屍蹩一旦給你鉗上一口,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對於屍蹩,各位一定不陌生,在這裡我在詳細介紹一下。屍蹩在沒水沒食物的情況下可以活過百年,大多數屍蹩會被入土不久的屍體吸引,在吃完屍體後多半屍蹩會選擇棲息在乾燥的地面或牆面上,而有些屍蹩會聚居在陰冷潮溼的地方。屍蹩是鑽入死屍的體內由內臟開始吃腐屍,遇到繁殖期會鑽入生人的身體,繼而將卵產在生人的體內,以生人的精血培育下一代,在屍蹩長成幼蟲時便會吃掉寄生者的血肉,迅速長成成蟲。屍蹩是盜墓者的剋星,遇到屍蹩,在沒有對付屍蹩的工具下,很可能會因此喪命。一般的屍蹩體積很小,和屎殼郎的大小差不多。)
這種從水裡出來的屍蹩難道是墓中人在生前就專門培養出來的,如此巨大的個頭實在難以讓人想象。一般的屍蹩都是白色,像這種黝黑的屍蹩,居然還可以在水裡生存,這也是長見識了。
我和九成用火把不停的燒,雖然這些東西怕火,但是巨大的數目還在涌出,更離譜的是那塊棺亨竟然在砰砰作響,難道還有個大傢伙在裡面嗎?
“拿硫磺。”馬館長似乎很有經驗,一袋子的硫磺全部灑在地上,馬館長準備這個就是來準備防止這些詭異的生物,一個圈形的硫磺撒好了,密密麻麻的屍蹩圍住了整個大明湖,這些硫磺已經支撐不了多場時間,它們的攻擊性極強,已經嘗試踏過硫磺了,看來他們是想用屍體壘一個屏障。
“師父,你還有多少子彈。”我怎麼把這茬忘了,不還有槍嗎。
“大概五十幾發。你呢?”
“和你差不多。”
兩個人相互示意,開火。噼裡啪啦打的黑漿四濺。
“師父,這子彈也不夠打啊,咋辦呢,馬上衝上來。”
“砰一聲。”一聲炸響,在水裡的棺材蓋飛出水面,一下砸死了大量屍蹩,那液體四處橫飛。
一個長着翅膀的大型屍蹩噗噗噗竟然從水裡飛起來。
幾個人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這死也幹不過啊。
“開火。”我大叫之後,所有人反應過來,一陣槍聲,這大東西被子彈打的顯然是吃了疼。
“師父,那傢伙飛起來了。”一直會飛的屍鱉,“子彈打光。”又是一陣槍響,這東西打了下來。
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不動了,四周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屍蹩圍住了,打死這會飛的,這些小屍鱉顯然是發怒了。
胡瑞和靳世茂拿着剩下的硫磺和火油硬是開闢了一條路,順着大明湖下游的這條河到衝下去。
“這叫什麼破事,這燕王簡直變態。”
“下水。”如今是沒路可走了。
“不下,誰知道這水裡有什麼。”謝敏死死的跟着馬館長他們,九成不知所措了。
“師父,那玩意又飛過來了。”在那牆上的疙瘩,撲楞這翅膀,向我們飛來。這個有翅膀的人形生物,有翼,有一對可怕的折射紅色光芒的眼睛。它好像沒有頭,眼睛長在胸這裡。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管他什麼東西,開火。”
一顆子彈打過去,那東西撲楞着翅膀一頭紮下來,巨大的火球迎面砸來,“媽呀。”九成大喊一聲,跳入水中。
“天蛾人。”謝敏知道這個。“在美國加州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一次天蛾人襲擊人類事件,當時我也參與過此事研究。”
“把天蛾人打下來,讓它去燃燒屍鱉。”九成先是楞了一下,幾槍連射,幾個天蛾人被打下來,一團團火球砸下來,,一場熊熊烈火燒的霹靂啪啦,地下溫度急劇升高。由於火勢蔓延,幾隻天蛾人飛到水邊。
背後那坨發光的疙瘩裡面原來是密密麻麻晶瑩剔透,就連內臟都看得清楚的青色小蟲子。這些小蟲子聚集在一塊,藏在天蛾人背部的囊括中,發出幽幽的光芒。
天蛾人釋放出了這些小蟲子,一直屍鱉剛碰上,一團巨火燃起。“媽呀,這是什麼玩意啊。”我的心臟快要爆炸了,這是什麼燃料,要把它用在生活能源,那豈不是太環保了。
想不了那麼多,“快逃,不然得烤熟了。”我一個猛子紮下去。這水下竟然是個漏斗形,一把搶過覓龍匙,“沒錯,出口就在水下。”
“師父你叨咕啥呢?”
“九成,你照顧好馬館長。謝姑娘,你還可以嗎?”謝敏艱難的點了點頭,“都跟我來。”
一路潛下去,終於來到這漏斗旁。
這口青銅棺的棺蓋已經打開,棺蓋由於鐵鏈的牽引,錯偏了位置,要不然,我們是不會發現這個出口。
這個出口就在棺材的底部。
我怕在遊過漏斗口的時候,出於職業習慣,看到那棺材的深處飄着一團團黑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便用槍托挑撥挑撥。
這一動可炸了鍋,那黑髮一樣的絲線物質迅速生長,沒來得及於馬反應,黑髮迅速纏住了我的槍,這一下可嚇尿我了,一旁的九成嘴裡泛出一股白泡,瞅了我一眼,發現我的神情不對勁。
這黑髮還在不停的生長,這劍在水裡根本用不上什麼大的力氣,我怎麼也拔不出。九成向我擺擺手,示意槍不要了。
館長立刻游上去,這副景象他也是措手不及,這黑髮就是頭髮,館長仔細一瞧,這棺材裡躺着一具女屍,而那頭髮就是不停的從女屍身上長出來,覆蓋了整個棺,館長一急,也幫我扯槍,我兩合力將那頭髮拽了上來,一起上來的,還有一具頭顱。
頭顱在水下不知泡了多久,臉色泛白,瞳孔放大,晃晃悠悠就飄了上來。
由於拉力的巨大與浮力,這句頭顱嗖的一下躥上來,與我來了一個接吻,我隱隱感覺到,這具頭顱在對我笑,想都沒想,趕緊跑。
這也算有驚無險,穿過這個漏斗,宏偉的水下宮殿映入眼簾。
“這真的太美了。”謝敏不斷的給馬館長打着手勢,我們也都高興起來。馬館長年紀大了,在水裡憋不了多長時間,得趕緊浮出水面。
而水裡的景色卻讓所有人流連忘返,五盞強光手電筒打出去,四個字,金碧輝煌。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遠方被水籠罩着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
遊過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幾人的興奮在也掩飾不住,一頭扎進宮殿裡。只見殿內雲頂檀木作樑,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牀邊懸着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水流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紈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